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霖霖哄睡著,姜星去浴室里。
抬頭看向鏡子,她心裡頓時掀起情緒,狗男人大概是趁她在車上昏睡時,趁機占了她便宜。
是他會幹出來的事情。
洗好澡出來,顧俏俏走進房間:「星星,霖寶睡著了嗎?」
姜星看著床上呼呼大睡的小傢伙,替他輕輕蓋好被子。
「你坐下,我給你擦點藥。」顧俏俏輕手輕腳,拉著姜星坐在床邊。
「狗東西真噁心,又趁人之危,他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啊他?」
「我剛才又打電話把裴驍罵了一頓!」
「你罵裴律師幹什麼?」姜星「嘶」了,唇角破了一道小小的口子,沾到清涼的藥膏有些疼。
顧俏俏憤憤不平:「他跟傅狗是朋友,只好罵他出出氣。」
姜星笑得無奈,說道:「俏俏,參加完你和裴律師的婚禮,我想儘快帶霖霖離開。」
「這麼快嗎……」
心裡縱然不舍,顧俏俏還是點:「我明白,待在南城確實太危險。聽我媽說,傅狗他爸爸來過,是專門來看霖寶的,他還想讓你帶霖寶去做親子鑑定是嗎?」
「嗯,所以我想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待在南城,她的心緒始終不能平靜。
尤其現在,傅叔叔懷疑霖霖的身世,傅庭洲又時不時找她麻煩。
……
半路上,傅庭洲接到電話,是老宅那邊打來的。
傅老爺子突然癲癇發作。
當他趕去老宅時,家庭醫生剛剛離開。
一進門,傅庭洲便聽絮絮叨叨的說話聲。
「老爺子病了這麼久,嘴裡叨念最多的還是孫子,庭洲啊,給你打那麼多電話,你怎麼才過來?」
傅庭洲冰冷的聲線沒有一絲溫度:「二嬸這是在怪罪我?」
「怪罪你?」
溫珏驀地一笑:「我在傅家算得了什麼,你爺爺都忌憚你三分,我哪裡敢怪罪於你。」
「既然如此,那就收起您的陰陽怪氣。」
「你……」
溫珏頓時被滅了氣焰。
心中萬般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倘若她身子爭氣些,能為景輝生下一兒半女,如今景輝也不至於落地這步田地。
只怨自己的肚子不爭氣!
床上,老爺子虛弱地睜開眼,抬了抬手,示意傅庭洲到身邊。
「大哥,爸想和庭洲單獨說話,我們先出去吧。」
傅伯遠點頭,不忘提醒一嘴:「你心平氣和,爺爺是腦梗引發的癲癇,你可別再刺激他。」
門關上,傅庭洲溫和地開口:「好些了嗎?」
老爺子微微頷首,呼吸伴著雜音,說話時很喘:「你二叔……就不能放他一馬,非要……做到趕盡殺絕?」
「將他派去外省的分公司常駐,這是趕盡殺絕?」
「難道不是嗎?」老爺子搖了搖頭,蒼老的眼神里儘是無奈,「他也年過半百了,一個人在外省,你要他如何住得習慣?」
「庭洲,做人該留一線,何況他是親二叔。」
傅庭洲眸色暗下來:「二叔是您的兒子,難道我父親不是嗎?您要我放二叔一馬,那當年您對我父親,又何至於做到趕盡殺絕的地步?這些年,他過得像個人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