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難道你不想嗎?

  「盛淮!」

  「你無恥!」

  都是成年人了,蘇韻怎麼可能聽不懂他話里的意思。

  盛淮目光晦澀,肆無忌憚看她。

  他抬手鬆松襯衣領口,露出性感的喉結,嗓音混亂喑啞:「穿成這樣過來,難道你不想嗎?」

  暖橙色檯燈下,蘇韻指尖絞緊裙擺,臉上緋紅一片。

  「過來!」

  盛淮手背輕叩辦公桌面。

  四目交錯,彼此絞殺。

  蘇韻先移開目光,沉默著走到他面前。

  「你能不能讓那些人不要再去騷擾我父母?」

  「騷擾?」盛淮嗤笑。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一個億的債務……」

  「你以為就蘇家可憐嗎?」

  「那些債主還不夠慘?」

  「蘇韻,你在驕傲什麼?」

  半晌。

  見蘇韻沉默,他覺得自己話太過,又重新放緩語氣,目光落在紅色裹身長裙上,眼神燥熱。

  「坐下!」

  他指著辦公桌,對她發號施令。

  蘇韻小心翼翼攀上桌,腰肢扭動間,短裙一覽風情。

  她面對著他坐著。

  紅裙似火,黑髮垂散,肌膚賽雪。

  觸目驚心的美!

  盛淮靜靜盯著她看。

  目光裡帶著男人對漂亮女人的欣賞。

  和……欲望。

  蘇韻怔怔的回應著他的眼神。

  神情木然。

  「蘇韻。」

  盛淮沙啞著嗓子。

  「啊?……唔……」

  趁她愣怔沉默的時候,他順勢抓起她的細腕勾住自己肩膀,驟雨般密密吻上嬌軟紅潤的唇瓣。

  還未來得及掙扎,就霸道的撬開了瑩白牙關,彼此絞纏,吻的熾熱纏綿。

  「盛……淮!」

  蘇韻被吻的頭暈腦脹,渾身如電流過擊,漸漸放棄了抵抗。

  「想不想?……」

  動情的男人微微睜開眼,聲音混亂,眼神帶著濃濃欲望。

  蘇韻閉著眸子,小手漸漸主動勾起他的脖頸,鼻尖細細嗅他身上松木香混合的菸草氣息。

  漫長纏綿的吻罷。

  他依然不肯罷休!

  盛淮眸光深深的看著她。

  眼角眉梢瀲灩著猩紅滾燙,呼吸也開始變得粗重,語氣喃喃:「我就喜歡你這樣害羞臉紅的樣子,讓人……把持不住。」

  一隻手將把桌上精緻漂亮的木偶按住。

  探手過去。

  一片起伏。

  「呼……」

  盛淮低嘆一聲。

  蘇韻芭蕾舞的一字馬練得很絕。

  他自然不會放過。

  低下頭。

  沉醉其中。

  「別……」

  蘇韻幾乎哭求。

  可是慢慢的哭求討饒聲就變了調子。

  他總是知道怎麼征、服她的——

  敏感和小心翼翼!

  「要認輸嗎?」

  盛淮傾身,探及她的耳畔,呼吸沉沉,眸子裡墨色翻湧。

  蘇韻沉默。

  唇瓣已經咬出一道血痕。

  他饒有興趣停下動作,面對面仔仔細細看她蒼白卻又潮紅的臉,抬起細長手指拂去眼角潮濕的淚痕。

  蘇韻輕輕閉著眼睛,任由他的吻落在睫毛上。

  大手一抬,她像一片羽毛被擱置在他的腿上。

  筆直細長的雙腿胡亂的顫抖著。

  盛淮用審判的眼神打量她。

  乖巧的像小獸,不掙扎也不配合。

  溫柔順從。

  他明白蘇韻的意思,她是在跟自己妥協。

  目光落在她身上血液一般猩紅的連衣裙上,他眸色陰沉!

  在澤夢第一次看她彈鋼琴,就穿的這條裙子。

  性感嫵媚,無辜又風情。

  惹人注目!

  盛淮有些生氣!

  「嘶!」

  大手一揮,纖薄的連衣裙被撕成兩半,只堪堪遮住一些 可憐的位置。

  一大片瑩白暴露在橘色燈光下。

  像危險誘人的甜點。

  「盛淮……」

  蘇韻的聲音開始帶著哭腔。

  可是越是這樣,他就越無法自控。

  每次都是這樣,她溫柔哀求,他就越像發狂的野獸。

  手掌抬起。

  上下翻湧。

  「認輸了嗎?」他再次問她,聲音冷厲了許多。

  蘇韻緊緊閉著眸子,臉上是難堪的神色。

  「不說話?!」

  盛淮眼底更冷,大手抬起她的臉頰,逼迫她跟自己對視。

  四目交錯間,彼此眼底都是一片混亂。

  盛淮不再追問下去。

  他根本抵抗不了哪怕一秒鐘。

  蘇韻臉色緋紅,移開自己不堪的視線,剛剛垂下眸子,瞥見他們正在做的事,更覺得無比難堪。

  多年的婚姻,她已經習慣了盛淮的霸道強勢。

  不管在哪方面。

  以前她還會嚶嚀著表達不滿,但是後來發現越是示弱討饒,他似乎越是食髓知味,不知疲倦。

  所以她這一次選擇沉默。

  浪潮不斷拍打著海岸,堅硬的礁石被泛起泡沫的浪花沖刷。

  一陣比一陣高!

  最後一個驚濤駭浪疾速打在海底最深處。

  美人魚發出絕望的哀鳴。

  海面終於平靜。

  旖旎曖昧的書房裡,處處充滿著晚風吹在鼻子裡的氣息。

  盛淮毫不顧忌的大方袒露。

  倒是跟平日裡西裝矜貴氣質高冷禁慾的樣子不同。

  更像一個丈夫了。

  他陷在沙發里,眸子裡是滿足過後的愜意。

  抬起手,想給辦公桌上的一尊白玉披上西裝。

  蘇韻身體猛地往後一縮。

  盛淮嗤笑,語氣輕佻:「放心,它已經飽了!」

  蘇韻垂著睫毛,全身每一肌膚都透著刺骨涼意,她最終還是拾起他的西裝披在身上。

  「盛總。」

  「你滿意了,是不是可以高抬貴手放過我?」

  她揚起眸子,蒼白如紙的臉上慢慢都是破碎的眼淚。

  「這麼快就要談條件了嗎?」

  「盛太太還真是不做賠本的買賣!」

  蘇韻心口猛地的一顫,像被一把大錘重重的敲擊,直到把整顆心臟都砸的粉碎。

  「買賣!」

  她笑的毫不在意:「你說買賣就買賣吧,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談條件了?」

  盛淮後仰著躺在沙發上,手背後仰,用狎玩的眼神打量她。

  「不許再去跳舞!」

  「不許再去見林桉!」

  「不許再離家出走!」

  「還有,周末陳總的晚宴,記得打扮好看點,哄陳太太高興。」

  這些條件在蘇韻的意料之中。

  盛淮是個商人,永遠都是利益為先。

  不管在感情或者婚姻裡面,他永遠都會先算計,再猜疑,不會動真情。

  這樣涼薄的男人,卻還是有無數女人願意為了他飛蛾撲火。

  蘇韻覺得很可笑。

  高高的圍牆外,她頭破血流也沒能走出,偏偏外面的人做夢都想進來。

  「你的條件說完了?」

  蘇韻也擺出談判的姿態看他的眼睛。

  「那我也有我的要求!」

  「呵。」

  盛淮嗤笑:「說說看!」

  「給你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