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挑眉,「一個小時前也是這句話。」
溫初和紀南相視了一眼。
警察:「那你倒是說說,你看到了什麼?」
「我不說。」劉子國飛快的搖頭,口齒含糊不清的說:「我不能說,我不想死,我不能說!」
「你不說,那你就別想回家了!」
「不回就不回!」劉子國耍著酒瘋,「家裡還沒有這裡安全!」
警察無奈的看向周斯越。
周斯越倚靠在桌旁道:「那你就只顧著自己的性命,不顧你全家的性命了?」
劉子國:「他只看到了我,沒看到我老婆,不可能知道我家在哪!」
周斯越:「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只能把你丟去外面了。到時候是死是活,我們就管不著了。」
「那不行!我不能出去!那個人殺了趙珍珠!要是看到我,也一定會殺了我!」
劉子國這句話一出,眾人神情均是大變。
劉子國目睹了案發?
周斯越直起身,「你知道殺人犯長什麼樣子?」
「瘦子,人很高,他帶了帽子和口罩,我只看到了眼睛。」
「眼睛?」周斯越看向溫初。
溫初詢問劉子國,「他是單眼皮還是雙眼皮?」
「我哪看的清楚那麼多?!」劉子國搖頭道:「別問我了!都別問我了!」
溫初看向警察道:「能不能給我空白紙和筆?」
警察連忙去幫溫初拿紙筆。
溫初將空白紙裁成八張小紙條,她分別在小紙條前後畫上了不同類型的眼睛。
溫初拿著眼睛畫像走到劉子國面前。
「能不能麻煩你看一看?」
劉子國打了個酒嗝看向溫初,「你要我看什麼?」
溫初將手中的畫舉到劉子國面前,「是這雙眼睛嗎?」
劉子國看了眼,不說話。
溫初並不在意他回不回答,轉而又換上另一張。
「這個?」
劉子國還是不說話,同樣表情也沒什麼變化。
溫初便一張一張的問著,就在抽出第六張時,劉子國瞳孔明顯縮了縮。
溫初捕捉到他神色的變化,看向第六張上的眼睛。
內三角眼。
溫初看向警察,「能不能再給我幾張紙?另外我還需要一間較為安靜的屋子。」
警察很配合的去幫溫初準備。
白奕看向溫初問:「確定模樣了?」
溫初將其它眼睛的畫像丟入垃圾桶,「試試看吧,給我點時間。」
很快,警員就將溫初帶去了空房間內。
時間從上午九點到十二點,溫初都沒出來過。
周斯越問著紀南:「pear喜歡吃什麼?我去買點。」
紀南雙手環胸的靠在牆上閉眼休息,「初初畫畫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你買來只會放著冷掉。」
「那我們先去吃吧。」白奕說:「光是眼睛和胖瘦的特點來畫像,不是件容易得事情。」
紀南睜開眼睛,站起身,「走。」
周斯越和白奕對視,跟著紀南的步伐往外面走去。
白奕壓低聲音湊近周斯越問:「你說阿南都知道她奶奶被人害死了,她怎麼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非要表現出著急的模樣?」
周斯越道:「本來就沒什麼感情,但事關親人被謀殺,她能來全程跟著,就很不錯了。」
白奕:「她倒也可憐,父母沒了,奶奶也被人謀殺了。」
周斯越:「嗯,我們作為朋友只能多關心點她了。」
兩人的談話聲音不重,但依舊被紀南給聽到。
她停住腳步,轉身看向周斯越和白奕。
「不是,你們背後議論別人,能不能別那麼大聲?」
周斯越和白奕:「……」
紀南將兩隻手插進衣兜里,「你們可以認為我冷血,我奶奶的死,對我來說的確沒什麼感覺。
甚至可以說,像是聽到了電視新聞里的謀殺案一樣,只是感覺到震驚而已。」
白奕無法理解,「只是因為挨罵你就這麼討厭你奶奶?」
「不只是挨罵。」紀南道:「她曾經還把我趕出家門過。」
「她不擔心??」
「擔心?」紀南笑了,「她恨不得我下黃泉陪我父母吧?趕我出家門前,還虐打我,用菜刀追著我砍,這些事情只有我自己知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