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不接電話的藉口?」顧政聿嗓音里夾帶著諷刺。
溫初努力讓自己放鬆情緒。
暗自緩了口氣後,她看向顧政聿。
「這不是藉口,我還是那句話,我覺得我們現在沒什麼聯繫的必要了。」
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顧政聿幽冷的睨著溫初,「你只要一日未搬走,我們還是會因為各種事情而聯繫。」
溫初淡笑了聲,只要他不想聯繫,不是就能做到一直不聯繫嗎?
這種時候也不是沒有過。
但在這種事情上面過多糾結已經沒意義了。
溫初轉移話題道:「顧先生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顧政聿:「爺爺那邊,你無需多言,我自會解決。」
溫初想都沒想就答應,「好。」
簡單到只有一字的回應,顧政聿不悅的輕蹙了下眉。
他覺得他們之間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流逝,但是什麼,他又無法察覺到。
一股無法言喻的感覺在胸腔內不停的翻湧。
等了片刻,溫初也沒聽到顧政聿繼續往下說。
她轉而詢問:「還有什麼事情要囑咐的嗎?」
逐客的意味很強烈。
顧政聿凝視了溫初幾秒後,正要開口,溫初的手機信息聲便接連的響了起來。
顧政聿看向溫初反扣在被子上的手機。
見溫初沒有要當著他面查看消息的意思,漸漸地,他眼底染起譏誚。
她怕是把她要離婚的消息告訴她關係不淺的老闆了。
如此的迫不及待,倒也足夠證明她為什麼簽離婚協議會如此的爽快了!
顧政聿的俊容逐漸陰沉下來,緊抿薄唇的他一言未發的轉身離開了病房。
溫初不明所以的盯著他背影。
來去匆匆,只是為了這一句話嗎?
溫初沒有繼續往下深想太多。
越是揣測顧政聿的心思,她越是容易給自己洗腦讓自己再次淪陷。
將顧政聿從腦海中驅逐出,溫初這才拿起手機。
消息是周斯越發來的,但讓溫初詫異的是,周斯越居然建了個聊天群。
裡面是她和紀南還有周斯越和白奕。
周斯越發來不少紀南比賽的時的身影。
群里還有白奕的吐槽。
白奕:你發那麼多到底是給pear看,還是讓我們都重新領略下阿南的本事?
周斯越:你在我身邊坐著就不能直接跟我說話?
白奕發來一個白眼:那你多此一舉拉個群做什麼?
周斯越:這叫方便以後。
白奕:……
看到他們在群里鬥嘴,溫初瞬間笑了起來。
溫初:謝謝周先生發來阿南的視頻。
周斯越:你該改改你這生疏的稱呼了。
白奕@溫初:他想讓你叫斯越,這算盤打的我坐邊上都聽得震耳欲聾了。
周斯越:請你當我面跟我說話,不要發消息了。
溫初發去三個哭笑不得。
關掉手機後,溫初默默的看向窗外。
以後,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三天後。
周斯越一早便趕往了警局。
到達後,他徑直前往關著朱義森的拘留室。
開門進入,周斯越看到頹廢的朱義森坐在椅子上,眼底下的兩團黑青,明顯這段時間沒怎麼好好休息。
周斯越走到桌旁坐下,盯著朱義森直接開口道:「為什麼要幫林沫兒演這一齣戲?」
朱義森聞聲抬頭,聲音沙啞的回應:「你說的這個人我不認識。」
「你可以繼續否定,但當事人已經承認。」
周斯越雙眸一動不動的鎖死在朱義森臉上。
朱義森明顯愣了一下,然後對上周斯越的視線,「我還是那句話,不認識這個人。」
「行。」
周斯越淡笑著往椅背上靠去,眉眼裡裹著漫不經心的提醒著。
「小邵應該還不知道你被抓了吧?」
朱義森瞳孔一震,「警官,我兒子跟這件事沒關係!」
周斯越眉梢微挑,「別緊張,我就這麼一說而已。不過據我所知,你兒子成績非常不錯,要是因為你留下案底導致你兒子往後找工作屢屢遭拒,你說他會不會恨上你?」
朱義森:「警官就別說笑了,我現在這樣不就已經有案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