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沒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把臉轉向另一側,神情淡漠。
明知這番話會將他惹怒,可她無所謂了。
空氣中滲透著焦灼的氣息。
傅庭洲凝視著她倔強的模樣,忽然就低笑了一聲:「又不說話是嗎?」
「這臭毛病,誰慣的?」
他捏住她下巴,將她的臉轉過來,把她拉進懷裡的同時,低頭壓住她瀲灩的唇瓣。
寸寸侵占她的呼吸,讓她無處可躲。
他甚至沒去床上,直接從下面撩起她的浴袍,把她壓在牆壁抬著她的腿,就這麼做了。
整晚,姜星被折騰得很慘。
可就是再委屈,她也沒有開口求饒,忍不住就咬著他肩膀,在他後背撓出一條條痕跡。
……
第二天清早,傅庭洲有個早會。
離開的時候,他彎腰摸了一下她疲倦的小臉,貼在她耳邊呢喃:「起不來就躺著,今天准你一天假。」
昨晚,其實她只要服個軟,他也不至於把她弄成那樣子。
可她偏不,一次又一次,不管他怎麼弄,她就是不肯說話,哪怕一個字都不說。
聽到關門的聲音,姜星才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腿一挪動,疼得她想掉眼淚。
洗漱完,她打開衣櫃,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放進行李箱。
到樓下,她喊了一輛計程車:「師傅,去醫院。」
會議室里。
傅庭洲放在旁邊的手機振動了兩聲。
他點開那張照片,陰沉的面孔瞬間又裹上一層寒霜,連帶著周遭的空氣都涼了好幾度。
是一張病假單。
上面四個字格外刺眼——
黏膜損傷!
幾名高管都是會看眼色的人,眼下這氣氛,誰都不敢先吱聲。
過了幾秒鐘。
屏幕上又跳出來一條文字信息。
呵,住校。
他之前就提醒過,不准她住學校,她倒是出息了,直接來個先斬後奏。
傅庭洲修長的手指驟然捏緊手機,胸膛隱隱起伏。
會議結束後,這股可怕的低氣壓蔓延到整個頂樓。
宋青禾過來交文件時,被傅庭洲的秘書喬娜拉住,悄悄問了句:「宋助理,傅總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從開完會到現在,已經發了好幾通脾氣。」
是個人進去都得挨罵。
宋青禾乾巴巴地笑了聲,頂著極大的壓力推開辦公室的門。
將文件放在辦公桌上,他冒死開口:「傅總,太太今天好像沒來上班?」
「是身體不舒服嗎?」
傅庭洲扔過去一個冷冽的眼神,嚇得宋青禾倒吸一口涼氣,匆匆退出辦公室。
一下午,他坐在辦公桌前,甚至連一份文件都沒看進去,只剩下滿心的煩躁。
臨近下班時間,他拿起座椅上的西裝外套,陰沉著面孔走出辦公室。
低調的黑色奔馳停靠在學校外的馬路邊。
傅庭洲坐在車裡,嘴裡輕咬著一根沒點燃的煙,車窗半降,他視線撇向校門口。
腦海里浮現曾經的畫面。
她住校那幾年,他不忙的時候,會親自過來接她去酒店,她總是微微紅著臉,乖乖巧巧地坐進車裡。
有時候他晚上忽然有興致,只要一個電話她就會出來,即便時間太晚只能在車裡解決,她也聽話配合他,要她做什麼就做什麼,乖得不像樣。
可是現在,長大了,翅膀也變硬了。
他拿出手機,再次撥通她的號碼,耳邊依然是一陣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