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唐柒一打開門就看到一抹修長的身影倚在牆壁上。
她唇邊的笑容消失,反手就要關門,卻被一雙大手擋住。
「陸珩年你來幹什麼!」
唐柒俏眉緊蹙,使勁地推了一下房門,根本抵不過男人的力氣。
「唐柒,放開!」
陸珩年暗啞的聲音帶著幾分慍怒,對於她明明看到自己站在門口,還要關門的行為很是惱火。
他用力推開門擠進去,反手將門關上。
唐柒後退一步,保持著安全距離,冷眼盯著他,「陸總,私闖民宅的話,我可以告你!」
「海城的金牌律師在陸氏集團,你告不贏我。」
陸珩年眸色陰沉地審視此刻站在自己眼前的女人,像是要看穿她所有的偽裝一般。
下一刻,他上前一步,逼近站在面前的女人。
唐柒剛要躲開,就被陸珩年拽住手臂,用力往前拽去,男人的手扣在她的腰上。
「唐柒,你昨天為什麼大半夜去看賽車?」
「怎麼,賽車場有規定,只能陸總去看賽車,我不能去?」
唐柒用力推開陸珩年,眉眼間滿是不耐。
對於陸珩年一而再再三地糾纏,她只覺得心煩至極。
都離婚了,這個狗渣男就不能離她遠點嗎?
一天兩天的,總是出現在她面前幹什麼?
唐柒神色冰冷,目光里充斥著冷漠和疏離,「陸總,這裡是我家,你要是沒事的話,請回吧。」
陸珩年冷著臉往前走一步,重瞳緊緊盯著站在眼前的女人。
「唐柒,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那朋友大半夜帶你去看賽車,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唐柒便不耐煩地打斷了,「陸總,你要是回到清朝的話,一定能很快適應清朝的生活。」
笑死,都什麼年代了,大半夜看賽車的就不是好人了?
那像他這樣的狗渣男,豈不是應該遺臭萬年?
陸珩年放在身側的手一緊,周身的溫度陡然下降好幾度。
他驀然想到了過去不愛出門的唐柒,突然覺得自己一直被她玩弄與掌心。
他眸色一沉,上前一步再次逼近唐柒,直接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手臂之間,「唐柒,這才是最真實的你?」
男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唐柒臉上,讓她嫌棄地皺了皺眉,不等她伸手推開眼前的男人,她的下巴就被他捏住。
「為什麼要騙我?」
「陸珩年,你又抽什麼風!」
唐柒一把拍開男人的手,卻被他伸手抓住,舉過頭頂緊緊扣住。
「你是不是有病,大早上的……」
不等唐柒說完,陸珩年猛地俯首堵住女人的紅唇。
女人溫熱柔軟的唇瓣,讓他的大腦有片刻的宕機,心底的燥郁也在不不知不覺消散了幾分。
唐柒嫌惡地皺眉,雙手用力地掙紮起來,卻根本撼動不了男人半分。
最後她一頂膝蓋,直擊陸珩年的要害,成功讓眼前男人鬆開對她的鉗制。
下一秒,唐柒抬手給了他一耳光——
「夠了!陸珩年你能不能別發瘋,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做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
這一巴掌,唐柒用盡了全力,她就是想打醒陸珩年。
她本也不是什麼好性子的人,陸狗糾纏她一次兩次就算了,怎麼每次都來她面前發神經?
紅色的巴掌印浮現在陸珩年清冷的俊臉上,讓他眼底的戾色更深了。
這一瞬間,他的腦海中,打小混混的唐柒,用花瓶砸他的唐柒,對他動手的唐柒和眼前人重疊。
這才是真正的唐柒。
陸珩年攥緊拳頭,雙目猩紅地盯著唐柒,「你不覺得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婚都離了,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唐柒毫不畏懼陸珩年的威壓,冷眼直視他,絲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嫌惡。
莫名的,她的樣子,讓陸珩年想起了卡神昨天對他的態度。
昨天他追著卡神去換衣間的時候,唐柒也出現在那附近。
難道唐柒是卡神?
陸珩年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很荒唐,但是還是忍不住問出口,「唐柒,你真的是卡神的粉絲嗎?」
唐柒微不可查地愣了愣,很快便調整好姿勢,好暇以整地望著陸珩年,出口的語氣滿是嘲諷。
「賽車比賽你不是都輸給他了嗎?怎麼還好意思提起我的偶像?」
「我會輸是因為那小子耍賴!要是再來一局,我肯定能贏!」
陸珩年狹長的黑眸里浮現出不甘,對卡神昨天比賽時的行為惱怒不已。
本以為是一場堂堂正正的比賽,沒想到卡神那個臭小子竟然出陰招!
唐柒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輸不起就說人耍賴。」
陸珩年深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解釋。
「卡神開賽車根本沒什麼技術含量,你沒看到昨天比賽的時候,我一直領先他嗎?」
「可最後拿下第一名桂冠的人是卡神。」
倚在牆壁上的女人幽幽地反駁了一句,看著陸珩年的眼神滿是嘲弄。
說她開賽車沒技術,怎麼昨晚不見他贏了那場比賽?
她無語地盯著陸珩年,再次出口的話滿是不耐煩,「所以,陸總今天跑過來發瘋,是因為輸給卡神,鬱結於心,跑過來泄憤的?」
「不是。」
陸珩年放在身側的手緊攥成拳,滿臉的怒容彰顯出他此刻的不平靜。
唐柒挑眉,黑色的眼眸里疑惑一閃而過,「陸總還有別的事?」
「以後你晚上別去那種地方,不安全。」
陸珩年低沉的聲音剛落下,一道嘲諷的女聲從客廳里傳來,「跟你在一起更不安全。」
林婉寧慢悠悠地從客廳里走到二人面前,看向陸珩年的目光滿是不悅。
本來她在臥室睡得好好的,這個男人非要沒事找事大早上的過來嚷嚷,擾她清夢!
陸珩年一眼就看到女人睡眼惺忪的模樣,皺眉,冷聲問:「你怎麼在這裡?」
林婉寧笑著湊近唐柒身邊,一把摟住自家閨蜜的手臂,挑釁地看向陸珩年。
「好閨蜜住一起很奇怪嗎?」
男人側目眸色深邃地盯著唐柒,聲線冰冷幽沉,「唐柒,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沒有人教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