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晴點點頭,一臉真誠,「好的警察同志。」
洛依依快要氣瘋了,這半年來,她遭受著非人的折磨,沒有一天不恨權勁的絕情,慕天晴的礙事。
如今她好不容易逃出來,沒想到一出來就出師不利,撞見了慕天晴這個女人!
她現在處於弱勢一方,只能避其鋒芒,「警察同志,我求求您,我真的快被折磨死了,我沒有騙您我真的是洛家大小姐。嗚嗚嗚,我真的受夠了……」
她說著又看向那名女警,「警察同志,你也是女人,換做是你被拐賣到深山老林,長期忍受家暴,你受得了嗎?」
女警見洛依依說得有鼻子有眼,心裡也起了惻隱心,她走過來,將洛依依扶了起來,「好了,別哭了,如果你所言非虛,我們公安部門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她說完,就將洛依依送去了隔壁看守牢房。
毆打洛依依的那個男人很快就請來了保釋的人,保釋他的是一個中年婦女,聲稱是他的表姐。
警方查了男人的身份沒有可疑之處,就將人釋放了。
慕天晴也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仔細回想,她才發現,上回權勁將洛依依流放的深山老林,就是南國這一帶。
不知道洛依依逃跑的事情有沒有傳到權勁耳朵里。
這件事情,慕天晴存在包庇罪,她知道自己這麼做不對,可洛依依害死表哥,害死若嬋,法律卻不曾給她應有的懲罰。
哪怕是現在,洛依依都沒有絲毫的悔過心。
慕天晴太了解洛依依了,上一世,作為人生贏家,洛依依做的事,遠比這輩子還要可恨!
慕天晴眼底划過一絲冰冷,這輩子,就算她死後墮入地獄,也要讓洛依依受到懲罰。
慕天晴給權勁的電子郵箱發送了一封匿名簡訊過去,她知道權勁這個人一向冷血薄情,即使曾經他將洛依依如珠如寶地護了這麼多年,親眼目睹洛依依的背叛和濫情,他早就對她徹底失望。
既然是他親手將洛依依送進大山裡的,那麼就不可能放任洛依依逃出來。
接下來幾天,慕明洲一家在小院裡住了下來,原本計劃是呆三天就走的,可慕天晴要等洛依依的這個案子出結果了,才能離開。
所以她專門找了個導遊團隊,帶著一家五口去玩了。
大約過了一個星期左右,海市那邊終於傳來了消息。
這天,慕天晴也被警方請了過去,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官,當場撥通了洛氏集團總裁辦的電話,接電話的人是洛依依的父親。
對方一開口,洛依依就哭嚎出聲,「爸爸!是我,我是依依呀!」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洛振華用不帶感情的語氣說道,「這位小姐,請自重,報假警是犯法的,更何況,我的女兒洛依依也沒有失蹤,她在阿聯留學已經半年了。」
洛依依震驚地瞪大了雙眼,不,爸爸怎麼會認不出她的聲音呢?
「爸爸,是不是有人威脅你?權勁是不是威脅你了?你不能不管我的死活啊!這些年如果不是我待在權勁身邊,替你爭取利益,洛家早就倒閉了!您不能卸磨殺驢。」
洛振華怒吼道,「夠了!我已經很明確地說了,我女兒沒有失蹤,你這個騙子,休想在這裡混淆視聽!警察同志,我們家的情況就是這樣,我工作繁忙,就不奉陪了。」
洛振華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派出所一片安靜,警察們都用複雜的眼神看著洛依依,「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洛依依跌坐在了地上,連她的父親都不認她了,她還能說什麼?
難道就要這樣被送回深山老林里,繼續過那永無出頭之日的生活嗎?
不,她不甘心……
這時,另一個警員走過來匯報,「隊長,喬大勇帶著苦主的父母親自來接苦主了。」
此言一出,外面傳來哭天搶地的聲音。
只見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婦人,纏著個拄拐杖的老頭顫巍巍走進警署,「哎喲,金花呀……你怎麼就不知道消停呢?你非得把你爸你媽咱們這把老骨頭給氣死不成嗎?當初嫁人之前,你就好賭,現在結婚成了家,你還爛賭不知悔改!你把人大勇這輩子的積蓄都給掏光了呀!」
「原來這女的是個賭鬼,難怪會被丈夫打。」
派出所里,其他來辦事的居民看著惹惱不由竊竊私語。
「聽說還欺騙警察,說自己是豪門大小姐呢!真是做她娘的春秋大夢。」
因為洛依依尋釁滋事,現在屬於被拘留中,兩個老人顫巍巍從衣兜里掏出了一沓皺巴巴的紙幣,要給她交保釋金。
警察道,「不用保釋,她已經拘留了七天,可以回去了。」
洛依依一聽派出所這就不打算繼續查下去了,急得死活不肯走,「不行!我不能走!警察同志,這幫人騙你們呀!」
「陸金花,22歲,伏龍縣北郊村人,這個身份證上的照片和你本人長得很像,你敢說這不是你?」
「這真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