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底過了多少年?現在的道士……是什麼水平呢?」「
「小子,你體內也有火,讓我看看你的火。」
戕柳的口吻,毋庸置疑。
孟長勇也壓根不敢反駁,只能照做,想要運轉法力,在手掌上凝聚出一團火焰。
但無論怎麼努力,平日在體內暢通無阻的法力,此刻卻像水泥一樣,阻塞難行。
孟長勇知道自己是被嚇傻了!
就連運轉法力也維持不住!
「被嚇到了嗎?像你這樣的懦夫用火,是對火焰的侮辱啊。」
戕柳眉頭一皺。
「本座數到三,你若不能凝出一團火,那就……死吧。」
「三……」
「二……」
孟長勇被嚇得臉色煞白,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
面對死亡的危險,孟長勇最終還是雙手交疊,顫抖著凝聚出一團火焰。
看著泛著金色光澤的火焰,戕柳挑了挑眉:「烏金炎?」
「嘖嘖嘖……火是好火,可人嗎……是懦夫、垃圾。」
被如此羞辱,孟長勇也不敢心生不滿。
因為孟長勇清楚地意識到,倘若自己有一絲忤逆,那便會立馬死掉!
「小子,算你幸運,本座姑且賜予你一點力量吧。」
下一秒,戕柳一隻手毫無徵兆地插入孟長勇的胸膛!
但卻並沒有貫穿,只是五根手指頭刺入了孟長勇的胸膛半厘米。
「額!」
劇痛傳來,孟長勇被刺痛得一片模糊。
「感恩戴德吧。」
戕柳說完,看著孟長勇的瞳孔閃過一抹幽暗的綠色,滿意的抽出了手。
孟長勇只感覺一股不可抗力的力量湧入體內,然後,便徹底昏迷了過去。
眼看孟長勇昏過去,戕柳頓感無趣。
戕柳的目光,轉向暈倒的眾人,看到暈倒在地的白望舒。
「這個女人……似乎是這小子的愛人,眼光不怎麼樣嘛。」
戕柳若有所思的盯著白望舒,蹲下,法力灌輸進她的身體。
白望舒咳嗽兩聲後,醒了過來。
首先映入白望舒眼帘的,便是南柳的臉。
但殊不知,眼前的「南柳」,已經被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占據了身體……
「阿柳,我好不舒服……對了,阿柳,你沒事吧?」
白望舒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擁抱上了面前的「南柳」,眼中噙著淚花。
戕柳感受著白望舒的柔軟,反客為主的挑起白望舒的下巴,眼神輕佻:「小美女,來,親一個。」
沒給白望舒反抗的機會,戕柳直接親了上去。
白望舒大腦一片空白,本來身體也使不上什麼勁,只能任由戕柳粗魯的舌頭在口中亂攪。
但白望舒卻能隱約感覺到,現在的「南柳」,似乎有點怪怪的。
尤其是那個眼神……和平常,不一樣。
一吻過後,戕柳感受到嘴上的香甜,十分滿意的笑了笑:「嗯,小美女,嘴唇還蠻軟的,本座很滿意。」
白望舒傻傻的看著「南柳」炙熱的目光,臉色一紅,不由自主地揪住「南柳」的耳朵,嬌羞道:
「你個死鬼,什麼本座!你在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
下一刻,白望舒嬌羞的眼神瞬間充滿了不可置信,嘴角溢出一抹血液。
再次與「南柳」對視,他原本輕佻的目光中,一瞬間就變的滿是殺氣與冰冷!
因為戕柳的手,猝不及防地貫穿了白望舒的胸膛!
太突然了!
白望舒都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胸口一陣劇痛!
「真叫人不爽,竟然敢揪本座的耳朵,活得不耐煩了。」
戕柳利落地抽出手,站起身來,甩去手上的血漬,一臉冷漠。
戕柳的高傲,不允許任何人在未經許可的同意下觸碰自己的身體。
白望舒揪耳朵的行為,無異於找死!
這就是戕柳!
前一秒還笑意盈盈,下一秒就可能掏心掏肺!
「為……什麼……阿柳……為……什……麼……」
白望舒身體冰涼,口中有氣無力的念叨著。
但眼前一片模糊,倒下了。
胸口的血窟窿,流出大片鮮血,染紅了地面。
臨死前,白望舒還以為這只是一場噩夢。
畢竟,和自己那麼相愛的男友,怎麼會突然殺死自己呢?
可惜,這不是夢。
結束了。
豆蔻年華的白望舒,就這麼草草結束了一生……
直到親眼看著白望舒失去呼吸,戕柳的眼神也絲毫依舊漠不關心。
仿佛,就像是隨手踩死只螞蟻那般。
忽然,戕柳捂住了心臟,感到有些許刺痛。
「切!這小子的肉體,竟然會下意識地心痛,可憐、可悲!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撕心裂肺。」
忽然,戕柳忽然撇向遠方。
「嗯?生肖印的氣息?」
戕柳一個瞬身間,消失在原地。
僅僅幾個呼吸間,戕柳便出現在夏韻和蘇紫麗跟前。
強大的邪惡氣息從天而降,蘇紫麗被驚得瞪大了瞳孔!
