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眼神黯了黯。
說到生日,她想起來傅庭洲那天突然問她,想怎麼過生日。
或許他只是隨口問一句罷了。
可能這會兒他早就忘得乾乾淨淨。
聽到開門的聲音,顧俏俏轉頭,抬眼就看到門口那張又冷又臭的面孔。
陰氣實在太重。
室內的空氣都涼了好幾度。
「星星,那我先走了,晚點我再電話你。」顧俏俏撇撇嘴。
從傅庭洲面前經過時,她停下了腳步。
當著他的面,她慢慢悠悠撩起眼皮,給他了一個實實在在的白眼。
傅庭洲臉色沉沉。
但也不想跟她一般見識,他的時間不會浪費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將病房門關上,他緩緩踱步到病床邊,眼眸微垂著,看似漫不經心問了句:「剛才說什麼?」
姜星平靜地眨了兩下眼:「沒說什麼,俏俏她擔心我,所以過來看看。」
她順手摸了摸那本畫冊的封面,最後放到枕頭底下。
小心翼翼的。
傅庭洲皺了皺眉,沒有錯過她每一個動作和臉上細微的神情。
「你怎麼又過來了?」姜星抬頭,語氣輕輕淺淺的。
男人又擺出那副冷漠的嘴臉,冷哼一聲:「怎麼,不想看到我?」
「你如果有事……」
他的吻帶著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氣,來勢洶洶,擋也擋不住。
他一隻手撐在病床上,另一隻掌心托著她的後腦勺,舌尖肆意掠奪她的呼吸。
一股重量逐漸壓迫下來,姜星雙手抵住男人胸膛,一個勁兒別開臉:「你別這樣……這是在病房裡,會有人進來的!」
男人根本不在意。
撩起她上衣,手掌順勢探入到裡面。
當他修長的手指擠進最貼身那層衣物時,姜星咬著唇,指尖不輕不重地碾過,她難以自制地發出一聲細碎的呢喃。
驀然間,他的手掌從她身前移開。
他伸到枕頭底下,一下子就摸到了那本硬質的畫冊。
姜星頓時清醒,狼狽地站起來:「你幹什麼拿我東西?」
她想搶回來,但男人不給。
傅庭洲打開,隨意翻看了幾頁。
他又仔細看了眼封面。
視線落在右下角潦草的簽字——
陸硯辭。
原來是他。
「你還給我。」姜星從男人手裡拿過來。
見她捧在懷裡,一副視如珍寶的樣子,傅庭洲拉著個臉,冷颼颼的視線凝聚在她臉上。
姜星看著手中的畫冊,輕聲說道:「這是陸教授的作品集。」
說完,她放回到枕頭下面。
傅庭洲「嗤」了一聲。
看到男人眼中的嘲弄,姜星輕輕嘆了一聲,不想跟他說話,她乾脆背對著他躺了下來。
叩叩——
陸瑤推開病房的門,悄悄往裡張望了一眼:「庭洲,你在裡面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來:「你走的時候,把手機忘在我車上了。」
「我問了護士才知道,原來星星住院了。」
陸瑤看著病床上的姜星:「她這是怎麼了……」
「陸瑤,沒別的事,你先走吧。」傅庭洲語氣淡淡地打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