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政聿抬眸看向司機,「去竹品軒。」
「我不吃了。」溫初看向他說:「包子不小,我一個就夠吃的了,現在要是去飯店,那太浪費了。」
顧政聿抬手撐住額頭,側眸睨向溫初,「你是吃了,但我還沒吃。」
溫初反應過來,那包子顧政聿就咬了一口,的確是不夠飽腹。
她沒再說話,安靜的坐在一旁陪著顧政聿去往竹品軒。
警局。
林沫兒按照警員的指路,到達審訊室。
她微微抬眼,看到這『審訊室』三個字,心裡便是一陣羞憤。
她和周斯越相識長達十幾年,如今他卻為了溫初的事情把她叫來審訊室問話!
林沫兒暗自深吸了幾口氣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周斯越正坐在辦公桌前看著資料,見林沫兒進來,他將資料合上道:「本想叫你去會議室說話,但中午突發緊急情況,會議室被占了。」
林沫兒站到周斯越身邊,眼底有著一絲嘲諷,「斯越哥哥既然已經把我叫來警局,無論在哪兒不都一樣?」
周斯越瞥了眼身邊的椅子,「坐吧。」
林沫兒將凳子挪到周斯越對面坐下,「我司機呢?」
「他在隔壁的審訊室里被關著,不過他已經承認了他用錢財找人害了溫初外婆以及紀南。」
「既然他已經承認了,那也不用問我什麼了吧?」林沫兒盯著周斯越問道。
周斯越笑了笑,將手臂撐在桌上拉進他和林沫兒之間的距離。
那雙深褐色的眸子裡,帶著審訊的意味。
「沫兒,我問過司機,他說他除了家人,接觸的最多的人只有你,那他收到的五百多萬,應該就是出於你的手了吧?」
「我給他五百萬做什麼??」林沫兒疑惑的皺起眉頭,「斯越哥哥,我要是真的想害人,我也不至於找上我的司機,這未免也太不謹慎!」
周斯越:「是,所以你沒將錢交給司機,而是交給了司機的妻子。」
林沫兒咬住下唇,眼底有著明顯的惱怒,「如果你不相信我,大可以去拉我的銀行流水,這總不能騙人了吧?!」
「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粗心的用轉帳來給自己留下疑點。」周斯越微眯起眼,「沫兒,我只想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和溫初之間有什麼糾葛?」
林沫兒不屑的笑了聲,「我跟溫初之間能有什麼糾葛?」
周斯越:「因為你喜歡政聿,你動不了溫初,就只能去傷害她身邊的人!故而讓溫初難受!」
林沫兒放在腿上的雙手逐漸攥緊,「斯越哥哥,就因為你認識溫初,所以就要來懷疑我嗎??
那我們這麼多年的情誼呢?比不上你和溫初簡短的幾個月??」
周斯越輕笑了聲,身子倚回靠背,「如果你之前沒有故意找人打傷你自己,沫兒,我是會相信你的。」
「你也說了,我是找人打傷的自己,我並沒有想過要害溫初和她身邊的人!」林沫兒怒聲道:「同樣,你現在手裡的證據不足以證明是我驅使司機犯錯!」
周斯越張口欲要回應,林沫兒又道:「這件事,你是不是告訴政聿了?」
「事關他的妻子,他有權知曉。」周斯越坦然的說。
林沫兒死死的盯著周斯越。
「斯越哥哥,你真是愈發的讓我感覺到陌生了!」林沫兒倏地站起身,「既然你覺得此事是我原因,那就拿到證據再來逮捕我!」
林沫兒拿起包就要走,周斯越也沒有要阻攔的意思。
她離開後,將審訊室的門重重的甩上,好似在宣洩她心裡此時究竟有多委屈和憤怒。
可林沫兒這番舉動,卻讓周斯越眉眼越加嚴肅了起來。
這件事事關溫初她們,若真的是沫兒,他頂著顧政聿和林家的壓力,也會讓林沫兒承受應有的代價!
想著,周斯越的眸光又黯淡了幾分。
他現在……也只能從這方面來對她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