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泠書看著容露對自己的態度,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之前容露不是這樣對她的。
在容露叮囑完蔣泠書要走的時候,蔣泠書突然開口把人叫住。
容露轉頭看著蔣泠書:「還有什麼事?」
蔣泠書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叫住容露,只是看到她這樣對自己,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我就是想問問你怎麼了。」
容露看了蔣泠書許久,搖頭:「沒什麼,以後的日子就看你自己怎麼過下去了。」
蔣泠書聽著容露的話心中不免有些慌張,她看著容露有些急切的問道:「你不管我了嗎?」
容露自嘲的笑了:「我有什麼資格管你?該做的我已經做了,剩下的路自己走吧,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了。」
一次幫了蔣泠書之後她都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下場。
拿什麼來管蔣泠書?
更何況蔣泠書本來就討厭她,這是她一直都知道的事情,既然都討厭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她也不想留在這裡招人嫌。
看著容露這懊惱的樣子,蔣泠書張了張嘴,到嘴邊的話卻沒有說出來,只能看著容露離開。
低頭看著手中的銀行卡,突然覺得這張銀行卡很重。
讓她有些拿不起來。
容露離開蔣泠書的視線之後,就沒有了之前的冷漠,取而代之的是傷心難過。
這是她從小寵著護著的女兒啊,她怎麼能不難受?
可蔣泠書從來不喜歡她,她也沒辦法讓自己繼續在蔣泠書面前丟臉。
她一點兒也不想這樣。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悲傷容露離開回了蔣家。
蔣振軍看到容露回來一點兒也不驚訝:「泠書出來了?」
容露點頭:「嗯,不過她不想去國外,想留在國內,我也管不了了。」
「隨她吧。」
容露沒有說什麼,心中想著蔣泠書剛才的態度,有些期待又害怕自己是在自作多情。
「那些東西你都給君北言了?」蔣振軍看著容露問道。
容露沉默了片刻才點頭:「對,我已經給了。」
蔣振軍一臉複雜的看著容露:「你這樣做真的一點兒也不擔心嗎?」
容露搖頭:「我不擔心,這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左右不過是被宴辰報復而已,不過他太小看君北言他們了,一時半會兒也不會發現這件事。」
蔣振軍沒有說話,對容露的話卻十分贊同。
宴辰一直覺得自己把手中的事情都掌控在手中,但君北言那個人就是他最無法掌控的人。
「以前只有君北言一個人,現在君北言兄弟三個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他想對付君家恐怕也要廢一些功夫。」容露智商突然在線,把事情看的十分透徹。
蔣振軍對君霆的三個兒子真的很羨慕。
三個兒子都那麼的出色,不像他的兒子整天就知道吃喝玩兒。
從來沒想過家裡的公司怎麼樣。
需不需要幫忙。
有的時候讓他們學,就是一句話我們又不會,然後就把他給打發了。
想到兒子,蔣振軍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
輕嘆一聲:「以後我想把蔣家留給泠書。」
蔣家真要說能撐得起來的人,只有蔣泠書一個人。
其餘的人都是沒辦法勝任。
蔣泠書雖然是個女孩子,但人也確實有能力,之後他打算讓蔣泠書去公司里幫忙。
容露聽著這話有些意外:「其他人能同意你的話?」
「這可由不得他們不同意。」蔣振軍冷聲說道。
一個個混吃等死的紈絝,就算得到家裡的公司又能怎麼樣?最後還不是會把公司搞垮,倒不如把公司交給泠書來打理,他們每個月拿錢花就是了。
容露察覺到蔣振軍的想法,眉頭微微皺著。
看蔣振軍的眼神帶著不滿:「泠書是個姑娘,你竟然讓她掙錢給你的那幾個兒子花?」
「不然怎麼辦?把公司交到他們手裡,最後破產?這就是你想要的了?」蔣振軍看著容露不滿的問道。
容露頓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了。
「行了,我現在還能動,我會幫著泠書的,至於那幾個傢伙,之後我也會敲打一下,如果之後一直都是爛泥扶不上牆,那就不要怪我了。」蔣振軍花了很多功夫在他們身上,可就是沒有一個能跟蔣泠書一樣可以繼承公司的。
他們那些人別說有君北言那麼優秀了,就算只有他一半的優秀,他也謝天謝地了。
可偏生就是沒有這個機會。
「如果他們能有君家的幾個兒子那麼出色該多好啊。」蔣振軍忍不住感慨的說道。
這樣的日子不用多,只要有一個句足夠了。
容露看著蔣振軍,就像在看一個白痴,這蔣振軍可真敢想,也不看看人家是怎麼帶孩子的。
現在倒是看到人家孩子出色,自家孩子不好了?
「你想想就行了,人家是怎麼帶孩子的我看的清清楚楚,你有花時間陪孩子嗎?不都是給錢就打發了,孩子養成這樣你也別說他們沒能力,還不都是你自己作的。」容露沒好氣的說道。
蔣振軍被容露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容露說的沒錯,這確實是他自找的。
「行了我們不說這個。」
「宴辰那邊還是注意一點兒。」蔣振軍不想去說之前的話題,直接轉移了話題。
容露知道他在轉移話題,卻什麼都沒說而是順著他的話說。
在他們商量這些事的時候,沐星也一家也收拾好準備回老宅。
沐星也起來的時候一個好臉色都沒給君北言,弄的君北言有些心虛。
直到老宅到了之後,沐星也的臉色才好冷那麼一點點。
朵朵偏頭看著邊上的慕景煜聳了聳肩,她爹地跟媽咪怎麼那麼幼稚啊。
真不知道咋想的。
到老宅之後,朵朵就帶著慕景煜去玩兒,君北言跟沐星也進屋看著已經到的江南錦二人,有些意外:「你們那麼早就來了?」
「不是你讓來的嗎?」江南御沒好氣的說道。
「我說讓你們來,又沒說讓你們那麼早來。」自己來早怪他咯?
江南御嘴角抽搐的看著君北言,從來沒見過那麼厚顏無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