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幫溫初堵住鼻子後,又趕忙跑去買了瓶熱飲。
回來後,她將熱飲遞給溫初,「怎麼樣?還暈嗎?」
「還有點,不過已經沒事了。」
溫初拿下堵著鼻子的紙巾,這會兒鼻血已經被堵住了。
紀南鬆了口氣,「倒是來得快去的也快,估計是你這段時間被氣上火了。」
溫初擰開瓶蓋,「我也沒生氣。」
「氣鬱肝結!」紀南看著喝飲料的溫初道:「也是會導致流鼻血的。」
溫初:「……」這個,她無可否認。
過了片刻,溫初和紀南兩人正準備起身離開,卻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大步的邁進了就診樓里。
男人冷峻的臉龐緊繃著看向四周,似乎在找尋什麼地方。
等他的目光忽然投來,定格在溫初身上時,黑眸里的怒焰更是明顯的跳動了起來。
感覺到顧政聿要爆發的情緒,紀南便提前站起身擋在了溫初面前。
等男人走到面前後,紀南提醒道:「你有什麼事情晚點再說!初初現在不舒服!」
聽到「不舒服」這三個字,顧政聿神色一滯。
下一秒,他抬手便推開了紀南,眼神緊鎖於溫初的視線道:「你是不是打胎了!?」
他咬著牙說出口的語氣里,帶著明顯的隱忍。
渾身充斥著的森冷氣息,更是朝著溫初撲面而來。
「顧政聿,你有病嗎?」
紀南氣悶的一把拽起溫初拉到自己身後。
雙眼瞪著顧政聿怒聲的問:「初初來醫院就只能打胎?」
「溫初!回答我的問題!」
顧政聿忽略紀南,漆黑的瞳孔死死的盯著溫初。
溫初無力跟顧政聿爭吵,正要解釋來醫院的目的,鼻尖處又傳來一股溫熱。
她趕忙抬手捂住鼻子,想要拿紙巾堵住,可那抹殷紅已然傳入了顧政聿眼中。
顧政聿俊容微凝,眉眼中明顯騰升起擔憂的神色。
他再次推開紀南,將溫初手中的紙巾拆開,拽下她的手去用紙巾幫她止血。
男人一連串的反應,讓溫初和紀南兩人均是茫然的看著他。
他簡直翻臉比翻書還快……
鼻血被顧政聿堵上的那一刻,溫初趕忙和他拉開了距離。
看到溫初退卻的模樣,顧政聿落在半空中的手也跟著頓住。
她是在怕他?
還是在逃避他?
顧政聿收回手,問著低頭不語的溫初道:「是因為流鼻血才來醫院?」
此時男人的語氣,已經穩如尋常。
「不是。」溫初嗓音悶沉,「我只是來問問醫生外婆的身體,流鼻血只是剛不久才這樣。」
聞言,顧政聿鬆了口氣。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去找醫生看看,為什麼會流鼻血。」
「看什麼啊?」紀南不屑的哼了聲,「不是你讓初初變成這樣的嗎?」
「阿南!」
溫初趕忙打斷紀南的話,生怕她說不該說的話。
紀南一口氣如同卡在胸口裡般,憋悶的要命。
顧政聿如同膺聿的視線在兩人身上遊走。
他不悅的蹙眉問:「把話說清楚。」
紀南沒好氣的道:「我不知道,要問你自己問初初。」
說完,紀南看向溫初道:「既然他來了,我就先不陪你了,我還要回去訓練。」
紀南走後,溫初也被顧政聿帶回了老宅。
顧老爺子坐在客廳里跟溫雲琴聊著天,見溫初回來便想找溫初說說話。
顧政聿卻阻攔道:「爺爺,她需要休息,讓她先上樓。」
顧老爺子朝著溫初投去擔憂的視線。
溫初看向他們道:「外婆,爺爺,不用擔心,我沒什麼事。」
聞言,兩位老人這才放下了心。
顧政聿和溫初到達臥室。
男人將門關上後,面色沉凝的凝視著溫初,「紀南的話是什麼意思?」
溫初:「……」
原來,回來的路上,他隻字未言的原因,是在糾結這件事。
但她又要從何談起這位素未謀面過的林清梨呢?
更何況,爺爺也曾告訴過她,不要在顧政聿面前提及這個人。
溫初渾身透著疲憊,甚至連抬眼去看面前的男人都覺得無力。
「阿南的脾氣你也知道,她也就是生起氣來隨口這麼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