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簡悅得救,陸佑霆發現蜘絲馬跡

  英格蘭酒店,總統套房內。

  一米八的雙人大床上,簡悅安靜的躺在那裡,已經昏迷三天三夜的她小臉蛋慘白的厲害,像一個活死人。

  陸佑霆焦急的在她耳邊呼喚著她的名字。

  「悅悅……悅悅……」

  可惜,她一點動靜都沒有,就那樣靜靜的躺著。

  陸佑霆心急如焚地問醫生:「趙醫生,你不是說她沒事嗎?為什麼到現在還不醒?」

  趙醫生給她做了一個全面的身體檢查。

  血壓,脈搏,心跳,體溫,一切都很正常。

  針打了,藥也吃了。

  可是人就是不醒。

  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陸總,酒店醫療條件有限,我覺得,還是帶悅悅小姐去醫院做一個顱內CT,看看她顱內有沒有問題。就怕有顱內出血,如果不及時處理,只怕會有生命危險。」

  陸佑霆擰眉問:「她可以坐飛機嗎?」

  趙醫生道:「您是想?」

  陸佑霆知道醫生猜出了自己的想法,也不隱瞞,點頭承認:「對,我想帶她回江城。那裡是Z國首都,有最完善的醫療設施。萬一真的有顱內出血的情況,也可以及時處理。」

  趙醫生猶豫道:「從這裡到江城,需要六個小時。如果能護理好,應該沒問題。但是,以悅悅小姐現在的情況,最好包機。」

  聽聞可以回江城,陸佑霆微微鬆了一口氣。

  「我讓陸崖去航空公司安排航線,麻煩趙醫生跟我走一趟!一路上有你陪著,我更加放心。至於酬勞方面,我不會虧待您的。」

  趙醫生在這裡日夜照顧了簡悅幾天,對她也有了一點點感情,毫不猶豫便點頭答應了陸佑霆的要求。

  陸崖很快便和航空公司那邊安排好航線。

  「你讓李秘書多買幾套厚衣服和厚毯子,江城和這邊氣溫相差大,免得悅悅著涼了。」

  陸崖點點頭,給李秘書打電話安排去了。

  一切準備妥當。

  陸佑霆正要抱著悅悅離開,陸崖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隨即臉色大變。

  結束通話後,陸佑霆問:「發生什麼事了?」

  陸崖臉色很難看,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他難得面露憤怒:「你猜測的不錯,這一次悅悅小姐出事,可能不是意外。」

  五級颱風,固然恐怖,但是不足以摧毀一個遊艇。

  除非,遊艇本身就有質量問題。

  要麼是廠家的問題。

  要麼是被人刻意動過手腳。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在救出悅悅小姐後,boss又命人將海面上的遊艇殘骸撿了回來,以作調查。

  果不其然。

  遊艇真的被動過手腳。

  陸佑霆雙眸危險眯起。

  「不是意外?真的是人為?」

  陸崖點點頭,又搖搖頭:「目前還不確定,但是從撿回來的遊艇殘骸里發現有動過手腳的痕跡。」

  陸佑霆英氣的臉瞬間被寒冰籠罩。

  陸崖問:「接下來該怎麼辦?繼續調查嗎?」

  陸佑霆當機立斷:「你留下來調查清楚,我先帶悅悅回江城。」

  陸崖沉默了一瞬,大膽猜測:「boss,遊艇是季明澈特地準備的,以他的謹慎性格,在上遊艇之前不可能不檢查。」

  陸佑霆聽出他話里的潛台詞,並沒有表現的太過意外,眼睛眯起:「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他所為?」

  陸崖道:「boss心裡不也是這麼想的麼?能掌管季氏集團,在短時間內清除掉戴維斯薩迪的所有黨羽,將她連根拔起,打得沒有任何還擊之力,其手段和能力絕對不像我們現在看到的這麼簡單。」

  陸佑霆問:「他的目的是什麼?」

  陸崖看向他懷中的簡悅,意思不言而喻。

  陸佑霆身體裡的血液慢慢冰冷,他陰森的盯著陸崖,仿若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忽然,喉嚨深處發出低低的笑聲。

  那笑聲森寒,仿若能穿透萬物,滲透皮膚,侵入骨髓,令人遍體生寒,彷如身處南極。

  短暫的笑聲過後,臉色驟變,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你留下來調查清楚,我現在帶悅悅回江城。為了她的安全,暫時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她還活著。包括簡思和辰寶……」

  到底是誰要害他的女兒。

  是季明澈還是另有其人?

  不管是誰,他都要把他抓出來,碎屍萬段。

  沒有人能傷害他的女兒。

  「好!」

  陸佑霆咬牙切齒道:「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的女兒。」

  陸崖點點頭,又道:「我聽說悅悅小姐穿的救生衣帶子斷了!事情太過巧合,我會想辦法把救生衣弄到手裡。」

  所有的證據都顯示,這一切都是針對悅悅小姐。

  不管事實如何,確實應該調查清楚,清楚掉一切危險障礙。

  「好!有進展隨時向稟告!」

  說完,抱著簡悅離開客房,坐車直奔機場,然後乘坐專人飛機回到江城。

  陸佑霆不確定江城裡有沒有季明澈的眼線,害怕悅悅的行蹤暴露,便沒有回御庭公館,而是直接將她安頓在酒店。

  現在的他,不信任任何人。

  只相信自己。

  謹慎起見,他沒有帶簡悅去江城醫院做檢查,而是去了第一醫院。

  所有檢查做完,一切正常,顱內沒有淤血,身體各器官臟腑也沒有任何問題,一直不醒可能和受驚過度有關。

  陸佑霆心疼壞了。

  哪也不去,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

  晚上睡覺時,抱著她。

  親自下廚給她熬湯,熬粥,然後餵到她嘴邊。

  雖然吃的不多,但是好歹餵進去一點,替她續著命,不至於餓死。

  在衣不解帶,寸步不離的照顧了兩天後,小傢伙終於醒了,眼睫毛不停的煽動著,雙手死死的揪著床單,小小的臉蛋上布滿密密麻麻的汗珠,小嘴巴不停的呢喃著。

  似乎正陷入可怕的夢魘之中。

  陸佑霆將耳朵湊到她嘴邊,這才聽清楚她在說什麼。

  「哥哥……哥哥救我……好多水……我不會游泳,救命……救命……」

  「爹地……嗚嗚……救我……」

  「媽咪……救命……我好害怕……你們在哪……?」

  「哥哥……爹地……媽咪……你們誰來救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好害怕……」

  強大如他,在聽了女兒驚恐的求救後,心裡像被熱油煎了一樣,疼得仿佛要裂開。

  他的女兒,到底是遭受了什麼。

  就連睡著了都在喊救命。

  想著她的遭遇,他就痛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