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的眨了眨眼,坐直身體。
看到地上的薄毯,猜到了是顧政聿來過。
只是為什麼會將毯子丟在地上?而且人又離開了?
餘光瞥見自己手中還亮著的手機,溫初拿起看了一眼。
看到上面白奕發來的消息,溫初便明白了顧政聿是什麼情況。
她連忙站起身,朝著臥室門口走去。
拉開房門的那一刻,只見顧政聿俊容上遍布寒霜的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他手上抓著外套,明顯就是要出去的樣子。
溫初急忙上前解釋道:「顧政聿,白奕的消息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閉嘴!」
顧政聿冷厲的朝著溫初低吼,「溫初,你還有什麼可解釋的?」
溫初被他身上的怒火嚇得縮了縮脖子,還沒來得及接下去說話,下顎就被男人狠狠的捏住。
「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他發來的擁抱只是朋友之間的關心?」
溫初艱難的開口,「你能不能……能不能把信息看全了……再生氣?」
「要我去看你們之間的聊天究竟有多曖昧嗎?!」顧政聿手上的力道不斷的收緊。
漆黑的眼眸里,有著難掩的熊熊怒火。
溫初眼眶疼的泛紅,「你看到的不過就這幾句話而已……」
「兩個擁抱的表情已經足矣!」顧政聿怒甩開溫初,「為了方便你們兩人偷情,所以你屢次堅持不肯離開畫室!」
溫初還沒站穩腳跟,顧政聿森冷又厭惡的嗓音又從她面前傳了過來。
「溫初,你真讓我噁心!」
說完,顧政聿大步流星的從溫初身邊離開。
而兩人的吵鬧聲,驚動了隔壁臥室的溫雲琴。
溫雲琴走出來時,顧政聿已經下樓離開。
看到溫初獨自一人低垂著腦袋站著,溫雲琴急忙上前詢問:「初初,怎麼回事?」
溫初眸中滾落淚水,嗓子哽咽的解釋。
「外婆,我沒有背叛他……」
溫雲琴牽住溫初的手將她帶回臥室,拿來紙巾幫溫初擦完淚水這才說道:「別著急,慢慢解釋。」
「他誤會了我和白奕的關係。」溫初緊攥著雙手解釋道,「但我和白奕只是朋友。」
溫雲琴沉默了片刻,「初初,你是不是有打算告訴政聿你的身份?」
「沒有。」
「如果說出來,政聿就不會一直懷疑你了,不是嗎?」
溫初苦澀的笑了聲,「外婆,不一定解釋了就能緩解這個矛盾,他想誤會,怎麼樣都能誤會。」
說著,溫初深吸了口氣,強撐出一抹笑容道:「外婆,您放心,無論他如何待我,我都不會說出自己畫像師的身份。
您當初說過,既然我選擇了這一行,就要對自己的安危、職業和客戶負責,決不能輕易泄露身份。
上次的教訓我吃過了,所以這次,哪怕他是我的丈夫,我也不會說出。」
溫雲琴欣慰的點頭,「你能明白就好,不是非要說出所有,才能解決你們的問題。
人生的路就是這樣,從來不會平坦,只有踏過坎坷,才會知道有些事情,該如何處理才妥當。」
溫雲琴的話,就像是帶著暖意的吹風,總能撫平溫初心裡的波瀾。
漸漸地,溫初也想明白了。
與其內耗,不如做好自己的事。
……
翌日。
溫初本想待在溫雲琴房間畫畫。
但她在溫雲琴房間裡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問了傭人才得知,顧政聿讓人將東西已經丟出去了。
沒有畫畫工具,溫初只好出門前往北苑拿東西。
顧老爺子給溫初安排了司機,司機送溫初到達北苑。
溫初下車走入別墅,走上二樓,還沒進入客房,就聽到書房傳來走路的聲音。
溫初疑惑的朝著書房投去視線。
自從她和顧政聿回老宅住後,別墅里就沒有人住了,林嫂也被安排回去了。
那現在是誰在書房裡??
除了顧政聿,溫初猜不到別人。
她朝著書房走去,裡面傳來的腳步聲也逐漸清晰。
就在溫初抓住門把手的那一刻,門從裡面被人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