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上下來,時志強仰著頭看著面前這一棟別墅,眼裡微微有幾絲的錯愕。
他想像中的封家別墅可要比他現在親眼目睹別墅要大要豪華,猶如宮殿一般。
可眼前的別墅,無非,也就是比普通的別墅大了一丟丟,至於外觀,基本上沒有什麼差別。
「時先生,請。」
打開車門下車的江少莫一眼就看到時志強那肥胖的臉上表現出來的藐視,他全然當沒有看到。
「嗯。我們家染染,就住在這種地方?」
跟在江少莫的身後,時志強低著頭整理著衣裳,雖然他老早就猜測到時陌染嫁過來必然不會受到封燚塵的重視,但,怎麼說封家也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這未免有些不太厚道了吧。
不過這樣也好,作為時陌染的父親,他不就有機會好好的譴責封燚塵。
讓封燚塵虧欠於他。
如此一來,他輕而易舉的就能從他們封家撈到更多的好處了。
「這種地方?」
江少莫冷哼了一聲,眼底閃過一抹鄙夷,「我要是沒有記錯,在夫人還沒有嫁到封家來之前,貌似時先生一家都還只是住在陽部。」
沒有老太太特別準備的厚禮,時志強一家都還只是有資格住在普通的區域,住著普通的房子。
「呵呵。」
時志強尷尬的笑了笑,他怎麼會聽不出江少莫的話外之意。
事實也確實如此,如果沒有封老太太給時陌染的那上千萬的彩禮,他們一家也不會有機會從普通的小房子住上超大的別墅,公司也不會突然之間有那麼多人投資,越做越大。
他雖然不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但心裡卻明白,倘若沒有和封家結為親家,別人壓根都不會多看他們一眼。
穿過花園,兩人直接進入到別墅中。
剛到客廳的門口,時志強抬眼看去,只見偌大的落地窗前,站著一道筆挺的背影。
哪怕只是一身素色的黑色西裝套裝,但還是能夠感受到從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勢。
「燚,燚塵?」
時志強不確定的開口道,雖然封燚塵是他的女婿,但是他卻從未見過他一面。
聽到身後的聲音,封燚塵並沒有轉身,薄唇微啟,冰冷的說道,「時先生,我們似乎沒有那麼熟悉!」
時陌染是他妻子,他認!
但這並不代表他也會認時志強為岳父,因為他沒有那資格!
倏地,時志強一怔,只覺得尷尬爬滿了全身,他早就聽聞封燚塵這個人跟一般人不一樣,難以接觸。
來之前他還幻想過,畢竟他怎麼說也是時陌染的父親,他就算不喜歡時陌染,也得看在面子上尊重他。
哪裡知道人家壓根打從心裡就看不起他。
「不知道封爺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
拿出手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之後,時志強鼓起勇氣,再度抬起頭朝著封燚塵的寬大充滿了力量的背影看去。
「南苑莊園。」
封燚塵一字一句說得格外清楚。
南苑莊園?
時志強一愣,莊園已經被他賣給了一個長相絕美的女人,封燚塵該不會是對莊園有了興趣吧。
要真是這樣,那他可就虧大了啊!
那莊園對他來說留著並沒有什麼用處,索性別人價格也出得在他的預期範圍內,他就直接簽了合同。
但如果封燚塵早點告訴他,讓他知道他對莊園有興趣,就算別人出價再高,他也不會賣出去的。
畢竟,只要封燚塵一高興了,那對他對於整個時家還有公司,都是百利無一害。
「南苑莊園對於時陌染為什麼很重要?」
半天沒有聽到一點動靜,封燚塵轉過身朝著低著頭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的時志強問道。
時志強再次愣住,他萬萬沒有想到,封燚塵之所以對南苑莊園有興趣,全都是因為時陌染的關係。
難道,賀慕說的都是真的?
封燚塵,很寵愛時陌染?
怎麼可能呢!
「封爺問你話呢,時先生!」
等了幾秒之後,江少莫開口催促道。
「哦,那個莊園其實是她母親留下來的。」
時志強擦汗的動作頻率更多了。
糟了,要是讓封燚塵知道他把莊園賣給了別人,他會不會追究他的責任。
想到這,他慌亂的抬起頭,找補道,「其實那個莊園裡也沒有什麼,雜草叢生,荒涼無比。」
看著臉色慌張不知所措的時志強,封燚塵幾步走到沙發旁坐下。
摸著下巴,他冷聲的問道,「還有什麼東西對於時陌染而言格外重要?」
難怪她會買下莊園,原來那是她母親的遺產。
只是,時志強也太不是人!
他竟然將時陌染母親的遺產賣掉!
「什麼東西對她格外重要?」
時志強喃喃自語著。
他對時陌染這個女人並不了解,準確的來說,他從未花心思想要去了解過她。
「你不知道?」
雙眼一眯,封燚塵一臉冷漠。
只是一眼,時志強就嚇得連忙低下頭,彼時的封燚塵在他的眼裡就是一頭剛睡醒的獅子。
仿佛一不小心就會惹到他,激怒他。
「我,我確實不知道。染染那個孩子一直都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沒有人能了解她心裡在想什麼。」
開口,他趕緊解釋著。
「呵呵。」
封燚塵冷笑著。
終究,是他太高估了時志強,對時志強抱著太大的期待。
時陌染能在他的眼皮底下裝傻這麼多年,他就應該猜測到時陌染對時志強早就不報任何期望了。
怎麼會讓時志強知道什麼對她來說很重要呢。
親眼目睹著封燚塵緊抿的嘴角微微揚起,時志強嚇得渾身發顫,那笑似笑非笑,透著一股冰冷的寒意朝著他席捲而來,像是要把他捲入到狂風之中攪碎似的。
「我,我突然想起來。染染母親的忌日馬上就要到了。」
吞咽著口中分泌的唾沫,他焦急的開口補充著。
生怕晚一秒,他就會萬劫不復。
忌日?
封燚塵放下摸著下巴的手,漆黑的眸底冷意漸漸褪去。
那麼重要的日子,時陌染,應該不會不去。
「今年我岳母的忌日,我來操辦!」
起身,他下巴微揚,霸道的宣布著。
冰冷又篤定的語氣,不給任何人反駁和拒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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