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就這?

  老四還想問關於天極會的事,被楚宇軒制止:「什麼都別想,安心養病。💙☹ ❻➈𝓢H𝐮χ.𝒸ᗝ𝕞 ☯🐺」

  老四嗯了一聲,嘗試著輕輕勾起唇角,笑容顯得很是僵硬,看的楚宇軒哭笑不得:「別急,慢慢就適應了。」

  說著,瞥了眼病房外痛哭流涕的周筱若,道:「那丫頭,這幾天太煎熬了,一會兒,別板著臭臉,安慰安慰他。」

  老四:「她怎麼也來了?」

  楚宇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說道:「現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你也該考慮考慮自己的問題了……等做完了該做的事,咱們就出境,我希望,到時候你會帶上她。」

  話落,楚宇軒起身,走出監護室,對哭哭啼啼的周筱若歪了歪腦袋:「去吧,還有三分鐘。」

  老三知道自己眼下是沒機會進去了,大臉盤子貼在玻璃窗上,像個怪物似的,沖老四嘿嘿傻笑。

  老五興奮之餘,走到一旁給老二打電話,見無人接聽,便發了條微信過去,告知老四的喜訊。

  趙雅楠懸著的心也算落定,雙臂緊緊抱住楚宇軒的胳膊,什麼話都不說,臉上掩不住地欣喜。

  「老婆,」楚宇軒捏了捏趙雅楠的美人尖,柔聲道:「這兩天辛苦你了。」

  趙雅楠搖了搖頭:「這有什麼辛苦的……」

  楚宇軒吸了口氣,道:「你今天就回江城吧,公司有很多事還等著你去處理呢。」

  趙雅楠略作斟酌,點頭道:「也好……你要等他出院、跟他一起回江城嗎?」

  「嗯,」楚宇軒堅定地應了一聲,看向老三道:「你也回去,這兒有我跟老五在,沒事的。」

  老三雖然不情不願,但江城那邊現在事態複雜,趙雅楠身邊不能沒有人。

  只有小薇和小青,楚宇軒當然不會放心。

  交代完後,楚宇軒問羅遠道:「他多久能康復出院?」

  羅遠:「現在人已經甦醒了,沒什麼其他問題的話,新陳代謝也會很快恢復正常,傷口自然癒合的快,保守估計,最多一個月就能出院。」

  楚宇軒點點頭,誠懇地道了聲謝。

  恰在此時,楚治卿打來了電話。

  「兒子,你那邊怎麼樣了?」

  楚宇軒:「一切都好。」

  「那就行……」楚治卿頓了頓,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楚宇軒不假思索:「要等一段時間……你那邊呢,怎麼樣了?」

  「哎……」楚治卿嘆口氣,道:「天極會會長的身份還是沒有什麼進展,我每天都在撬那對狗男女的嘴呢……你先在那邊待著吧,也不用急著回來,有什麼收穫的話,我再給你打電話。」

  「嗯,」楚宇軒應道:「江家呢?現在什麼情況?」

  「一切都在按照我預料的方向發展,你姑姑使了些手段,讓隆泰集團邀請到的兩家公司主動棄標了,現在,她已經是十拿九穩,要跟江家合作了,呵呵……江崇志,這兩天倒是忙的很呢,警方在四天前確定了郊外莊園特大槍戰案中的一具焦屍是江頌,這兩天,江崇志除了配合調查,還要給他兒子辦喪事……」

