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話音落下就起身,笑著回到自己座位上。
這一幕在旁人看來,都像是蘇晨在威脅他一樣。
王少起身沒有任何猶豫地就出了包廂。
這時服務員都已經趕來上菜了。
坐在位置上的他微微慌了神。
「王少你要去哪裡啊!」她不是要追自己的男朋友,而是自己的錢包跑了。
剛剛還說這頓飯他們來請,結果現在他人走了是怎麼回事?
走了這桌菜不就等於她請客嗎?
結果微微跑得再快,都沒有追上他。
回來之後只能站在包廂門口,可憐地看向夏晚吟。
夏晚吟撇了撇嘴,「以後把眼光放長遠一點,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談的,回來坐著吃飯吧,這頓飯我來請。」
有了她這句話,微微才鬆了口氣。
看著在場的一圈人,蘇晨總算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點頭做什麼?」夏晚吟注意到他的小動作。
「剛開始總覺得多了點什麼,現在總算是賞心悅目了。」
「你!晚上等著家法伺候!」
看蘇晨居然這麼大喇地在她面前欣賞美女,最關鍵的是這群還是她的小姐妹。
「我們家可沒家法,你可別嚇我。」
看這兩人恩愛如初的樣子,坐在對面的微微氣得半死。
本來今天還想跟大家炫耀一下,交的男朋友家有權有勢。
最重要的是很有錢,隨便出手就是幾十萬上百萬上千萬。
結果今天這場鬧劇,直接導致她男朋友沒了。
於是微微就把自己所有的仇恨都轉向了蘇晨。
今天要不是這個人,她男朋友也不可能被嚇跑。
可是聽說王家不是要壓蘇家一頭嗎?為什麼還能給他嚇跑?
蘇晨究竟在王少耳邊說了什麼?
讓他變成那個樣子,飯都不吃就跑了。
此時的王少已經買了最早的那款機。
為了他爺爺的安危著想,他也只能用最快的速度。
雖然他知道爺爺一直跟一個神秘人有往來,而且大部分決策都是他們兩個人商議之下定下來的。
但是他覺得蘇晨剛剛說那句話有道理。
既然是蘇晨,自己主動的動手。
那就說明蘇晨那裡可能有解決的辦法。
如果真的是下了毒,導致王振天變成目前這個樣子,那一切就還有補救的方法。
再遲一點可能就會變成蘇晨口中的那樣。
後悔不如萬一。
上飛機前他先給家裡去了個電話,表示不要讓任何人替他爺爺醫治。
目前王振天是剛轉移到京城。
專家那頭正在對他的全身進行檢查。
就是當時那場比賽之後,王振天回去沒啥動靜。
結果到了第三天,整個人就開始不行了。
平時比他們家小輩還要生龍活虎的王振天竟然直接一病不起。
還好現在專家只是在給他檢查身體,沒有進行任何的藥物治療。
但就算是進行藥物治療,也不能怎麼樣。
受的內傷是現代醫學解決不了的。
就算把五臟六腑的傷口處理完畢,也無法處理身體裡的那股氣。
這也是蘇晨留給他們王家的禮物。
就看他們這次能不能接得住了。
能接得住呢,就說明是他們王家造化大,還不會走到窮途末路這一步。
記不住就說明他們也只是個紙老虎。
注意到一直有一個眼神仇視著自己,而且還帶著滿滿的殺氣,蘇晨就直接回望了過去。
在注釋上那個微微眼神的那一刻,對方立刻嚇了一跳。
她那殺氣最多只是殺氣,可是在對上蘇晨演技的那一刻,還是被蘇晨的氣勢嚇到了。
「你看我做什麼?」
本來餐桌上氣氛就比較壓抑。
一直說話的無非就是夏晚吟和蘇晨兩個人。
其他的人都是在安靜吃飯,結果被蘇晨這一句話嚇得紛紛抬頭看向他。
看到蘇晨的眼神在看微微,眾人又將視線看向她這邊。
夏晚吟扯了扯蘇晨的袖子,「怎麼啦?」
「你的對象又不是被我氣跑的,之前跟你在一起大概也是因為別的目的,現在如今他們家有事兒,他自己先回去了,應該怪不到我身上來吧?再說了,你覺得憑你能把我怎麼樣嗎?」
「你仗勢欺人?」聽到最後一句話,微微直接站了起來。
「首先我沒有仗勢欺人,其次,你真沒有這個資本,和那樣的人在一起,也只能說明是你眼光不行,你明知道王家跟蘇家是對頭,你今天大搖大擺地,讓你男朋友過來請客吃飯,也知道我要來怎麼個事兒,這場鴻門宴總不能是你跟他一起準備的吧?」
蘇晨不屑於跟他們女人吵吵鬧鬧之類的。
更不屑於打女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
「好了蘇晨,沒事兒,別放在心上。」
「晚吟都沒放在心上!你一個大男人在這裡嘰嘰歪歪的,心胸用得著這麼狹窄嗎?」
這話聽得,蘇晨眉頭都豎起來了。
「我不打女人,但不代表不會針對,你今天若是不知道他所做的這一切,那我就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我老婆好說話,不代表我好說話。」
她還蹬鼻子上臉的,當這是自己家嗎?
「我也從來都不是什麼心胸寬廣的人,我就是心胸狹隘,怎麼了?礙你事兒了?看不慣出去。」
今天這頓飯都他們請客了,這人到底是打哪兒來的勇氣,還敢對他們說三道四的。
沒有因為她那個所謂的男朋友直接把她趕出去就不錯了。
「你們!」
微微被氣得放聲大哭,大概是這輩子還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吧。
直接摔門就跑了出去。
「行了,世界終於安靜了,老婆吃飯吧,我點了你最喜歡吃的糖醋排骨。」
一旁的夏晚吟心裡明白,蘇晨這麼做無非是為了她。
今天這些小姐妹來這裡,多多少少不光是為了吃飯,也是為了想看看微微的男朋友是如何的多金。
順帶看看有沒有跟蘇晨比拼一下的能力。
結果卻不知道這兩人是死對頭。
但蘇晨卻覺得微微一定知道這個人的身份。
可是這女人上來偏偏隱瞞得很好,為了什麼他也就不便多說了,只覺得其心蕩漾。
一大桌子的菜,不吃也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