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柒用力地擦嘴,看著陸珩年的眼神惱火至極。
「滾出去!」
站在病床邊的男人原本就煩躁唐柒這麼對待自己,此刻再聽到這樣的話,心底一直壓抑著的怒火,再也繃不住,直接爆發了。
他心底的躁鬱驅使著他,讓他現在就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口不擇言的女人。
陸珩年沉著臉靠近唐柒,狹長的重瞳里眸色漸深。
「你要幹什麼!」
唐柒警惕地看著突然靠近自己的男人,吃力地往旁邊挪動了一下。
腹部的傷口很深,她輕微地挪動一下,已經疼得讓她背後冷汗直流。
站在病床邊的陸珩年看到她要躲開,眼睛微眯,伸手直接桎梏住她的雙手,傾身靠近。
「你以為你逃得掉?」
下一秒,他傾身靠近,直接堵住了唐柒的唇瓣。
她的唇瓣不似以往那麼柔軟,有點乾燥。
唐柒嫌惡地皺眉,用力地掙紮起來,卻根本撼動不了他分毫。
「唔……!」
這個狗渣男是不是有病啊!
她好不容易死裡逃生,他跑過來作什麼妖!
艹!
一個億買她自己的命還不夠嗎!顛公!
她的掙扎和反抗讓心底本就不爽的陸珩年心裡更加惱火了。
他半眯著眼睛,強硬地撬開唐柒的唇瓣,霸道地攻城略地。
她只能是他的!
唐柒杏眸噴火,剛要趁機咬陸珩年的舌頭,男人就靈活地躲開了。
陸珩年微微仰頭,痞笑著說:「同樣的招式,只能用一次。」
下一秒,他低頭再次肆意親吻女人的唇瓣。
重症監護室外面,蘭舟拿著午飯回來,剛走過來就看到了一個男人站在病床邊,傾身欺辱自己妹妹。
他瞳孔驟縮,立馬衝過去換上隔離衣,跑到病床旁邊,揮拳直衝狗渣男而去。
「滾開!」
陸珩年沒有絲毫防備,左臉結結實實挨了一拳,吃痛地放開了唐柒。
他抬手用力地揉了揉臉頰,掀眸對上蘭舟充滿憤怒的眼睛,狹長的重瞳里滿是陰鷙。
「蘭舟。」
「陸珩年你混蛋!」
蘭舟看著陸珩年的眼神充滿了憤怒,握緊的拳頭嘎嘎作響,到底還是忍不住再次發起進攻。
他拳風凌厲,揮拳直擊陸珩年高挺的鼻樑。
狗渣男,竟然敢欺辱他的妹妹!
他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陸珩年唇邊勾起一抹冷笑,黑著臉敏捷地側身避開,順勢一腳用力踢向蘭舟的腹部。
蘭舟吃痛地弓了一下身子,很快就站直身體,繼續發動猛攻。
二人你來我往,招招都是狠招,他們雖然衝動,但是也有意識地把戰圈往外拉,避免傷及還躺在病床上的唐柒。
幾分鐘後,他們彼此身上都帶上了一些淤青,卻依舊不遑多讓,打得難捨難分。
有路過的病患家屬看到後,很快就把重症監護室里的情況反饋給護士長。
半晌後,護士長匆匆換上隔離衣走進重症監護室里。
「住手!」
「這裡是重症監護室,不是拳擊館,你們二位要打出去打,不要在這裡影響病人休息!」
隨著護士話音落下,陸珩年和蘭舟二人瞬間拉開距離,各自站定在不遠處微微喘息。
護士看他們二人停下動作後,立馬開口把他們趕出去。
「出去,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站在病床不遠處的兩個男人齊齊轉頭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下一秒,二人面色跟著一變。
「柒柒?」
「唐柒?」
他們快步朝病床邊衝過去,護士轉頭看過去的時候,剛好看到了面色慘白的唐柒,雙眸緊閉。
「出去!」
護士厲聲呵斥了還站在病床邊的二人一句,而後立馬抬手按下急救鈴。
急救鈴聲響起之後,沒過多久,主治醫生就帶著另外幾個醫生匆匆趕到重症監護室里。
護士從病床邊退開後,目光落在了蘭舟和陸珩年二人身上,「兩位先生,病人情況出現異常,現在醫生需要給她檢查身體,請你們先出去。」
蘭舟抿緊唇瓣,神色擔憂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率先走出病房。
跟在他後面離開的人是陸珩年,他黑色的重瞳里眸色深邃有暗沉,心底的躁鬱愈演愈烈。
等他們離開後,護士立馬掀開病人的被子,一眼就看到了病人腹部位置的衣服被鮮血染紅。
剛剛陸珩年桎梏唐柒,她劇烈掙扎,讓原本包紮好的傷口再次開裂。
主治醫生看到後,上前一步專業又細緻地給唐柒處理傷口。
半晌後,他帶著幾個醫生和護士離開重症監護室。
他們剛走出去,站在門口的兩個男人便快步迎上去,異口同聲地問:「醫生她怎麼樣了?」
「病人的傷口開裂了,我們已經給她重新消毒包紮了。」
主治醫生說到這裡,頓了頓後,才繼續說道:「在病人休養期間,你們還是不要再讓病人情緒過激,避免再次發生傷口開裂的情況。」
他嚴肅地說完這話後,帶著幾個醫生和護士離開重症監護室門口。
下一秒,蘭舟側目,目光不善地盯著站在身側的陸珩年。
「陸總,這裡不歡迎你,以後請你不要再過來了。」
「蘭舟,醫院不是你開的,我想來就來。」
陸珩年幽沉的聲音剛落下,他放在口袋裡的手機便傳來陣陣鈴聲。
他沉著臉拿起手機一看,是夏沉的電話。
「什麼事?」
「陸總,原本跟我們談好合作的李總突然臨時改口,獅子大開口要求加價。」
手機另一邊,夏特助站定在會議室旁邊的隔間,面上滿是焦急的神色。
城南項目陸氏籌備了半年,現在剛開工沒多久,已經簽好合同的李總突然開口臨時加價,這讓夏沉很反感。
他握著手機的手一緊,簡明扼要,直接將事情發展的進度盡數告知陸珩年。
「我們陸氏去年就跟李總簽訂了材料供給的合同,可誰知道李總今天竟然找過來說,寧願賠付違約金也不會跟陸氏再合作下去!」
醫院裡,站在重症監護室外的陸珩年俊眉緊皺,下顎繃得筆直。
「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