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雲琴都這麼說了,瑛嫂也不好再推脫。
她將這封厚厚的紅包緊攥在手裡,感激的說:「溫姐,謝謝你。」
「是我們要謝謝你才是。」溫雲琴拍了拍瑛嫂手背,「不瞞你說,我還有件事兒想找你幫忙。」
瑛嫂認真的聽著,「你說。」
「你也知道,我沒多久時間了。」溫雲琴喘了口氣。
「在我走之前,我會給你打一筆錢,麻煩你在幫我照顧初初一段時間吧。」
瑛嫂面色速變,「溫姐,不要說這種話,另外別錢不錢的,我把初初是當做自己女兒來看待的。」
溫雲琴:「你有你的好意在,但我不能拿著你的好意一直麻煩你。」
瑛嫂眼眶紅潤了起來,隨著溫雲琴有氣無力的說話,她的淚水潸然而下。
另一邊臥室里。
溫初剛洗漱完從浴室里出來,鼻血又再次淌了下來。
她又再次折返回浴室里用紙巾去止血。
剛堵住鼻子走出浴室,開門聲傳入了耳中。
溫初循聲看去,只見顧政聿單手解著紐扣的身影走了進來。
兩人的視線對上,顧政聿一眼就看到了溫初堵著鼻子的紙巾。
他蹙起眉頭,「又流鼻血了?」
溫初挪開視線,淡漠的「嗯」了一聲,隨後在沙發上坐下。
顧政聿不放心的走到她身邊,「今天第三次了?」
溫初抿了抿唇,「是。」
顧政聿俯下身抓住溫初的手臂,「去醫院。」
他沉啞的語氣,帶著不容拒絕。
溫初倒也沒有拒絕,屢屢流鼻血,她也有點恐慌。
畢竟從小到現在,她沒有流過一次鼻血。
今天卻淌了三次。
顧政聿抓著溫初的手走到房間門口。
忽然,他又停了下來。
溫初詫異的看著他。
顧政聿鬆開溫初的手,走到更衣室里,沒多久,他便拿出了一件長款白色的鵝絨服出來。
走回溫初身邊,顧政聿將鵝絨服披在溫初身上,「穿上。」
溫初望著面前細心的男人,怔怔的將外套穿上。
顧政聿抬眸,撞上溫初呆愣的視線。
那雙幽冷的眸子跌入溫初眼中的那一刻,溫初又連忙垂下了眼眸。
胸口裡,亂跳的心臟好像要蹦出嗓子眼。
顧政聿沒有過多在意溫初的情緒。
他又將視線瞥了眼溫初的雙腳,見她穿著襪子,這才開口道:「走。」
顧政聿轉過身,溫初將手撫上胸口。
她默默的跟在男人身後注視著他的背影。
他總能這樣,一個舉動就能輕易的撥亂她的心。
半小時後,兩人到達帝城醫院。
找上醫生開了抽血化驗單,檢查出來後,溫初看著報告鬆了口氣。
顧政聿凝視著溫初的表情,「情況如何?」
「我的指標都很正常。」溫初將報告單遞給顧政聿看,那上面都沒有箭頭。
顧政聿看了眼後皺起眉頭問道:「那流鼻血是什麼原因?」
「不知道。」溫初朝著急診部走去,「問問醫生吧。」
到達診室,溫初將報告單以及流鼻血的情況告知醫生。
醫生看了看道:「你身體沒什麼問題,流鼻血可能是因為天氣太過乾燥。
上火的東西少吃,平時可以在房間裡放個加濕器……」
溫初從診室里出來後,將醫生的話告知顧政聿。
顧政聿懸著的心也漸漸落下,只要孩子不會被影響到就好。
兩人走出醫院坐上車,顧政聿繫著安全帶問:「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沒有。」
溫初視線落在車窗外,她將車窗降下,吹著冷風讓自己的腦袋保持清醒。
結果車窗降下還沒幾秒,顧政聿便將車窗給她關上了。
溫初心裡一陣悶堵,「我想吹風。」
「不可以。」顧政聿拒絕道:「十二周之前你的身體都不能有任何問題。」
溫初落在車窗鍵上的手指驀地收了收。
她沉默的垂下眼眸,沒有去接顧政聿的話。
似乎感受到溫初低落的情緒,顧政聿瞥了她一眼道:「堅持到十二周就可以輕鬆很多。」
是孩子沒問題,他就能鬆口氣了吧?
溫初唇邊溢著苦澀,她差一點,又墜入了顧政聿虛假的關懷裡。
溫初微張著小唇深吸了口氣,「顧政聿。」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