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政聿停下腳步,冷眯起眸,「你帶走溫初數十日,你認為我該對你有什麼態度?」
周斯越輕皺起雙眉,沒想到顧政聿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他張了張口想要解釋,紀南卻又惱怒的沖了上來,「你還好意思問這個問題?!
你母親把初初打的幾乎都快死了!是周斯越執行任務的時候看到初初才給帶走醫治的!
要不是周斯越,初初早就已經變成一捧灰了,你不感謝周斯越就算了,還要跑來這裡打他?!」
周斯越拍了拍紀南的肩膀,「阿南,這是我跟政聿之間的事情。」
「這不是你和他之間的事情了!」紀南怒聲道:「初初這件事我還沒跟他好好算帳!他身為初初的丈夫,到底有沒有認真的去護著初初?!
整天眼裡就只有林沫兒沒有初初的話,那就趁早放開初初啊!」
「閉嘴!」
顧政聿冷戾的打斷紀南的話,他如同寒潭的黑眸,再次鎖定周斯越,「我要你的解釋!」
「阿南的解釋,就是我的解釋。」
周斯越強行將紀南拽到身後,「在今天之前,我並不知道pe……溫初是你的妻子,但我帶走她是事實。
如果因為這件事很不舒服,我今天可以隨你處置。」
「周斯越??」紀南驚愕的看向他,「你也有病啊?」
周斯越看向紀南,「阿南,我知道你是在幫我,但這件事一碼歸一碼,你先回家吧。」
紀南無語的瞪著兩人,「算了,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
看著紀南氣急敗壞的離開,周斯越對著顧政聿道:「所以,你打算怎麼解決?」
紀南的話,顧政聿也並不是沒有聽進去。
他斟酌著,心裡的怒意也隨之散去些許,「溫初消失的那幾天,你把她藏在哪了?」
「軍區醫院。」周斯越如實回答:「溫初當時的情況,擺明了就是有人要害她,我不相信普通醫院的安保措施,所以帶她去了軍區。」
顧政聿冷凝著他,看不出周斯越臉上有撒謊的痕跡,這才側過身說:「上車。」
兩人坐上車後,周斯越用指腹按了按傷口,「你這一拳未免打的也太狠了點。」
「若不是你帶走溫初,我也不至於這麼對你。」顧政聿道:「你和溫初什麼時候認識的?」
周斯越抽出一張紙巾,「兩個月之前了。」
顧政聿輕蹙起劍眉,「溫初沒有和你說過她結婚了?」
「說了。」
「那你當時就沒想著去聯繫我?」
周斯越笑了笑,「我是有考慮過要聯繫她丈夫,但我不能排除打傷她是不是她丈夫的原因。
所以我就讓紀南將這件事轉告給了她外婆而已。」
顧政聿搭在車門上的手緩慢敲擊,「你倒是會把我想的十惡不赦。」
「關鍵是我不知道溫初的丈夫是你。」周斯越惆悵的嘆了口氣,「不過我應該早點猜到是你。」
顧政聿掀眸看向他,「什麼意思?」
周斯越:「溫初之前被綁架,是你救的吧?能讓那些人忌憚的實力,放眼帝城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這件事,難道又和周斯越又關係?
顧政聿心裡有著一股說不出的燥意,他們兩人到底共同經歷了多少事情?
他強壓下心裡的惱火,「溫初被他們綁架是什麼原因?」
周斯越微愣,溫初難道沒有告訴顧政聿,她是因為畫像師的原因而被綁架的?
還是說,政聿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溫初是畫像師?
忽然,周斯越反應過來。
要是溫初說了自己是畫像師,那她如此了得的能力,政聿為什麼還要找別的畫像師?
既然溫初有心藏著這件事,那他也就沒有權利替她說出來。
周斯越只能撒謊著說:「他們是要找白奕,但沒想到把溫初也給綁走了。」
顧政聿:「所以說,你和溫初認識,是通過白奕?」
周斯越沒吭聲,這種謊言遲早是會被拆穿的,不過多回應,往後還有解釋的餘地。
見周斯越沉默,顧政聿算他默認。
接下來的半晌時間,兩人誰也沒說話,車內,蔓延著讓人說不出的古怪氣氛。
「對了。」忽然,周斯越又開口道:「你之前跟溫初要離婚是因為清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