「四雀……」
蘇紫麗下意識想要施展法術。
但戕柳,只是輕描淡寫地伸出一根手指一划,蘇紫麗剛化出的四隻綠色小鳥,瞬間被詭異的幽綠火焰焚燒殆盡!
「邪火幽燭!」
蘇紫麗盯著那詭異的綠色火焰,驚訝出聲。
道士歷史上,創造出邪火幽燭的第一人,就是邪道戕柳!
幽燭,有著最詭異火焰的稱號,不僅殺傷力巨大,而且可以燃盡一切,不僅僅包括實體,就連虛無縹緲的靈魂也可以燃燒!
最強邪道,創造出的最強邪火!
看著三米外的戕柳,這是與生俱來的強者!
即便只是站在那裡不動,也壓迫的難以呼吸!
「看來現在的道士,還認得我的火啊。」
戕柳說道,隨後,藐視一切的眼神飄向夏韻,說道:
「你身上,有生肖卯印吧。」
夏韻面對戕柳,倒是沒有面露多少恐懼,依舊錶現得十分平淡,點點頭說道:「沒錯。」
「生肖印,暗肖印,對於現在的你來說,都是恢復力量的手段吧。」
「所以……你要把我的心臟掏出來給吃掉?」
「當然。」
戕柳盯著波瀾不驚的夏韻,詫異道:
「嚇傻了?不,從你的眼神中,本座看不到任何驚慌。」
「你……不怕死嗎?」
戕柳忽然面露凶光,想看到夏韻被嚇到的表情。
但依舊淡定的夏韻,卻讓戕柳失望了。
夏韻淡然開口:「能被戕柳盯上,還真是榮幸。」
「呵呵,你為什麼這麼自信呢?」戕柳面對眼前這個毫無懼色的女人,反倒來了興致:
「難道說,你認為能靠著卯兔印打贏本座嗎?」
「如果這樣想的話,那可就太天真了。」
夏韻答道:「我當然不認為自己能打過你,也不準備和你打。」
「但不代表,沒有別人能打過現在的你。」
「哈哈哈……」戕柳忽然大笑一聲,雙腿盤著坐了下來,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夏韻:
「女人,你倒是很有意思啊!」
「其他人面對本座,都是被嚇得屁滾尿流,女人,究竟是誰給你的底氣,能讓你這麼心平氣和?」
「嗯……模樣的倒是不錯,是個美人,比本座見過的許多女人都美。」
「要不你跟了本座吧,本座考慮饒你一命。」
「文獻都記載,戕柳好色,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夏韻緩緩道來:「不過可惜,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唉,那就沒得談咯。」
戕柳片刻的失望後,眼神中殺意外露:
「既然這樣,你就死……」
戕柳話還沒說完,瞳孔急劇收縮,紫色電光映入眼帘!
「轟!」
劇烈的雷聲隨後而至,戕柳被裹挾著雷電的一拳頭轟飛幾百米遠!
戕柳的身體,猶如炮彈般貫穿幾棟大樓,才堪堪停下!
張不染出現在夏韻面前,終於是姍姍來遲。
「你是不是每次都要卡點來?」夏韻幽幽的質問道。
其實,夏韻一直在拖時間而已。
夏韻深知,反抗無濟於事,面對戕柳,倘若反抗,或許只會加快生命倒計時。
「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試試十幾秒跑幾公里?」
其實,幾公里外的張不染在感到一股強烈的法力波動之後,便迅速趕了過來。
過程也不過十幾秒。
不過僅僅只是這十幾秒的時間,戕柳就已經完成了雙殺。
甚至於張不染要是再晚來幾秒鐘,夏韻和蘇紫麗可能就已經慘遭毒手。
突然出現、讓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戕柳,才是最大的威脅!
「專心對敵,這次的對手,是戕柳,很強。」
夏韻短短几個字,就讓張不染開始認真對待。
順著幾棟大樓被貫穿的筆直的豁口,張不染冷冷盯著幾百米外站在大樓窟窿里的戕柳。
戕柳此時,也是眉頭緊鎖,望著張不染這邊。
剛才張不染那一拳,讓戕柳震撼一瞬。
「這力量、這速度、這法力、還有這雷……張家後人?」
戕柳手臂上,血肉模糊。
張不染打過來的那一刻,戕柳下意識地提臂抵擋,但還是被打飛出去幾百米遠。
「看來,現在的道士,也不是那麼的讓人提不起興趣!」
戕柳反而面露興奮,手臂上的傷口迅速恢復,幾秒後便完好如初。
這是子鼠印的快速自愈能力。
將巫濁宮心臟生吞後,戕柳就已經得到了子鼠之力。
「滋!」
張不染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躥到戕柳面前,一拳轟出。
然而,讓張不染始料未及的是,戕柳竟然抓住拳頭,並且身子一側,躲了過去!
張不染眼神一凌,再次幾拳轟出。
戕柳嘴角上揚,眼神中露出病態的激動,毫不畏懼地迎了上來!
兩人都沒有使用法術,也沒有任何花里胡哨,只是單純地以拳頭對拼!
電光火石間,拳快如影,仿佛有幾十個拳頭同時對打!
十幾拳過後,最終還是張不染的速度更快一籌。
一拳轟在戕柳的肚子上,他的身體倒飛出去,砸進另一棟大樓!
戕柳站起身後,口中一甜,強忍吐血的衝動,喃喃自語道:「這副身體……還是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