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權貴之前壓根不知道這兩家到底發生了什麼,眼下才聽出,是為了一個女人鬧了些不愉快。🎈💛 6❾S𝓱ᑌ𝓧.Ć𝕠Μ 💜🔥
雖說江頌口口聲聲要賠罪,但看樣子,他反倒是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覺,這頓飯,怕是吃不安生了。
譚總似乎是反應過來些什麼,偷瞄了楚治卿一眼,看那老狐狸穩如泰山,不由的咽了口唾沫。
「小楚總啊,」江頌端著兩杯酒,走向楚宇軒:「今天,真的很感謝你能給我面子,來來來,為表誠意,我先敬你一杯。」
楚宇軒漫不經心地站起身來,接過酒一飲而盡,繼而看向江頌,似笑非笑道:「江總,有面子了嗎?」
江頌笑了笑:「有有有,當然有了,小楚總給的面子,不小呢!」
楚宇軒點了點頭,看似隨意地將自己沾滿油漬的雙手在江頌身上擦了擦:「你的面子有了,我的面子呢?」
江頌的笑臉頓時僵硬,漸漸陰沉下來。
還不等他說話,楚宇軒的雙手又摸向了他的腰間,仔仔細細摸索了起來。
江頌皮笑肉不笑道:「楚總,你這是幹什麼?」
「別亂動。」楚宇軒淺笑著,雙手又探進了他的口袋裡,不一會兒,拿出來一個U盤。
「是這個嗎?」楚宇軒將U盤拿到江頌的面前,冷冰冰問了一句。
「小楚總,我又沒說不給你,你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太禮貌了?」江頌的口吻也忽地冷冽起來。
楚宇軒完全不屑他的警告,繼續問道:「有備份嗎?」
江頌皺起眉頭,沉聲道:「小楚總,我現在、已經很不高興了!」
楚宇軒點了點頭:「哦……」
說著,順手抄起盤子裡的小刀,同時,另一隻手握住了江頌的手腕,將江頌的左手按在了桌子上,緊接著,便一刀刺進了掌心,將江頌的手直接定在了桌子上!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也太突然,江頌幾乎毫無防備,掌心傳來的痛感不禁讓他慘叫出聲。
下一刻,包廂門被推開,江頌的一位保鏢當即要往裡沖,然而,只探進來半個身子,腦袋後方竟突然伸過來一隻手,扯著他的頭髮,又將他給拽了出去,只聽到樓道里傳來幾聲悶響,短短片刻工夫便趨於安靜,隨後,那隻手又十分淡定地拉上了門。
在座的權貴們一個個神色複雜,視線在楚治卿和楚宇軒之間來回跳躍。
「混帳東西!你要幹什麼!」楚治卿拍案而起,怒指向自己兒子:「還不快鬆手!」
楚宇軒淡定地「哦」了一聲,果斷拔出了刀。
眾人:……
「啊!」江頌又是慘叫一聲,精於算計的他,實在算不到楚宇軒會瘋到這種地步!
這可是紅樓啊!就算拋開紅樓的規矩不談,在座的也都是些重量級人物,說動刀子就敢動刀子?!楚治卿可都沒這個膽量!
要是薛燦當初能多活幾天,大概會有機會告訴他,楚宇軒不光敢在紅樓動刀子,還下手狠辣,直接削掉了他的命根子……
其實,江頌料想過,自己用激將法,楚宇軒腦子一熱肯定會撒野,但充其量就是掀桌子跳腳罵娘,畢竟,保鏢都被他攔在外頭了,他一個人能鬧騰出什麼大動靜來?
動靜確實不大,但夠狠。
江頌大概是不知道、殭屍為什麼難對付。
因為殭屍徘徊於六道之外,不在五行之中。
他想算計的這位小爺,可從來不管什麼人脈背景,更不屑什麼人情世故。
「有備份嗎?嗯?」楚宇軒揪著江頌的頭髮,再次問道。
江頌緊咬著後槽牙,額前已滲出了一層冷汗,下意識朝著包廂門看了一眼,見自己的保鏢還不進來,心下也是瞭然,八成是被人給攔住了,繼而死死盯著楚宇軒,一言不發。
楚治卿怒不可遏:「畜牲!你要造反吶!我下午的時候怎麼跟你說的?你又是怎麼答應我的?!」
楚宇軒瞪向自己這位一下午都不接他電話的老父親,沒好氣道:「我是答應你好好忍著,但你聽不到他的陰陽怪氣嗎?你要還想忍,就自己忍著吧!」
話落,便扯著江頌的腦袋,狠狠在桌子上撞了幾下,繼而把江頌受傷的左手再次擺到了桌面上,又是一刀刺了下去。
「孫子,我再問你一遍,有沒有備份!」
江頌疼的面目猙獰,嘶吼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楚宇軒抿著唇子,緩緩轉動握刀的手腕,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讓江頌慘叫不止。
「畜牲,畜牲!你快鬆手!」楚治卿看上去都要被氣瘋了。
譚總斜睨了他一眼,暗自揶揄道:「你倒是上去勸吶,光會喊?老狐狸……」
其餘幾位權貴面面相覷,一個個都閉口不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江、楚兩家的恩怨,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其實,他們如今也猜到了,今天這個局,大概是江頌要逼他們站隊。
雖說他們平日裡儘量不跟楚治卿打交道,但也總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畢竟,譚總跟楚治卿可是私交不淺啊,早就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
只是,他們也想不通,江崇志跟楚治卿眼下正是緊密合作的關鍵時刻,江頌為什麼要搞這一手?他們是不了解楚宇軒,可楚宇軒花名在外,為了一隻金絲雀小肚雞腸揪著辮子不放,並不難理解,可江頌他們很了解,憑他的城府,即便楚宇軒罵他兩句,他也不會當面計較。
所以,今天這般咄咄逼人,無疑就是江頌故意為之,激怒楚宇軒,其實是在楚治卿的腦袋上懸了一把劍。
與此同時,收到消息的司徒靜瑤匆匆趕來了包廂,面容十分冷冽。
到包廂門口後,這位美嬌娘先是看了看江頌那三位暈倒在地上的保鏢,腳步並未停下來,繼而瞥了眼背靠牆、一臉人畜無害的老四,嘀咕了一句:「怪物!」
隨後,推門而入。
對楚宇軒沒威脅的人,老四也並不阻攔,只是在看到司徒靜瑤的那一刻,眼神里不由的泛起了幾分厭惡,一隻手握著十字架,輕輕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