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回頭一看。
好傢夥!這幾個哥哥跑的可真是夠快的,為了替她掩藏身份,竟然瞬間就消失了!
不僅是人,就連車都不見蹤影!
「我靠,傅瑾軒,你是屬陰間的嗎,混地下的啊,大晚上的哪哪都能碰到你?」宋知希咆哮了一聲。
傅瑾軒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說實話,就連他也沒想到許靈瑤會在這裡。
難不成,那女人剛剛是繞了一圈,然後跟著自己來的這裡?
可是,看著她剛剛對著空氣說話的瘋癲樣子,好像又不是這樣。
奈何路邊實在太過昏暗,傅瑾軒也不能確定這女人是在抽什麼風還是和剛剛黑暗角落中的某人說話。
「你在說什麼瘋話?」傅瑾軒冷冷瞥了她一眼。
宋知希不想和他在這吹鼻子乾瞪眼,剛準備扭頭就走,誰知男人一把就拽住了胳膊。
她身上的傷本來就沒好,傅瑾軒再這麼一拽,空氣中頓時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
「你!」傅瑾軒突然下意識咽了口口水,剛剛還拽著女人的手臂頓縮了回來。
誰知,宋知希竟然像一個怪物一樣,當著他的面就扯了扯自己的手臂,瞬間將那錯位的骨頭復原了回去。
甚至整個過程,她連一絲痛苦的表情都沒有。
傅瑾軒訝異地說不出話來,就連他都沒法保證自己在剛剛那種情況下,還能淡定地將自己正骨。
更何況,許靈瑤連喊都沒喊一聲。
「傅總還以為自己能像以前那樣傷到我嗎?很可惜,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傅總都傷不到我了。」
宋知希淡淡抬眸,那雙明亮萬分、晶瑩剔透的雙眸微微閃動,肆意揚起的嘴角,更顯得明媚動人。
晚風悠揚婉轉,女人的髮絲高高揚起,空氣中還殘留著她清爽宜人的發香。
傅瑾軒下意識吸了吸鼻子,就這樣眼睜睜望著女人轉身,而後看著她一步一步離自己越來越遠。
這一次,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宋知希全然沒去管身後的傅瑾軒,轉過身後,她臉上莫大的痛苦逐漸顯現,表情逐漸變得扭曲起來。
疼!簡直是太疼了,剛剛那一下簡直是要了她的老命。
可自尊心在作祟,她就是不想在傅瑾軒面前暴露自己的軟弱和脆弱,所以咬咬牙,她也要裝作沒事。
酒吧里人聲鼎沸,巨大的響動和五彩繽紛的燈光,很快就將瘦小的她包裹,而後逐漸吞沒。
宋知希找了個乾淨偏僻的位置,要了杯最烈的酒,一個人坐在角落,猛然一口便將烈酒灌下。
烈酒入喉,嗓子又如火燒一般刺痛。她的身子有些顫抖,好在酒精順著血液蔓延四肢百骸,手臂的疼痛減輕了些。
傅瑾軒找了個離她不近不遠的位置,就這樣默默注視著她。
他看著不少男人上前去和許靈瑤搭訕,但都被她紛紛拒絕推開。
她就那樣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喝酒,明媚的一張臉上儘是風情萬種,清澈的雙瞳之中藏著他從未見過的落寞,精緻的妝容更是在五光十色的燈光下顯得妖艷萬分。
一旁不少鶯鶯燕燕過來和傅瑾軒搭訕,傅瑾軒嫌煩,便要了張遮住半張臉的面具,而後倚在沙發上,靜靜地觀察者不遠處的女人。
不知何時,她的身邊突然多了一群年輕人。
有男有女,看樣子是覺得她一個人太孤獨,上去和她一起玩的。
宋知希和他們搖起了骰子,玩了幾輪遊戲。
輪到其中一個妹子大冒險的時候,那妹子很大膽地將目光鎖定在了身材修長、氣質非凡又獨自一人喝酒的傅瑾軒身上,壯著膽子上來邀請傅瑾軒同他們一塊搖骰玩遊戲。
傅瑾軒伸出骨節分明的右手,輕輕扶了扶臉上的銀白色面具,那副矜貴傲慢的模樣,看的一旁的妹子咽了口口水。
他就這樣坐在宋知希的面前,宋知希好像喝了不少,臉頰緋紅,也沒認出他。
「喲,新來的啊,那就從你那裡開始吧。」其中一個男生打趣地說道。
傅瑾軒揚起嘴角,漂亮的抓起杯子,搖骰子的動作流暢絲滑,「砰」地一聲便將盒子壓在桌面上。
在他的運籌帷幄下,喝的有些高的宋知希很快敗下陣來。見她終於輸了一把,大家嚷嚷著讓她選真心話或者大冒險。
「那就真心話吧。」宋知希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突然覺得對方有些熟悉。
傅瑾軒靜靜盯著她,還不等眾人起鬨,脫口而出問道:「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許靈瑤肯定會說「有」。
然而,女人幾乎不帶猶豫地就回應道:「沒有!」
人群一片譁然,也是,像她這般美麗動人、清新脫俗的女人,沒有喜歡的人也很正常。
傅瑾軒突然心中一堵,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他一把抄起旁邊的煙盒,剛想拽起許靈瑤,又想起她剛剛手臂上的傷,便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整個人扛出了酒吧。
宋知希整個人被倒著,腦子頓時清醒了。
讓她猛然回神的,不僅是男人的粗暴無禮,更是他身上令她再也熟悉不過的味道。
「傅瑾軒!你放我下來!」宋知希無力地錘著他的後背。
然而,她的敲打軟綿無力,就像小貓一樣在撓著他。
過了好一會,傅瑾軒嫌她吵,這才將她放下。
他倚在一旁的大樹下,掏出一根煙燃起,冷不丁地吸了一口,整個人吞雲吐霧。
宋知希被他嗆得連咳幾聲,連連擺手揮舞著面前的煙霧。
「難聞死了,能不能別在我面前抽菸!」
真不知道這人是什麼時候染上菸癮的,結婚那幾年倒是沒見他抽過。
傅瑾軒冷冷瞥了她一眼,目光之中儘是捉摸不透的複雜神色。
突然,他猛然吸了一口指尖的煙,而後一把摟住宋知希的脖子,冰冷的唇瞬間覆上她的嘴角。
他撬開她的唇角,懲罰似地將煙灌入她的嘴中,嗆得她眼淚直流。
「你不是說我傷不了你麼?」
男人捧著她的雙臉,絲毫沒有停止身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