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快開門,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什麼事啊?」
宋嫿洗完澡,情緒好了不少,便開門放宋然進了臥室。
「姐夫說,是你聯繫的歪瓜娛樂,爆料了關瑤的隱私,他為了解決問題,才會...」
「我什麼時候聯繫過歪瓜娛樂?」
宋嫿只覺荒謬,不過僅片刻的功夫,她就想起了幾天前只響了一聲的未接來電。
拿出手機,翻開通訊錄瞄了一眼。
果然!事發當天,確實有一通來自歪瓜娛樂的未接來電。
「關瑤還真是處心積慮。」
宋嫿收起了手機,宋然又將薄修景交代的宋嫿被綁架當天所有的細節全部說了一遍。
「薄修景的意思是,他不是有意要掛掉綁匪電話?」
「姐夫是這個意思。」
「他自己沒長嘴嗎?」
宋嫿並不相信薄修景的解釋,事情都過了好幾天,怎麼說全憑薄修景一張嘴。
「姐夫好面子,可能是怕你不理他。對了,姐夫還說,他只是將關瑤當成了妹妹,遲遲不肯解釋,是為了氣你。」
「小然,你來評評理,你說薄修景他是不是有毛病?氣我幹什麼?把我氣死了,對他有什麼好處...」
「可能是有毛病。」
宋然撓了撓頭,他對薄修景的感情也很複雜。
一方面他很崇拜薄修景,也想著成為像薄修景那樣能夠獨當一面的人。
另一方面宋然又覺得,薄修景的戀商低得可怕。
幾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誤會,居然還需要他這個傳話筒跑前跑後。
「小然,你也替我給你姐夫傳幾句話吧。」
「...好吧。」
宋然在心裡默默吐槽這兩人的奇葩交流方式,面上倒還是乖巧聽話的模樣。
「首先,我從來沒有和歪瓜娛樂聯繫過。你剛才也看到了,我手機通話記錄里,只有一個歪瓜娛樂撥來的未接電話。」
「還有,你跟他說,有個女孩可能被人冒用了姓名,所以醫院那裡才會有女孩打胎修復的記錄。你告訴你姐夫,女孩那年才十八歲,沒談過戀愛,絕對不可能有懷孕的可能。」
宋然點了點頭,好奇地問道:「姐,什麼修復呀?」
「你照著傳話就行。」
宋嫿想了想,又接著說:「還有我被當天早上,遭遇了一起連環車禍。我雖然沒事,但車禍確實驚險,身邊司機當場死亡。被送去醫院後,護士給你姐夫打了好幾通電話,他都沒接。」
「姐夫為什麼不接?」
宋然的反應很快,沒等宋嫿回答,立刻想到了答案,「姐夫該不會在你出車禍的時候,召開媒體發布會,公開承認那個女明星才是他的未婚妻吧?」
「這些你不需要知道,去傳話吧。」宋嫿不想壞了薄修景在宋然心中的高大形象,有些話還算是有所保留了的。
「嗯!」
宋然點了點頭,風風火火地進了書房,「姐夫,我姐給我講了一個比渣土機還要渣的渣男故事,你聽不聽?」
「說。」薄修景很清楚宋嫿嘴裡的渣男就是他。
他倒也沒有反駁,而是認認真真聽完了宋然所說。
說實話,歪瓜娛樂的事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就算宋嫿主動聯繫媒體曝光了關瑤,他最多只會默默地給她擦屁股,不會去責怪她。
但得知宋嫿並未做過這樣的事,他心裡還是舒服一些。
聽到宋然說起那場車禍,宋嫿所在車子的司機當場死亡,薄修景後怕不已。
他很後悔,自己沒有在第一時間趕過去陪她。
而宋嫿關於五年前流產打胎處女膜修復一事的解釋,讓他再也坐不住。
索性起身主動找了她。
「宋嫿,我有事問你。」
薄修景進了宋嫿的臥室,他快步走到床邊,雙手輕捧著她的臉,「如實回答我,好嗎?」
「別動手動腳的。」
宋嫿掰開了他的手,沒好氣地說:「有事說事,有屁快放。」
「那天,你和厲沉在辦公室里都做了些什麼?」
「哪天?」宋嫿眨了眨眼,顯得有些迷茫。
厲沉雖然是她的大力哥,但到底有十三年沒見,他們目前還不是很熟絡。
「就是你被綁架那天。」
「那天,你抱著關瑤走了,全然不顧頭暈眼花的我。我摔傷了膝蓋,也沒去處理。為了避開你,錄完口供我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辦公室,沒成想大力哥竟在辦公室里等著我。」
聽到這裡,薄修景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他擔心宋嫿接下來的話,是他不想要聽的,原想捂住宋嫿的嘴,讓她停下來別再說下去。
結果宋嫿已經先他一步,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大力哥發現我褲子上的破洞,給我清理了傷口,還讓助理給我帶了一套新裙子。」
「他把你放在辦公桌上,就是在給你處理膝蓋上的摔傷?」
「你怎麼知道他把我放在辦公桌上?你去過?」
「我順道路過,還想著給你送藥膏,見他將頭都埋在你腿間,扔了藥膏,走了。」
「你是不是有病!什麼埋在腿間...大力哥只是跪在地上,給我清理傷口。」宋嫿直接被薄修景給氣笑了。
那天她兩度在生死邊緣上徘徊,哪來的興致胡來亂搞?
「那...他在車上當著你的面脫了衣服,你又怎麼解釋?」
「薄修景,你跟蹤我?」
宋嫿更加生氣了,試圖將他推出門外,「我跟你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我和大力哥就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我還給他生過十個孩子,你滿意了吧?」
「不許說氣話。」
薄修景將她抱在懷裡,悶悶地說:「宋嫿,我是個男人。」
「這我知道。」
「我的意思是,男人的占有欲特別強,得知心愛的女人還有個曖昧不清的初戀白月光,這段時間我是真的快被你逼瘋了。」
「......」
宋嫿怔怔地琢磨著他的那句「心愛的女人」。
他從不在她面前說愛。
忽然稱她為「心愛的女人」,她心裡終究是竊喜的。
「大力哥後背是大片傷疤。他之所以會被大面積燒傷,是為了救我和爺爺。」
宋嫿小聲地解釋著那天厲沉為什麼會當著她的面脫衣。
見薄修景面色更加凝重。
她深知薄修景還是很介意大力哥的存在,停頓了片刻,還是選擇繼續往下說:「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別對他有那麼大的敵意,也別試圖去摧毀他在華國的產業,好嗎?」
「嗯。」薄修景弄清楚真相的這一刻,並沒有他想像的開心。
因為厲沉的緣故,他心裡始終有根刺兒。
他太明白初戀白月光加上救命恩人的雙重疊加有多大的殺傷力。
可能宋嫿確實沒有和厲沉有過肢體上的親密接觸。
但在精神層面上,他還是無法確定宋嫿愛的人到底是誰。
「宋嫿,你剛才說,有人冒用了你的名字做了打胎手術,又去做了處女膜修復?」
「薄修景,我有時候真懷疑你是怎麼當上的總裁。什麼打胎修復,這種鬼話說給別人聽聽也就算了,你怎麼能質疑我?除了你,我就沒有過別的男人。」
「你的意思是,你只和我睡過?」
「是。」
「寶寶,我們不離婚了,好嗎?」薄修景狂喜不已,捧著她的臉,就像是捧著價值連城的珠寶,小心翼翼,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