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的走廊上,烏泱泱站滿了身材魁梧的黑衣保鏢。
無聲中,兩股勢力對峙,誰都沒先動手。
氣氛焦灼,樓層的值班護士嚇白了臉,哆哆嗦嗦拿起電話。
病床上,姜星已經醒來。
輸完液後,她身體裡殘留的藥物基本被清除,在酒店房間裡發生的畫面逐漸浮現在腦海中……浴室里,他將她抵在牆壁,床上,她和他糾纏在一起……
一個個片段、一幅幅畫面,糾纏和廝磨,既混亂,又無比清晰。
她臉頰泛著蒼白,咬緊住紅腫的唇,指甲掐在掌心裡,試圖讓疼痛沖刷腦海里的記憶。
可皮膚上密密麻麻的痕跡,狠狠打著她的臉,唇齒間仿佛還黏膩著他的氣息。
她倉惶地按下呼叫鈴,護士很快走進來。
「姜小姐,你醒了?」
姜星虛弱地靠坐在病床,緩緩點了點頭,她抬頭問:「我的身體究竟怎麼回事?」
門虛掩著,外面站著一群人影,她並沒有注意到一牆之外緊張的局面。
護士給姜星量體溫:「姜小姐,根據醫生的檢查,你是因為誤食了藥物,導致精神產生錯亂,我這會兒幫你抽個血,再去化驗一下。」
「好。」
抽完血,姜星抿了抿乾裂的唇角,眼裡滑過尷尬,可她只能開口:「麻煩你,可以給我一顆事後藥嗎?」
護士愣了一下,點頭:「可以的,稍微等我一會兒。」
很快,護士把藥拿進來:「七十二小時內服用有效。」
「謝謝。」
「對了姜小姐,現在外面……」
護士話說到一半,傅庭洲已經推門而入。
在門口,他聽到護士說話。
姜星仰起臉,憤怒的眸光不閃不躲注視著男人,泛著冷意:「怎麼,我不該吃嗎?」
傅庭洲嚴肅的面孔看向護士:「你先出去。」
病房門關上。
他嚴肅又溫柔的目光回到她臉龐:「昨晚……」
姜星冷冷打斷他:「在酒店裡,傅叔叔給我喝過酒,是你的意思嗎?」
模糊的記憶中,應該是喝完那杯酒之後,她身體開始不對勁的。
「你在酒里放了東西?」
「傅庭洲你卑鄙無恥!」
如果不是他指使傅叔叔這麼做,他又怎麼會出現在房間裡?
她手指攥緊被子,除了憤怒之外,內心湧起一股羞恥感。
此刻在他眼皮子底下,就好像身上沒有毫無的遮掩,那些畫面刺激著她的神經……
「在你眼裡,我是那種人?」傅庭洲坐在床邊,黝黑的瞳孔里映著她惱怒的神情。
「如果我想阻止你跟陸硯辭訂婚,我會光明正大把你從他身邊帶走。」
說著話,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有點發燙。
「護士給你量過體溫嗎?」
「別用你的髒手碰我!」姜星用力打掉他的手,他的靠近和觸碰,讓她覺得髒透了。
她掀開被子,踢了他一腳,想離開病床。
他手一握,把她按回去:「剛掛完點滴,你要做什麼?」
「吃藥!」
姜星握住拳頭,肩膀輕顫,她不會讓自己存在一絲一毫懷孕的可能性,她絕對,不可以再懷上傅庭洲的孩子。
「不需要吃。」傅庭洲眉頭輕皺,望著她,低聲說,「我沒有。」
他唇角微微緊繃,神情僵硬地告訴她:「真的沒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