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不要這樣喊我!」
姜星瞪著他,從他嘴裡聽到如此親昵的稱呼,她心裡不會有任何感覺,只剩下噁心。
她把藥膏還給他:「拿著你的藥滾出去。」
傅庭洲心裡憋屈。
大半夜的,他忙活不停,又是給她煮麵吃,又是給她擦藥。
他做這些都是為了她,她非但不領情,還一直給他臉色看,對他這麼凶。
只是望著她生氣又疲倦的臉色,他沒有再反駁一句話。
「你睡吧,我出去。」
……
次日早晨,姜星很早便醒來。
走出房間,傅庭洲正坐在客廳里,手裡拿著平板電腦。
「才七點,怎麼不多睡會?」他起身,朝她走過去。
「先坐吧,早餐還在準備。」
姜星看向廚房,一名身穿白色廚師服的中年男子站在灶台前,正在忙活。
收回視線,她覺得可笑也無奈,不知道他假惺惺折騰這些有什麼意義。
傅庭洲說道:「我把廚師請過來,你胃口不好,讓他做些適合孕婦吃的餐點。」
「你沒必要做這些,我不吃。」
「就算跟我生氣,早飯不可以不吃。」
姜星冷著臉:「我今天要去醫院檢查,早上空腹抽血。」
「上個月不是才抽過,怎麼又要抽?」傅庭洲微微皺了皺眉。
她冷淡地敷衍,顯然不願意過多搭理他。
「我陪你去。」
見她又要拒絕,他立刻說道:「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的,雖然在他們的肚子裡,但我是孩子的父親,我有權利知道他們的健康情況。」
姜星抿了抿唇。
也沒什麼。
只是覺得好笑。
連孩子生死都不在乎的人,又怎麼會關心孩子的健康。
出門前,傅庭洲吩咐廚師裝了些早點放在保溫盒裡,等她去醫院抽完血可以馬上吃。
路上安安靜靜,車廂里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姜星忽然低頭看了眼手機。
指尖輕輕敲擊在屏幕,但是打完一行字,她馬上又刪除了。
或許是她一直沒有回覆消息,陸硯辭直接打來了語音。
猶豫著,她還是接通了。
隱約能聽清電話里的聲音,傅庭洲眼神里多了幾分警惕。
在陸硯辭說完後,姜星淡淡應了一聲:「好,到時候再聯繫。」
她掛了電話,目光漸漸低垂下來。
或許,是她太天真。
傅庭洲在南城根本就是隻手遮天的存在。
昨晚她已經連累了陸教授,把他的慈善晚宴弄得一團糟,那幅畫也被毀了。
她不該那麼自私。
見她接完電話後一直在發呆,傅庭洲淡淡地說道:「陸家也算名門望族,家風嚴謹,你覺得陸家能容許一個懷著前夫孩子的女人進門?」
「陸家的長輩雖然常年定居國外,但有些事總是瞞不住的。」
「我提醒你這些,是不希望你將來受到傷害。」
姜星抬眸看著男人,唇角輕彎,冷笑了一聲。
俏俏總罵他是狗,果真是沒罵錯,他就是狗,最賤的那一隻。
傅庭洲側頭,目光落在她臉上:「怎麼這樣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