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正在家中整理著行李。
看到周斯越發來消息,她點開聊天框。
周斯越發來的內容讓紀南眉梢微挑。
紀南:如果我不這麼說,她永遠會對你們關上心門。
周斯越:pear是不是經歷過什麼事情?
紀南瞥了眼整理的差不多的行李,索性拖鞋一甩,躺在床上跟周斯越聊天。
紀南:我跟你說一件初初上初中時的事情。
周斯越:行,洗耳恭聽。
紀南:那會兒初初在班級里交到一個不錯的朋友,那女孩看著挺單純,對初初也很不錯。
關鍵是所有人都嫌棄初初的臉,她卻沒有半點嫌棄的意思。
兩人關係好到知無不言的地步,融洽的相處了兩個月,直到那女孩過生日。
初初給她買了禮物送去她家,到她家門口的時候,她聽到了女孩和別的幾個同學的說話的聲音。
可以說,那女孩除了初初沒邀請,平日裡玩的小夥伴都邀請了。
這一點讓初初很難過,但更難過的是,那女孩居然當著那些同學的面說出初初是被她外婆撿來的野孩子。
更是添油加醋的說,因為初初長得醜,所以被父母拋棄。
初初就站在她家門口,聽著她交心的朋友,把她不願面對的身世拿來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
自那以後,初初就開始被同學們嘲笑,隱忍著渡過最痛苦的三年中學。
看完紀南發來長串的消息後,周斯越的胸口內綿延著說不出的酸澀。
校園霸凌他雖然沒有感受過,但他接觸過遭受霸凌的受害者!
他們講述被霸凌經過時臉上呈現的痛苦,他就知道那段日子對他們來說究竟有多難熬!
但他萬萬沒想到,pear也曾被霸凌過。
如此的話,pear的自卑和萬事自我消化的性格就完全能解釋的通。
周斯越:你當時在哪兒?
紀南:我那會兒對散打上頭的要命,所以沒怎麼去學校。
周斯越:後來pear告訴你這件事,你沒有任何舉動嗎?
紀南:怎麼可能沒有??我可是忍了整整兩年!等初初中學一畢業,那幫人就被我挨個揍了個遍。
周斯越發去大拇指:你也真是不怕被抓。
紀南:我也不是沒有因為這件事蹲過局子。
周斯越:pear知道嗎?
紀南:當然知道了,我被拘留幾天,她就給我做了幾天的飯,一日三餐一頓不落,就算要去上學也特地趕回家給我做飯送來。
周斯越忽然有點羨慕她們兩人之間的友誼。
一個願意為對方付出,另一個也懂得回報。
見周斯越沒回,紀南又發了一條。
紀南:你也別想著去傷害初初,否則我管你是不是警察,見你照樣打!
紀南粗暴的語氣,就算是隔著手機,周斯越也能清晰的感受到。
他回復消息:以後我還有很多工作上的事情要依靠pear,所以我寧願我受到傷害,也不會讓pear受到傷害。
看到他的回覆,紀南挑著眉關掉手機。
她將雙手枕在腦後,一動不動的盯著天花板。
忽然,她的腦海里浮現出和周斯越切磋的一幕。
紀南又重新拿起手機給周斯越發消息。
紀南:什麼時候有空繼續切磋下?
平日裡難得碰到一個能跟她打的盡興的,她必須好好珍惜才行。
周斯越:明年再談。
翌日。
紀南早早的租了輛車開到顧家老宅門口。
顧老爺子親自送著溫初和溫雲琴走出老宅。
顧老爺子緊抓著溫初的手道:「初初啊,過完年一定要記得回來。」
聞言,溫初眸光微滯。
過完年她和顧政聿恐怕已經正式離婚了,怎麼可能還會回到老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