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禾似乎沒有弄明白,疑惑地問道:「傅總是說太太嗎?太太身體不舒服?」
傅庭洲的臉色一點一點陰冷下來。
指尖輕輕碰了碰桌面,他低喃:「她有事瞞著我。」
他堂堂傅氏集團的總裁,生意場上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難道她真的天真的以為,他察覺不到任何端倪?
宋青禾點頭:「明白了,我立刻去查。」
……
快下班時,陸瑤又來到辦公室。
沒敲門,她直接走進來:「庭洲,今晚的同學聚會,你真的不參加嗎?」
傅庭洲將手中那張紙揉成團,丟進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淡漠地開口:「進來怎麼不敲門?」
陸瑤笑笑:「抱歉,一時忘記了。」
「下次記得!」他冷著臉,拿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快步走出辦公室。
陸瑤一路小跑著跟進電梯。
盯著男人的面色,肉眼可見他臉上籠罩著一層寒氣,她試探性問道:「怎麼了庭洲,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麼麻煩事了?」
「你找我什麼事?」他淡漠地問。
陸瑤挽住傅庭洲的胳膊,溫軟地哀求著:「我想去參加聚會,你能陪我一起去嗎,離開這麼多年,我很想見見大家。」
……
夜色會所。
當傅庭洲出現在包間時,裡頭幾人都是一臉震驚的表情:「今天這吹的什麼風,竟然把咱們傅總給吹來了?」
「你也不看看庭洲是跟誰過來的。」
說是同學聚會。
其實就是他們一個圈子的那幾人。
唐寂和程墨安都是富二代。
還有坐在最邊上的另外兩人,父母都是南城當地叫得上名字的人物。
眾人玩著牌、喝著酒。
紙醉金迷莫過如此。
傅庭洲一言不發地坐著,顯得格格不入。
這些人之中,當數唐寂膽子最大。
大學那會兒就敢跟傅庭洲叫囂,後來被狠狠教訓過一頓才算老實。
「庭洲,今兒怎麼沒把你老婆帶來?」
傅庭洲晃了晃手裡的酒杯,撩起眼皮看向唐寂:「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唐寂摸了摸鼻子,給他滿上一杯酒,接著又打趣道:「瞧我,你都把陸瑤帶來了,怎麼還能帶老婆呢?」
說著,他對陸瑤笑笑:「沒事兒陸瑤,庭洲當年這麼喜歡你,沒準哪天他就離婚了。」
陸瑤試圖拿走傅庭洲手裡的酒杯:「再喝你該醉了。」
她看得出,他今晚興致缺缺,眼神中透著一股煩悶。
下午肯定發生過什麼事。
見傅庭洲不接腔,唐寂也覺得沒意思,又跟邊上幾個人繼續玩起了牌。
傅庭洲的面前已經空了幾個酒瓶。
他起身,去了趟洗手間。
「你行嗎,要不要我扶你?」
陸瑤想跟上去,卻被傅庭洲推開:「不用。」
傅庭洲走出去後,唐寂哼笑了聲:「陸瑤,你這時候回來,是不是有些晚了?」
「庭洲養的那隻小金絲雀,如今成了名副其實的傅太太,你怎麼辦呢?」
唐寂意味深長地看了陸瑤一眼:「要不你跟我,我來養你?」
陸瑤扯唇冷笑:「當年我就看不上你,你覺得現在,我能看上你?」
「開開玩笑!」唐寂仰頭喝了杯酒,喉嚨滿是苦澀。
陸瑤離開包間,等傅庭洲從洗手間出來,他上前攙扶著他:「庭洲,我覺得沒什麼意思,不如我們先走吧?」
「你喝醉了不能開車,我送你回去。」
傅庭洲按了按眉心,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