聞言,顧政聿眸光複雜的落在監控畫面上。
思付良久,他才開口道:「我會有我處理的手段,你只管把溫初給我帶回來。」
顧政聿說出這句話的,態度就已經顯而易見了。
周斯越輕嘆了口氣,應聲掛斷電話。
三十分鐘後,周斯越趕到了林家。
他將車停靠在林家別墅門口,旋即下車去按響門鈴。
沒過多久,門鈴處就傳出了聲音,「你好,是哪位?」
「周斯越。」周斯越沉聲道:「麻煩開個門。」
傭人認識周斯越,但不知道周斯越和溫初之間也相識。
所以立馬就將門給打開,讓周斯越進去。
而門彈開的那一瞬間,周斯越的視線里驟然闖入了一抹跪在雪地里的瘦弱單薄的身影。
那熟悉的背影,讓他的瞳眸一寸寸的緊縮。
「溫初!!」
周斯越飛快的將門推開,大步的朝著戰慄不止的溫初衝去。
聞聲的溫初,哆嗦著想要轉過頭。
但凍僵的脖子,讓她幾乎難以動彈。
直到眼帘里闖入周斯越急切的身影,她這才顫動著眼瞼,抬眸朝著周斯越望去。
看到溫初凍的通紅的臉頰和雙手,周斯越立馬脫下身上的大衣蓋在溫初身上。
他單膝跪在溫初面前,心疼的看著冷的幾乎說不出話的溫初。
胸口裡的怒意被掀起的同時,他極力的遏制著情緒柔聲詢問。
「能站起來嗎?」
他不知道溫初在這兒跪了多久,如此厚的積雪再加上將近零下十度的氣溫,極有可能造成膝蓋凍傷。
要是站不起身,他得經過她的同意將她抱出去。
溫初艱難的張開發抖的唇,從喉嚨里極力的逼出一個字道:「能。」
周斯越伸手拖住溫初的手臂,慢慢的將她攙扶了起來。
溫初忍著膝蓋里劇烈的疼痛剛站穩身子,就看到別墅的門被打開,林硯禮陰沉著臉從裡面走了出來。
周斯越餘光也瞥見了林硯禮,但他沒第一時間抬頭去看,而是對著溫初道:「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帶你走。」
說完,周斯越走到溫初面前,擋住了來勢洶洶的林硯禮。
林硯禮走到周斯越面前,不悅的瞥了眼他身後的溫初。
「周斯越,這是我和溫初之間的事情,你過來摻和什麼?」
冷凝林硯禮的周斯越,眼底布著疏離又肅冷的情緒。
「根據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你跟我說刑法?」林硯禮冷笑了聲,「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傷害她了?沒準是她自願跪在這裡。」
說著,林硯禮側了側頭,問著溫初,「是不是?醜八怪?」
周斯越往前邁了一步,逼近林硯禮再次遮擋住他的視線,
「如果不是你,我只能將林家所有人帶回去審問,包括,你的父親和林沫兒!」
林硯禮眼中瞬間染起一層薄怒,「周斯越,就因為這點破事,你要找林家麻煩?!」
周斯越:「你傷害了溫初,那這件事在我這兒,就沒這麼容易能夠解決!」
林硯禮死死的盯著周斯越,兩人無聲的對峙,讓空氣里蔓延著濃重的硝煙氣息。
見林硯禮說不出話來,周斯越便轉過身欲要將溫初帶走。
林硯禮見狀,怒聲低吼道:「周斯越,你想清楚了,帶走她,往後林家和周家,必然為敵!」
周斯越頓住腳步,微微勾勒的唇角狠狠的冷笑了聲。
「林硯禮,論能力,周家遠在林家之上!我今天就是要帶走溫初,如你不服,那我周家也能奉陪到底!」
見周斯越執意要帶著溫初離去,林硯禮的怒火更是瘋狂竄動。
「她到底有什麼地方值得你如此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