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辰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屬下:「確定沒問題?」
這家人搬來的時間未免太過巧合了。
邊上的人雖然不知道宴辰這樣問的原因,但還是點頭了:「該調查的已經調查了,調查結果顯示這家人真的只是普通的住戶。」
宴辰還是沒有放心,他看著邊上的人嚴肅的說道:「不管是不是普通的住戶,先讓人監視,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之後再放鬆。」
「是。」
楚芮聽到宴辰的話,眼中帶著疑惑:「你的屬下不是說人家只是普通的租戶嗎?你怎麼還不放心?」
他是不是太小心了?這些人看上去應該沒什麼問題才對。
宴辰搖頭:「如果是其他時間出現,我倒是不懷疑,他們這個時候突然出現,確實很引人懷疑,至於具體情況之後再說吧。」
這些年他就是靠著這份警惕才走到現在的。
可能對於他們來說這份警惕根本沒必要,但對他倆說卻是十分重要。
任何一個小環節都可能給他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楚芮心中無奈,輕輕點頭:「行,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就不管你了。」
「之後我去幫你試探一下對方的女主人,看看情況。」楚芮本來不打算管這件事了,不過想想還是決定幫宴辰一把。
畢竟兩人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他要是出事了,自己面對的也是一無所有。
宴辰笑著點頭:「好,那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不用跟我那麼客氣。」楚芮笑著說道,整個人看上去非常柔和。
面對這樣的楚芮,宴辰心中都是溫柔。
「芮芮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楚芮笑著點頭。
現在楚家已經沒了,她只能靠宴辰。
她不想再被人小看,不想在被人當成垃圾一樣趕走。
她一定會幫宴辰得到所有一切,只有這樣他好了,自己才能好。
楚芮答應了宴辰之後,第二天就帶著小禮物去了新來的鄰居家。
過去的時候他們一家人正準備出門。
看到站在門口的楚芮有些意外:「請問你是……」
「我是住在隔壁的,聽說這邊搬了新鄰居過來,就打算過來看看。」楚芮笑著說道。
溫溫柔柔的樣子確實很容易讓人有好感。
「你好,我們正準備出門去吃飯,你還有什麼事嗎?」
「這是小禮物,希望你們收下,祝賀你們喬遷之喜。」
女人笑著伸手接過來:「謝謝,之後有機會請你吃飯。」
「好。」
「爸媽我們走了。」那個十歲的孩子已經滑著滑板走出去,轉頭的時候似乎有些不滿她的打擾。
「來了。」
「不好意思我們先走了。」
「你們隨意。」
楚芮看著他們一家離開的背影,那個男主人小聲的跟女主人說著什麼,而女主人手中拿著一個相機,在給孩子拍照片。
這樣親密的一家人,反倒讓她感覺有些羨慕。
他們一家好像從來沒這樣出去玩兒過呢。
能這樣一家人一起出去玩兒,似乎也是個不錯的結果。
以後有時間的話,或許可以叫上宴辰一起。
她知道宴辰現在肯定不會跟她一起出去。
走在她身邊不是明晃晃的告訴君北言他們兄弟幾個,他就是宴辰嗎?
這種自報身份的事,他恐怕不願意做。
楚芮走過去,宴辰問道:「感覺怎麼樣?」
「看上去沒什麼問題,不過是不是裝的之後接觸一下才知道,是一家很幸福的三口之家。」兩人之間的親密舉動看上去不像作假。
宴辰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羨慕了?」
「也好好吧,只是看著他們一家一起出去玩,就覺得我們好像並沒有去過。」楚芮笑著說道。
宴辰聽著楚芮的話,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他們一家確實沒有一起出去過的經歷。
「等你這邊忙完了,我們也一起出去轉轉吧?」在宴辰想說什麼的時候,楚芮看著他說道。
那一臉期待的樣子,讓宴辰說不出拒絕的話。
「好。」
他確實虧欠了楚芮母子二人太多。
日後好好的彌補一下。
楚芮不知道的是,那一家三口走出住的地方之後就開始聯繫江南御。
把楚芮主動過來的消息告訴他。
「看來宴辰並沒有徹底放心,竟然會讓楚芮過來試探你們,這倒是有意思了。」江南御伸手摸著下巴說道。
他們的資料已經偽裝的足夠以假亂真,沒想到這樣都沒讓宴辰放心,還讓人過來調查這情況。
「你們繼續,自己小心不要暴露了。」
「是。」
掛斷電話後,江南御給君北言打了個電話,把這邊的事情跟他說了一聲。
「宴辰這個蠢貨。」君北言聽完之後忍不住開口說道。
一句話讓江南御忍不住笑了起來:「北言你在說什麼呢?」
「還不確定是不是普通鄰居,就敢讓楚芮出現在他們面前做試探,如果確是監視他的人,這不是明晃晃的告訴別人,住在那裡的人就是他嗎?」這種事估計也就只有他才能做的出來。
一句話讓江南御無話可說。
「你說的對,我竟然無言以對。」
「事實如此,讓你的人小心一點,不要被人發現了。」終於找到宴辰,他可不想讓宴辰又鑽到烏龜殼裡去。
「放心,我已經吩咐下去了,不會有問題的。」
「那就好。」
「我這邊還有事,先不跟你說了。」君北言說完掛斷了電話。
君一走過來把他們最近在查的事告訴了君北言:「少爺你讓我們查的事有消息了。」
「我看看。」
君一把手中的平板遞給君北言。
君北言看完之後眉頭微微皺著,看來跟他們想的一樣,宴辰在國外的時候確實靠的是黑色收入才有的今天。
而且這份黑色收入在國內也不少。
他現在最想做的大概就是讓他的黑色收入變的正大光明。
「九爺如果繼續查下去,恐怕還能得到不少宴辰的罪證。」
「繼續查。」
「是。」
君北言靠在椅子上,身為宴家的人,宴辰怎麼會做這種事?
畢竟這宴家可是有規定不能碰這些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