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琛說完就閉嘴了,看他這吃屎一樣的臉色,想必又被戳到了痛處。
傅庭洲冷不丁輕笑一聲,眼神盡極盡嘲諷:「我不懂,你懂?」
「你這樣看我是什麼意思?」裴琛深深地感覺到自己被侮辱了。
「你別太過分!」
傅庭洲用審視的目光盯著裴琛,撲面而來的壓迫感:「我把她送回醫院,也可以。」
從目前情況來看,他還需要些時間才能解決好南城的事以及傅景輝,對她來說,醫院確實是相對比較安全的地方。
「但如果她從醫院消失,裴琛,我唯你是問。」
「……」
裴琛在外面等了會兒。
十來分鐘後,傅庭洲帶著姜星走出別墅。
來的時候沒帶行李,這會兒自然也沒東西要帶走的。
榕城的氣候總是陰晴不定,今天又降溫了好幾度,外面一陣陣冷冽的陰風掃過。
姜星沒走幾步,肩膀就多了件厚實的外套,下一秒男人便將她騰空抱起。
哪怕是幾步路,短短十來米的距離,他也捨不得讓她吹到冷風。
「放我下來,裴醫生在大門口!」
傅庭洲充耳不聞,腳步沉穩,慢慢朝車子走去。
到車前,姜星才被放下來。
「我想坐裴醫生的車。」她看了一眼裴琛。
「行啊,上車吧。」
裴琛打開副駕駛車門。
傅庭洲氣勢洶洶,用眼神給了他一個警告:「還不走?」
裴琛悶悶地嘀咕了一句:「你這人真是不講道理,我的車子招你惹你了?」
姜星被塞進車裡。
男人彎腰替她扣上安全帶,覆在她身前,與她只有一厘之隔:「讓你回南城,不表示你可以逃避我。」
他指尖在她臉上撫了撫,溫柔繾綣:「路上好幾個小時,閉上眼睛睡一覺,到了我叫你。」
姜星隨即閉眼,腦袋轉了過去。
冷漠和疏離的態度,讓傅庭洲心裡又一陣堵塞,可暫時拿她沒辦法。
他害怕逼得太緊,真的會把她逼走。
車子發動後,他目視著前方,緩緩說道:「等之後去了國外,我們在那邊舉行婚禮,如果待在醫院無聊,可以看看喜歡什麼樣的婚紗。」
婚禮,婚紗。
姜星呼吸一窒,表情愕然。
餘光掃了眼她驚恐的臉色,傅庭洲心裡不是滋味,他只是想彌補過去沒能給她的,她至於反應大成這樣?
「我們離婚了!」
姜星憤怒。
壓抑的情緒,在這一聲低吼中發泄。
「你以為把我關起來,把我強留在身邊,我就能像以前那樣喜歡你嗎?」
「不會了!」
「我說過不會再喜歡你,以後都不會了!」
傅庭洲被刺痛了一下,卻沒有表現出惱火,他轉過頭,深情地凝視她一眼。
收回目光時,他沉下嗓音,輕聲說:「我也說過,離婚證在我眼裡不過就是一張廢紙,什麼都不是。」
「任何人,都不能從我身邊搶走你。」
姜星握了握拳,被氣得冷笑出聲:「你怎麼知道搶不走?」
「如果我跟別人上床呢?」她幽幽地問。
「你對我做過的那些事,我也可以去找別的男人做,無論是我的心還是我的身體,哪樣都不屬於你。」
傅庭洲感覺到心臟被狠狠捶了一下,胸腔快要炸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