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拼

  收到會長的吩咐後,所有人都立即動了起來。♣☝ ❻➈รн𝓾𝓍.𝔠𝐨ϻ 🎀♦

  灰熊和白狐人手一個筆記本,前者在操縱無人機升空,後者在匯報相關的實驗數據。

  鬼臉男和虎頭慢悠悠行至走廊中央,隨後很有默契地左右分開去行動,瞧他們那漫不經心的樣子,壓根就沒把會長的謹慎當一回事。

  小丑跟豬頭的辦事能力是毋庸置疑的,這麼多年來,每次行動幾乎都是「所到之處寸草不生」的作風,怎麼可能會被別人跟蹤?

  退一萬步講,即便是有人能跟蹤到這裡來,那也只是自尋死路罷了。畢竟這可是天極會總部啊,拋開他們這些骨幹不說,還駐守著兩個精銳做戰隊,武器庫里的傢伙事兒那就更不用說了,多的是叫人聞風喪膽的硬傢伙。

  那位東瀛忍者不急不慢,經過豬頭和李彬時,眼神毫不遮掩地蔑視,戲謔道:「但願你真的帶來了尾巴,呵呵,我的刀,已有許久未曾飲血了!」

  李彬被豬頭押著,身子半躬,使勁兒抬了抬頭,對上忍者的那對兒陰冷眸子時,不由地打了個冷顫。

  那是一雙滿是殺孽的眼睛,只是一瞥,便足以叫人膽寒。

  豬頭微微駐足,不咸不淡道:「你最好別太自以為是,好好警戒吧,要是真出了什麼意外的話,我們沒辦法跟會長交代的。」

  「那只能說明你蠢!」忍者似乎壓根沒把豬頭放在眼裡,蹩腳的語調中滿是藐視韻味,就差把「看不起」這三個字刻在自己的瞳孔上了:「如果真有人跟來,該向會長交代的,只有你和Joker而已,你們兩個蠢貨!」

  豬頭揪著李彬頭髮的手不由得緊了緊,但並不打算搭理這條東瀛狗,拽著李彬朝走廊左側而去。

  忍者陰笑幾聲,對著二人的背影繼續大放厥詞:「放心吧,就算真有尾巴來,我一個人就可以解決他們,用不著緊張!呵呵……當然,你和Joker也不用感到……」

  話剛說到這兒,右側走廊盡頭的陰暗中突然傳來小丑變態的笑聲:「喂,你再敢廢話一個字,我就割開你的喉嚨!」

  忍者看向潛在陰暗中的小丑,眼神依舊蔑視。片刻後,冷哼一聲,信步向樓梯口走去。

  李彬一路上都在有意無意地打量著周邊的環境,不難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大概是個地下室,空間偌大而空曠,被一條南北朝向的冗長走廊一分為二。

  走廊兩側分布著不少房間,一如酒店的樓道一般,但在這陰森詭譎的氛圍下,倒更像是地牢。

  不一會兒,豬頭將他押到了一個房間。

  「吧嗒!」

  房間裡的燈被打開,昏黃的燈光下,映入眼帘的,是掛在牆壁上琳琅滿目的各種刑具!

