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溫初又趕忙轉過身,對著顧政聿急聲說道。
「留一盞外面的燈,留點光就行。」
顧政聿俊眉擰起,「原因。」
溫初心虛的別開眼,「我、我可能要起夜上洗手間。」
看出溫初撒謊的模樣,顧政聿俊臉逐漸緊繃。
他冷冷的瞪著溫初道:「你最好給我收起半夜偷跑回家的心!」
說完,男人無情的關掉了燈。
黑漆漆的房間裡,溫初無奈的暗嘆了口氣。
許是因為白天奔波太過疲憊,漸漸的,溫初便陷入了沉睡。
但她並不知道,身邊的顧政聿卻沒能睡得著。
因為自她入睡沒多久後,顧政聿幾乎就沒蓋到過被子。
適應了黑暗的顧政聿,轉眸看向黑暗中溫初背影的輪廓。
之前溫初躺在他邊上睡覺,一晚上幾乎都只用一個姿勢到天明。
就因為這一點,他還以為溫初睡覺非常老實。
但他根本就沒想到,溫初有卷被子的習慣!
雖然姿勢不換,但也不妨礙將被子全部擠在自身周圍。
無法入睡的顧政聿,索性坐起身拿過手機。
見時間才兩點不到,又只能再次躺下。
他將手伸向被子,欲要拉過時,溫初囈語了聲。
「別搶,冷……」
聲音過輕,顧政聿沒能聽仔細。
索性他又湊過去沉聲問了一遍,「你剛說什麼?」
沒想到溫初居然給了回應。
「冷……」
顧政聿俊眉緊擰,房間溫度是恆溫狀態,蓋上被子是剛剛好的狀態。
為什麼這麼卷著被子還會如此怕冷?
顧政聿沉默了片刻,旋即慢慢的掀開被子貼著溫初躺下。
他伸出手,小心的抬起溫初的腦袋,讓她枕於自己的手臂上。
另一隻手,則是輕輕的抱住溫初的腰身,將溫初不算太暖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
翌日。
溫初被床邊悉索的動靜吵醒。
她緩緩的睜開眼眸,看到顧政聿正穿著襯衫。
或許是察覺到溫初的視線,顧政聿抬眸對上溫初的雙眸。
不過一眼,溫初便清楚的看到顧政聿雙眼中淡淡的血絲,以及帶著些許疲倦的眉眼。
溫初茫然的坐起身,「你昨晚沒睡嗎?」
顧政聿手中的動作頓了幾秒。
隨即他冷笑了一聲說:「托你的福。」
還不等溫初想明白,顧政聿便朝著門外走去。
開門聲響起又關上,很快溫初又看到顧政聿拎著兩個大袋子走了進來。
他將裡面的衣服拿出,丟向溫初,「換這套。」
溫初看著嶄新的外套不解的望向顧政聿。
顧政聿整理著袖口,「之前讓人送來給你的衣服為什麼不帶走?」
溫初垂了垂腦袋,「沒想過要帶走。」
顧政聿猜不透溫初的想法,索性就沒過多去揣測。
「衣服換上,我帶你去吃早餐。」
溫初點頭,穿上顧政聿讓人送來的衣服。
外套是白色鵝絨服,長度及小腿,又暖又輕薄。
同時和溫初的身高體型也非常符合。
換好衣服,溫初進入浴室洗漱,洗完出來,顧政聿拋了一條圍巾和帽子給她。
溫初連忙道:「我有圍巾和帽子。」
「換。」
顧政聿簡言意駭的說完,拿起手機給徐行撥去電話。
徐行接通後,顧政聿吩咐道:「去樓下備車,再找一家早餐店。」
「是,聿爺。」
顧政聿剛吩咐完,溫初就已經戴好了帽子。
繫著圍巾換上鞋子後,跟著顧政聿一同離開了套房。
兩人坐上車後,溫初就給紀南發去了消息。
溫初:警局那邊有新消息了嗎?
紀南回復的很快:沒有,你睡醒了?
溫初:嗯,他說一起吃早餐。
紀南發來一個無語的表情:看樣子某人是又心軟了。
溫初:我是答應離婚的,但他沒有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紀南懵了下:他這麼迫不及待的要跟你離婚,結果他沒簽??
溫初也沒想到明白這件事。
她偷偷的抬眼打量身邊閉眼小憩的男人。
是爺爺說了什麼讓他又暫緩這件事了嗎?
還是他……
想到一半,溫初連忙停下。
她不能因為和他待了一晚就又開始給自己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