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了十二點……
姜星沒有想過,二十二歲的生日,會在這樣屈辱的夜晚中度過。
不管是十八歲的她,還是二十二歲的她,他總是能輕而易舉、毫不費力,將她的尊嚴碾得粉碎。
如果可以回到十歲的時候。
那天,她一定不會纏著寧宛如去傅家。
沒有去傅家,就不會遇見他,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糾纏。
可是這樣想著,她又覺得心裡綿綿密密地疼。
如果沒有遇見他,這一生,她的生命就好像是不完整的。
她捏著被子,默默掉了一滴眼淚。
她好像沒有辦法不愛這個男人。
……
第二天清晨。
浴室傳來一陣陣水流聲。
姜星緩緩睜開眼,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
低頭看著身上的一片吻痕,她不由得回想起昨晚一幕幕屈辱的畫面。
眼角微微濕潤,她輕眨了一下濃密的睫毛。
衣服還沒穿上,她不經意看見床頭柜上,擺放著一個精緻的首飾盒。
她拿在手裡,輕輕打開。
裡面是一條鑽石項煉,耀眼奪目,一看就價值不菲。
傅庭洲從浴室出來,平淡出聲:「醒了?」
他走到她面前,拿起首飾盒裡的項煉,直接戴在她纖細的脖頸上。
「喜歡嗎?」
姜星摸了一下脖子,沉甸甸,也冷冰冰的。
她沙啞地呢喃了句:「喜歡。」
「不起來嗎?」傅庭州已經換上襯衫,一邊扣著扣子,一邊幽幽地看向她。
姜星抓著手裡的衣服,窩在被子裡沒有動。
她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已經掀開她身上的被子,動手給她穿上衣服。
他目光沉沉地凝視著她滿身的印子,心裡泛起柔軟和心疼。
她皮膚太薄,特別嬌嫩,有些地方都發紫了,估計好幾天都消不掉。
「我自己穿。」姜星從男人手裡拿過衣服。
傅庭州坐在床邊,手指輕輕滑過她臉龐,在她唇角摩挲了幾下:「以後再不聽話,就像昨晚那樣罰你。」
昨晚她是真的把他惹生氣了。
或許因為對方是陸硯辭。
不是隨隨便便一個普通的男人,即便這會兒,他仍然沒法釋懷她看向陸硯辭的眼神。
當她洗漱完出來,男人已經不在臥室里。
她走到客廳。
阿姨把早餐端上桌:「太太,傅先生說讓您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他待會兒帶您去外面吃午餐。」
姜星朝書房看了眼,男人正在打電話。
「那您先吃,我去樓下扔個垃圾。」
「好。」
姜星剛要坐下,目光頓時一沉:「阿姨,等一下!」
「怎,怎麼了太太?」
「這些都是垃圾……您是在找什麼嗎?」
阿姨一臉震驚。
姜星從垃圾袋裡翻出被撕爛的畫冊。
每一頁都被撕碎了,揉成一團。
她胸口微微起伏,眼底因為生氣涌動出一層薄薄的霧氣。
傅庭洲緩緩走過來,聲調沒有絲毫波瀾:「怎麼,心疼了?」
「為什麼扔我的東西?」姜星手指緊緊攥起。
男人輕笑:「因為它礙我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