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遠微微勾唇,眼神有所遲疑:「不過她是傅庭洲的人,要是動了她……」
現在對他而言,更重要的是先解決掉傅景輝這個麻煩,他並不想在這節骨眼再去招惹傅庭洲。
比起傅景輝,傅庭洲在南城的勢力更強大,手段也更狠厲。
說實話,他的確沒有膽子。
「不願意就算了,你怕傅庭洲,我能理解的。」
陸瑤面無表情地鬆開手,慢條斯理地將扣子重新扣上:「我不會強人所難,所以傅景輝那邊,你還是自己看著辦吧,我也無能為力。」
「你等等。」
「我沒有說做不到,只是你要給我點時間,讓我想想該怎麼下手,才不會惹上麻煩。」
陸瑤纏著蘇承遠的脖頸,在他耳邊吐氣如蘭,慫恿道:「你說起來也是恆久集團的副總,你怕什麼呢,我又不是讓你跟傅景輝一樣去殺人,只是給那女人一點小小的教訓,比如……找幾個身份不明、來無影去無蹤的流浪漢,誰又能查到什麼呢?」
「承遠,你說是不是?」
蘇承遠驀地發出輕笑一聲,女人狠起心來果然很可怕。
「流浪漢?你至於這麼恨她嗎?竟然想到找流浪漢去糟蹋她?」
「那我為了幫你,回頭得被傅景輝糟蹋,你覺得我就好受了?」
她受過的種種屈辱,她要那個賤人也嘗一遍滋味!
到時候,傅庭洲還會要一具破爛又骯髒的身子。
「那個賤人……說不定她很喜歡呢?她跟她媽一樣,骨子裡就是下賤的,下賤的東西又何來糟蹋不糟蹋?」
「好,我答應你。」
蘇承遠應允下來,他眯眼笑道:「要不要再給她拍幾段精彩的視頻,給你留下點紀念?」
陸瑤的掌心輕輕地按在蘇承遠心口:「當然好啊。」
她主動親吻他,溫軟的嘴唇停留在他唇角,淺淺磨著他:「你妹妹應該也很恨她,那你就狠狠地幫我們出這口氣,往死里弄她……」
「嗯?」
蘇承遠的目光意味深長,聲音啞下來:「但是現在,我想先弄……」
陸瑤阻止他:「你別這樣,這裡是醫院。」
「我身子真的還沒有好透,對一個病人你忍心嗎?我答應你,等我出院了,我一定給你。」
……
去公司的路上,宋青禾抬頭看向後視鏡:「傅總,您打算什麼時候把陸經理送出國?歐洲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住所,隨時可以出發。」
傅庭洲淡淡地回道:「等她身體養好。」
宋青禾抿了抿嘴,皮笑肉不笑的:「我看陸經理的精神挺好的,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早點換個環境,也許更有利於她身心恢復。」
「再說……」
傅庭洲冷聲道:「吞吞吐吐,你不想說,就把嘴閉上。」
「我就是擔心,如果太太知道您這幾天一直在醫院陪著陸經理,那您之前苦心挽回……那些不就白費了嗎?」
他是想說,這種行為簡直就是作死。
一邊放心不下曾經的白月光,一邊還想著復婚,說難聽點,這就是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