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想離婚?不可能!

  她驚慌地後退一步,身體貼到了牆根,猛地用手心捂住了被墨少欽吻過的那片區域。

  「墨……墨爺,我有點熱,我先去趟洗手間。」

  倉促地推開男人,慕天晴腳下趔趄,跌跌撞撞跑開了。

  目送她踉蹌逃離的背影,墨少欽的唇角掀起一道清淺的勾子。

  「嘖,笑得這麼春心蕩漾,乘風果然沒說錯。」身後傳來一道調侃的聲音。

  墨少欽一怔,轉身看向來人,「你怎麼出來了?」

  拉瑪手裡提著個袋子,炫耀似得在他面前晃了晃,「乘風說天晴給你送了一條腰帶,蛙趣!她這是想要拴住你啊!你你你……你居然不但不生氣,還一副很享受的樣子!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女人絕緣體嗎?」

  「我勸你最好還給我。」墨少欽笑了笑,那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拉瑪往袋子裡掏的手,不由悻悻地縮了回來,「看一眼又不會掉塊肉,小氣鬼。」

  嘴上如此說,還是老老實實將禮品袋遞了過去。

  「話說剛剛那個姓權的,一進門就盯著天晴看,你說他是不是很沒素質?要不是怕嚇到天晴,我當場就讓人摳了他那對眼珠子。」拉瑪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抹殺意。

  墨少欽晲他一眼,「在她成為你嫂子之前,你應該叫她慕小姐。」

  「你怎麼這么小氣?!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不謝我就算了,還跟我斤斤計較。」拉瑪委屈得快要炸毛了。

  墨少欽不想理他,轉身往前走,拉瑪跟在後面,很不甘心,「你沒看見我生氣了嗎?你你你完蛋了!你今天如果不分我兩塊小餅乾吃,我是絕對不會跟你和好的!」

  「您隨意。」墨少欽不但沒有分給他小餅乾,還將袋子藏到了腋下。

  拉瑪沒見過這樣的鐵公雞,他裂開了。

  作為堂堂親王,他何曾受過這種氣?

  洗手間裡。

  慕天晴看著鏡中自己通紅的臉,深深吸氣,過了很久,都沒有從墨少欽的那個額頭吻中緩過神來。

  她記得他的眼神,記得他唇瓣柔軟的觸感,也記得當他靠近自己時,瞬間籠罩而來的危險氣息……

  心跳失控,慕天晴掏出粉餅補了補妝,蓋住兩腮的紅暈,「別想太多,千萬別想太多……」

  成年人之間的親密關係,不一定非得定義成愛情。

  他只是對她有了好感和欲望。

  但這並不可怕。

  慕天晴也不排斥他的觸碰,比起墨少欽的危險,她最大的敵人是權勁。

  調整好心態,她將粉餅放回包里,轉身之際,卻錯愕地對上了一雙粹著寒冰的眼睛。

  權勁西裝革履,站在那裡也是衣冠楚楚的謙謙君子,只是他此刻面色陰沉鐵青,那雙冷酷的眼眸里蘊藏著滔天的怒火。

  他瞪著慕天晴,仿佛她是什麼罪大惡極的女人。

  「說吧,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權勁微微笑,即使已經努力克制,那笑容看起來,依舊有些扭曲。

  他的表情就好像被綠的丈夫,當場將妻子捉姦在床一般,那眼神,恨不得將慕天晴給當場掐死!

  慕天晴愣了愣,腦海里只閃過了三個字。

  真晦氣。

  她以為自己會惱怒,會憤恨和委屈,可奇怪的是,對上男人那雙冰冷慍怒的眼睛,內心竟然毫無波動,出奇的平靜,「我需要向你解釋什麼,權大總裁?」

  權勁黑沉的眼眸狠狠縮了縮。

  他勾起嘴角,眼裡儘是嘲諷,聲音也越發低沉如冰,「所以,你急著離婚,是因為勾搭上了別人?」

  想起昨晚亞特蘭蒂斯酒店,那驚鴻一瞥。

  當時,他以為自己看錯了,沒想到,那個和墨少欽一同出入酒店的女人,真的是她!

  「這位先生,你是不是得了臆想症?誰要和你離婚?誰又是你的妻子?」

  慕天晴看著他,眼眸里透著天真的殘忍,她好像徹底脫胎換骨了,不再那麼輕易被他左右情緒,那份恨意沉澱了下去,不是隱忍委屈,也不是怨憤控訴,而是睚眥必報!

  權勁渾身血液凝滯,想起那日在佛廟的爭執。

  她要他公布婚訊,要他三媒六聘補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他拒絕了。

  所以此刻,她堂而皇之地當面綠他!

  「呵,你有種。」他冷冷一笑,語氣變得更為諷刺刻薄,「你在外面想怎麼玩,我不會管太多,但離婚是不可能的。也請你自尊自愛,別染上髒病,污了身上的血。若是因此連累了依依,我會讓你以命抵命!」

  權勁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

  他和慕天晴原本就是形式婚姻。

  在這段婚姻里,是他先有了依依,慕天晴在外面交男朋友,他按理是無權過問的。

  可當他看見她與墨少欽出雙入對,看見她找到一個比自己更優秀的男人,甚至鬧著要離婚,他就是心裡不爽。

  是勝負欲吧?

  權勁冷冷地想,他只是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失去掌控。

  慕天晴被他逗笑了,雙手抱臂,靠牆而立,冷冷地問,「你在無能狂怒什麼?」

  「權勁,今天我鄭重警告你,我們的婚姻到此為止了。我已經不愛你,我也不欠你,這場婚姻,一直是因你的默許和縱容造成的!該為此買單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她直勾勾盯著權勁,向前一步逼近,淡妝素抹的她,氣質溫柔,身上似乎少了很多冷硬和芒刺,卻又有一股無堅不摧的韌勁從這雙漆黑的眼眸中流露出來。

  這是權勁從不曾認識的慕天晴。

  她看著他,一字一句道,「適可而止吧,權勁。」

  這是之前權勁給她的警告,現在,她原原本本地回敬給他!

  權勁臉色陰沉,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他死死瞪著她,卻再也說不出任何話。

  慕天晴是愛他的。

  如果不愛他,為什麼可以忍辱負重給依依做了整整兩年的活體血包?

  她根本不缺錢,如果她想要找比他更優秀的男人,以她的出生家世,並不是什麼難事。

  她是愛他的,而且愛慘了他。

  這樣的女人真的會在短短几天內移情別戀嗎?

  她這麼做的目的,無非是想引起他的關注罷了!

  可是……

  如果對手是墨少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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