  有幾樣刑具上還依稀可見暗沉血跡,看樣子,這裡是天極會專用來嚴刑拷打撬別人嘴的地方。

  李彬不由得雙腿發軟,慌慌張張道:「你要幹什麼?!我、我真的沒騙你們啊!……兄弟,你看這樣行不行,讓我再去跟你們會長聊兩句!就聊兩句!」

  豬頭隨手關上了門,繼而取下掛在牆上的鐵鏈,冷笑道:「李彬,你似乎,有點不老實啊,呵呵……先跟我聊聊吧!」

  …………

  樓上。

  大廳的門被緩緩推開,緊接著,一名穿軍裝戴頭盔、全副武裝的槍手不急不慢地走了進來。

  守在大廳門口、穿著同樣款式軍裝的槍手看了看他,視線在他胸口的編號上一掃而過,繼而輕輕點了點頭,算做是打招呼。

  走進門來的槍手有樣學樣,點頭回敬,隨即邁開步子緩緩向裡面走去,一邊走一邊有意無意地四下環顧著。

  剛走了沒幾步,好巧不巧迎面撞上了從角落一扇暗門後走出來的虎頭。

  「喂!」虎頭喊了一聲,瞥了眼槍手胸口的編號,沒好氣道:「新來的,你不在外面警戒,瞎跑什麼?不知道我們都在開會?」

  槍手低了低頭,抬手捂了捂肚子。

  「懶驢上磨屎尿多!」虎頭罵了一句,道:「給老子忍著,先去二樓,讓所有人下來集結,等集結完畢了你再去拉你的屎!」

  槍手畢恭畢敬地點了點頭,忙不迭向二樓走去。

  虎頭看著他的背影,略有些不滿地咕噥了句:「新來的這幾個,真的是一個比一個蠢!也不知道怎麼被選中來總部的?唉……」

  上樓後的槍手止步在了樓梯口。

  相較於一樓大廳的優雅與靜謐,二樓倒熱鬧了許多,擺著幾組撞球桌和酒桌,約莫十來個中年男子如出一轍地穿著隨意懶散的背心短褲,聚在一起打撞球喝酒,搞得周遭烏煙瘴氣。

  瞧他們的姿態,妥妥的僱傭兵。

  樓梯口的槍手並沒有要上前的意思,稍等了幾秒鐘後,便打算下樓去。

  然而,剛轉過身,一名渾身肌肉的男子突然喊住了他:「喂,新來的!你在這兒瞎逛什麼呢!」

  樓梯口的槍手置若罔聞,邁開步子下樓。

  「嗨!你聾了?!我在叫你呢,新來的!」肌肉佬又喊了一聲,順手丟過去一顆撞球,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槍手的後背上。

  槍手穿著防彈衣,疼倒不疼,只是身子被砸的向前晃了一下,頓時停下了腳步。

  「過來!……聽到沒有,新來的!」肌肉佬趾高氣昂。

  其餘人則紛紛譏笑著,眼神戲謔地看著樓梯口的槍手。

  果然,霸凌在任何地方、任何群體中,都有可能會存在。

  這些僱傭兵都是因為錢才聚在一起的,沒有那麼深的信念,彼此間也沒什麼義氣可言,全憑本事說話。

  顯然,這新來的槍手並沒什麼過人之處,甚至是本事淺薄,要不然也不會被派在外面當哨兵,更不會誰見了都能罵他兩句。

  與此同時,地下室「刑房」里的李彬正在飽受折磨。

  豬頭拿著鐵鏈當鞭子,毫不手軟地往他身上招呼。

  空蕩蕩的房間裡,李彬避無可避,三兩下便被打倒在地,只能蜷縮著身子,緊緊抱著腦袋,無助地不停慘叫。

  「說不說!」豬頭一連打了四五下,吼道。

  李彬痛苦不堪,顫巍巍仰頭看他,哀嚎道:「我都不知道你要讓我說什麼啊!」

  豬頭把槍別到了腰間,將鐵鏈在手上纏了幾圈。

  李彬看似恐懼到了極致,實則一直在注意著豬頭的槍。

  眼下見豬頭將槍收了起來,便瞅准機會,猛地向豬頭撲了過去,兩隻手奪槍,同時嘴張的老大,死死咬在了豬頭的胳膊上。

  豬頭大概也是沒想到李彬竟敢奮起反抗,被打了個猝不及防。

  但到底是練家子出身,當李彬摸到他的槍時,便反應敏捷地握住了李彬的手,另一隻纏著鐵鏈的手則攥成拳頭,狠狠打在了李彬的臉上。

  李彬只覺得一陣頭暈眼花,臉像是被火燒似的疼,可眼下生死一線,必然得要拼到底,仍死死咬著豬頭的胳膊不鬆口,兩隻手拼命地奪著槍。

  電光火石之間,豬頭又揮去幾拳,繼而提膝頂在了李彬的小腹上。

  下一刻,只聽一聲槍響——

  「嘭!」

  李彬猙獰的面孔頓時僵硬,嘴角當即溢出了一抹鮮紅!

  「啊!」

  一聲慘叫後,便被豬頭一腳踹到了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