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亦凡現在一句輕飄飄的抱歉……就讓汪茜的一切努力都付諸東流。
汪茜翻身的夢想也隨之破碎……
「汪茜，這就是你寄予厚望的亦凡，哈哈哈！」
孫曜笑得惡劣：「據我所知，你和亦凡簽的只是為期六個月的試用合同而已，並沒有簽訂正式合同。」
「六個月的期限……也快到了吧？」
「亦凡即將成為我手底下的藝人，他日後，一定會發展為明日之星！大紅大紫！」
汪茜氣得嘴唇發紫，拳頭緊握，最終還是無力的鬆開。
汪茜並沒有孫曜想像中的氣急敗壞的狼狽模樣。
而是嗤笑一聲，對著亦凡說道：「你不知道你放棄的是什麼，你放棄了一個大紅大紫的機會。」
汪茜說的是實話。
孫曜的水平有幾斤幾兩，汪茜清楚得很。
汪茜手底下簽約了十幾個藝人，都是流水線式的包裝模式，將男藝人打造成只會賣臉的小鮮肉，將女藝人打造成毫無任何亮點可言的花瓶。
王易峰能小火起來，也只是一個意外而已。
不過王易峰的巔峰應該已經僅限於此了。
孫曜會壓榨王易峰的所有商業價值，將其榨乾後，便會毫不猶豫地拋棄。
汪茜對亦凡雖然嚴酷，但也只是先苦後甜。
你想火起來，沒有點過硬的本領，人家怎麼可能會記住你？
人家大火起來的頂流，哪個沒有點過硬的一技之長？
亦凡卻是不屑道：
「別吹牛了，在你手裡，我根本就不可能火起來！」
「你現在要人脈沒人脈，要資源沒資源，在你手裡，沒前途的。」
「而且，要不是當時我還懵懵懂懂，不知道娛樂圈的深淺，根本不會被你騙去簽約。」
亦凡說完後，還一臉憤憤不平，似乎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終於看清楚了亦凡醜惡的嘴臉。
汪茜也不會再挽留。
「你既然這樣認為，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哭著求。」
「切，我不離開你，才會哭呢！」亦凡一臉倔強。
「汪茜，你也就只會放狠話了！你現在手底下，一個簽約藝人都沒有了吧？」
孫曜雙手環胸，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打量著汪茜。
亦凡也站到孫曜身邊，低著頭，一臉諂媚。
汪茜想反駁，但卻有心無力。
她手底下的確沒有藝人了，所有資源砸到亦凡身上了，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再去培養其他藝人？
「誰說我沒有藝人，他就是我新簽的藝人！」汪茜指著不遠處的張不染，嘴硬道。
原本閉目用神識查探四周的張不染，忽然被cue，只能強行終止，走了過來。
「他？」
孫曜上下打量張不染一眼，隨後露出譏諷的笑：「你看新人的眼光是越來越差了，這樣的人竟然也能被簽中……哈哈哈哈，搞笑！」
王易峰也捧腹大笑：「哈哈哈哈……汪姐，像他這樣子的，娛樂圈一抓一大把。你這是無人可用了，讓他強行來湊數嗎！曾經的金牌經紀人，怎麼會這樣落魄？」
張不染也是有些不爽，眉頭一皺，冷聲道：
「你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也好意思說我？」
「你說誰人妖！」王易峰當即怒了。
平日裡，王易峰對其他小藝人頤指氣使慣了，現在直接衝過來想揪張不染衣袖。
但卻被張不染一把掐住手腕，手上輕輕用力。
王易峰疼得嗷嗷直叫。
「嗷嗷……孫哥，他動手了！快報警，快報警！」
孫曜也衝過來：「你幹什麼，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報警了！」
「張不染，放手吧。」汪茜也勸道。
她知道越是這種時候，就越不能意氣用事。
張不染鬆開手。
但由於王易峰想抽出手，張不染突然鬆開，王易峰身體慣性向後倒退幾步。
重重一屁股栽在地上。
覺得丟了面子的王易峰，當即惱羞成怒，站起來吼道：「行，你叫張不染是吧！以後你別想在娛樂圈混下去了，我說的！」
「煞筆。」
張不染不想給這個人妖多說一句話，直接轉身無視。
王易峰氣得夠嗆，但又不敢上前和張不染理論，只能像條喪家之犬般退到孫曜身後。
「汪茜，這就是你手底下藝人的素質？看來你的經紀人生涯也到頭了！」
汪茜也是絲毫不客氣，護在張不染身前，與孫曜針鋒相對。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張不染，我們走，不和這幾個晦氣的人待在一起！」
接著，汪茜就領著張不染去排隊面試了。
這時，有人認出了張不染。
「他好像是黎芸的男朋友誒……」
「真的耶，叫什麼張不染來著！」
「既然是黎芸的男朋友，為什麼會來這裡啊？」
「估計想走後門進《創造營》唄。」
「最討厭走後門的了！」
王易峰依舊惡狠狠地盯著張不染，似乎耿耿於懷。
「孫哥，就這麼放過他們了嗎？我不甘心！」
「當然不行！」眼神陰鷙的孫曜，忽然心生一計。
孫曜轉頭惡毒地看向亦凡：「我告訴你，你要這麼做……」
孫曜說完計劃後，亦凡也不由得被嚇了一跳。
「這麼做就是誹謗造謠了，我會不會……」
「不要怕，有孫哥罩著你，你慌什麼！」王易峰說道。
孫曜也自信地點頭：「不要怕，就按我說的做，事成之後，我保證會給你圈內最頂級的資源！」
「好的！」
雖然心虛，但孫曜畫的大餅，就足夠讓亦凡豁出一切了。
……
「那個，汪姐，你貌似和那個什麼亦凡鬧掰了，那個什麼營的綜藝我還去嗎？」張不染問道。
「去，當然要去！」
汪茜求爺爺告奶奶，大把銀子都花出去了，才求來的綜藝名額，現在說不去就不去，那不是虧慘了。
「還有一點我要告訴你，我對手底下的藝人要求是十分嚴格的，你既然被我簽了下來，就要嚴格按照我的規章制度辦事。」
「我要將你培養到紅得發紫！」
汪茜眼中閃爍著熊熊的復仇之火。
行，你亦凡說走就走，還真以為我汪茜離開了你就不行了？
我汪茜偏要培養出一個比你亦凡更紅的人來看看，打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