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溫初緊擰起眉頭。
她攥緊雙拳,冷冷的朝著顧政聿拒絕道:「顧政聿,自從我懷孕後,我就不欠你了,沒必要一次次都聽從你的指揮!」
溫初的這句話,成功將顧政聿強行壓下去的怒火再次點燃。
他一步邁到溫初面前,抬手便掐住了溫初的脖子。
「你非要跟在婚內出軌是嗎?!」
顧政聿眸中的怒火熊熊翻騰,似乎能將溫初燃燒殆盡。
順不上氣來的溫初,面色逐漸漲紅。
但她眼底的堅定,並沒有被顧政聿威脅的舉動而逼退。
溫初一字字維艱的重申,「我沒有出軌!我也不可能放棄我的工作!」
顧政聿倏然鬆開手,揪住溫初的衣領便將她朝著沙發上拽去。
溫初幾乎踩不住步伐,幾番踉蹌後被重重的甩在沙發上。
眼前一陣眩暈,溫初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被男人扳過去,面向於他。
下一刻,男人溫熱的唇貼在了她的唇上。
溫初睜大眸子,錯愕的看著眼底蘊著清晰怒火的男人。
驀地,下唇被男人咬住,清晰的疼痛感和猩甜味傳來,溫初瞬間拉回理智。
「顧政聿。」溫初撇開頭,掙扎著去推開男人,「你放開我。」
顧政聿一把捏住溫初的臉。
控制不住情緒的他,朝著溫初低吼道:「在外面有了新歡,所以開始對我抗拒了是嗎?
溫初,你有什麼資格對不起我?!
他是能讓你更加愉悅?還是你們兩人之間的配合比我們兩人更加貼合?!」
「啪——」
顧政聿話音剛落,溫初便抬手重重的甩在了他的臉上。
清脆的聲音,在剎那間打散客廳里剛騰升起的的旖旎。
顧政聿微側著臉,眉眼中閃過錯愕的同時,眼底逐漸騰升起陰駭。
他漸漸微眯起陰寒的眸子,對上溫初羞憤的視線。
「你可以羞辱我!但你不能玷污別人的清白!」
溫初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急促起伏的胸口,透露著她對面前男人行為的氣惱。
顧政聿撐在沙發上的雙手緊握成拳。
「溫初,你倒是讓我刮目相看的很!」
撂下這句話,顧政聿站起身離開了別墅。
別墅的大門被甩上,砰的一聲,直擊溫初的心臟。
溫初坐直的身體,緊抿著唇看向自己發顫的手。
她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對顧政聿出手。
這一掌,算是徹底打沒了她這三年來的努力和付出吧?
溫初將手握攏。
她承認打人是個錯誤的行為,但她這一掌並不後悔。
在別的事情上可以做出讓步,唯獨工作和外婆,誰也不能觸及。
她要對得起周斯越給她介紹工作的人情,對得起白奕的接納。
更要對得起外婆十幾年下來的教導,以及自己日日夜夜的堅持和熱愛。
所以,就算是顧政聿,也不能動彈她的工作!
別墅外。
顧政聿上車後,徐行下意識的看向後視鏡,「聿……」
還沒喚出,徐行便看到顧政聿臉上清晰的巴掌印。
這……這是太太打的嗎?!!
徐行驚恐,聿爺養尊處優二十多年,怕是第一次被人甩巴掌……
徐行連忙收回視線,故作沒看到,「聿爺,現在該去哪兒?」
顧政聿臉色黑的幾乎能滴出墨來,「去萬梨酒莊。」
萬梨酒莊是顧政聿名下的產業,那裡不光是酒莊,還有一大片梨花樹海。
徐行應下後,便啟動車子往萬梨酒莊駛去。
顧政聿坐在后座,視線落在車窗外飛快掠過的景物上。
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如同針扎。
但也是疼痛,顧政聿忽然意識到,他的情緒總能因為溫初頻頻失控。
倒不是他對溫初動了感情,而是婚內出軌,是無法被原諒的存在!
顧政聿闔上雙眸,腦海中一幕幕的閃過溫初那雙透著認真的眸子。
好似她所有的解釋,從來沒作假過。
思及此,顧政聿的劍眉微擰。
他最近是不是太過心緒放在溫初身上了??
想法浮現不過幾秒,顧政聿又回想起溫初對他所作出的舉動。
她究竟是怎麼敢甩出這一巴掌的?
甚至還是在他提及了白奕後!
顧政聿眸子裡再次翻騰起寒氣,溫初的性子向來如同溫順的兔子。
但最近,屢屢在他面前耍脾氣和性子!
究竟是有了別的男人讓她有了離開的底氣,還是因為有了孩子可以肆無忌憚?
顧政聿緊抿著薄唇,「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