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一臉茫然的看著木盒,「外婆,這裡面是什麼?」
溫雲琴動作小心的將鎖打開,示意紀南,「你打開看看。」
紀南好奇的照做,然而在看到裡面擺放的東西後,臉上頓時露出極大的詫異。
「外婆,你讓初初從小就在臉上貼上那麼多醜陋的疤痕,不允許任何人看到她的真實樣貌,該不會就是因為盒子裡的這些東西吧?」
溫雲琴神色凝重的點頭,「沒錯。」
紀南將盒子關上,不解的問溫雲琴:「外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我?」
「這東西,像個燙手山芋。」
「阿南。」溫雲琴惆悵的在椅子上坐下,嘆息道:
「我活不久了,之所以把這個東西交給你,是因為我看的出來初初如今過的並不好。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外婆希望你能答應我兩件事,第一件事,是幫我照顧好初初。
第二件事,倘若有一天初初的人生遇到了不能承受的挫折,你就把這個東西交給她,到那個時候,我相信以初初這丫頭的靈性,一定能明白我的意圖。
不過,要是初初這輩子的人生都順順噹噹的,那你就找個機會把盒子裡的東西燒了,別讓任何人知道它的存在。」
紀南盯著盒子沉默半晌才凝肅的看向溫雲琴:「外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您放心,我一定保護好初初。」
溫雲琴:「快把東西收起來吧。」
「好。」
將東西藏好後沒多久,溫初就回來了。
三人一起吃了肉餅,便洗漱休息了。
今晚,溫初賴著溫雲琴躺在了一張床上。
看著溫初像個孩子一樣緊緊抱著她的胳膊,溫雲琴不由失笑。
「初初,都多大了,怎麼還這麼抱著外婆?」
溫初小貓似的在溫雲琴胳膊上蹭了蹭,撒嬌道:「外婆,過不了幾天我就要回去了,這會兒我就想多黏黏你。」
溫雲琴:「你長大了,還有很長的路要自己走,外婆能陪你的時間不多。」
聞言,溫初心裡「咯噔」一聲。
她連忙抬頭看向溫雲琴,「外婆,你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溫雲琴笑著摸了摸溫初的頭,「好好好,外婆不說這些,時間不早了,睡吧。」
……
翌日,溫初起了個大早給溫雲琴和紀南做了早餐。
吃完飯後,兩人一同陪著溫雲琴去醫院輸液繳費。
等溫雲琴進入病房後,溫初立刻拉著紀南找到了主治醫生。
「醫生,我是溫雲琴的家屬,我想問一下她後續的治療費大概是多少,我儘快湊齊繳費。」
聞言,醫生抬頭朝溫初看去,「我不建議你繼續在這兒治療了,我們這兒畢竟是個小醫院,如果想為病人爭取一些希望,儘量還是去大醫院治療吧。」
溫初心裡一緊,「是我外婆病情加重了嗎?」
「你外婆沒跟你說嗎?」醫生嘆氣,「情況很不樂觀……」
溫初愣了愣,瞬間像石化一般愣在原地。
深知情況的紀南站在一旁默默盯著溫初,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溫初努力調整著情緒,好半晌才冷靜下來問:「什麼時候能辦轉院手續?」
「現在就可以,不過你需要說服你外婆,老太太還是挺固執的。」
溫初點頭,「好,謝謝醫生的提醒,我會和外婆溝通的。」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後,溫初快步朝溫雲琴的病房走去。
看著溫初紅潤的雙眼,紀南心疼的問:「初初,你打算怎麼和外婆商量?」
溫初搖頭,抬手抹去臉頰的淚水:「我不知道,我現在腦子好亂。」
紀南抬手摟住溫初的肩膀,安慰道:「不哭,要是被外婆看到了,她會難過的。」
溫初輕顫著雙唇,「我知道,我會堅強起來,想辦法帶外婆去帝城治療。」
……
帝城E.S大廈,總裁辦。
顧政聿站在落地窗前正在和乙方打電話。
林沫兒含情脈脈的看著顧政聿的背影,將親手沖好的咖啡輕放在辦公桌上後,安靜的站在一旁等待著。
等顧政聿掛斷電話,林沫兒才溫聲開口:「政聿,新買的咖啡豆,你嘗嘗口感如何。」
顧政聿坐回辦公椅,剛準備伸手拿咖啡,手機再次響起。
看到屏幕上是老爺子的號碼,顧政聿下意識皺眉。
爺爺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恐怕不簡單。
他按下接通,聲音平常如昔,「怎麼了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