  楚宇軒:「你接下來打算要怎麼做?」

  楚治卿:「等嘛,等你姑姑拿到施工許可證,正式入場後,再亮咱的大寶劍!哦,對了,你答應我的那筆錢,可不能出什麼意外啊,我的資金還得留著跟浩然搶永勝投資呢。」

  「你要用,我隨時能拿出來。」楚宇軒說著,話鋒一轉道:「小丑呢?」

  「他呀……」楚治卿呵呵一笑:「好得很呢!」

  →

  說罷,楚治卿掛斷電話,抬眼看向面前的小丑。

  此刻的楚治卿正置身於一間很古怪的房間之中——不管是屋頂、牆壁、還是地面,都被貼著純白色的瓷磚,房間裡僅有的一張床也是白色,包括小丑身上的衣服,亦是白色。

  總之,除了小丑的皮膚和頭髮,絲毫看不見其他除白色以外的任何一種顏色。

  小丑正蜷縮在屋子中央,脖子上拴著條白色狗鏈,鏈子一端掛在屋頂,確保他的腦袋撞不到地上,看上去精神尤為恍惚,再不見之前那副變態囂張的嘴臉。

  大概是怕他會咬舌自盡,老黃還貼心地拔掉了他的所有牙齒。

  然而,即便是這麼一副慘樣,楚治卿還是覺得遠遠不夠,略有些不滿地問老黃道:「就這?」

  老黃穿著一身白大褂,緩緩笑道:「不急嘛,這傢伙,懂些心理學,呵呵……今天,也該給他換換環境了。」

  說罷,便取下狗鏈,牽著小丑去了另一個房間——房間裡,依舊只有一張床,與剛才的白房間不同的是,這間房裡,牆壁、地面和屋頂,都是鏡面,屋頂中央還掛著一盞探照燈。

  拴好狗鏈後,老黃便打開了燈,整間屋子裡頓時亮了起來,直叫楚治卿睜不開眼。

  老黃淡定地拿出兩副墨鏡,遞了一副給楚治卿,自己也戴了一副,隨即信步走向小丑,揪著小丑的頭髮,陰森一笑,大聲說道:「孩子,我們繼續玩遊戲,好嗎?」

  小丑縮著腦袋,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著。

  雖然沒有痛覺,可這幾天的精神摧殘,已然讓他有些生不如死了。

  「放輕鬆,你所感受到的光,都是假象……」

  見老黃又開始控制小丑的意識,楚治卿也不做打擾,默默退出了房間,去了關著豬頭的屋子裡。

  豬頭如今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樣,整個後背的肉都被一塊塊剜掉,奄奄一息地趴在床上,臉上毫無血色。

  這些天,楚治卿派了兩個保鏢來審豬頭,一人負責記錄豬頭所說的、關於天極會的往事,另一人則隨時準備著,只要豬頭不說話,就剜下他一塊肉來提醒他。

  見楚治卿進來,豬頭強撐著抬起頭,布滿血痂的嘴唇輕輕蠕動:「放過、我的女人……和、和孩子……」

  這大抵,是支撐著他活到現在的唯一念想了。

  楚治卿吸了口氣,淺淺笑道:「你先好好享受著,別的不要操心,我把她們照顧得很好,呵呵……」

  話落,去了旁邊關著白狐的房間裡。

  兩個房間只隔著一塊單面鏡,白狐每天都看著豬頭受刑,內心早已痛不欲生。

  不過,楚治卿並沒有動她,反倒時不時地給她送些營養品來,還關切地提醒她,要注意身體,別動了胎氣。

  眼下,看到楚治卿時,白狐都已沒了哀求的心思,眼裡只有仇恨。

  楚治卿眸子明明滅滅,冰冷道:「如今,你能體會到我的感受了嗎?嗯?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說到底,你死不死的,都已經不重要了,我不過是看在你肚子裡胎兒的份上,不想太作孽罷了……總而言之,想讓你們娘三兒都相安無事,就把天極會這麼多年來幹過的所有事情都說道說道,我要能挑出來什麼有用的,自然會放你走的。」

  說罷,楚治卿離開了自己親手打造的地牢,外頭的司機見他出來,忙打開車門恭候。

  上車後,司機問道:「董事長,咱現在去哪?」

  楚治卿笑得春風得意:「去江家,崇志也是我的至愛親朋啊,如今老年喪子,我不得去奔個喪、哭一鼻子?哎,說到底,都是為人父母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