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吻讓楚宇軒猝不及防,他怎麼也沒想到司徒靜瑤居然會做出這種舉動!
大腦空白了一秒鐘後,腦袋下意識向後仰去,卻被司徒靜瑤的雙臂緊緊抱住,最要命的是,司徒靜瑤還咬著他的唇角!
楚宇軒一手握著電話,震驚之下,另一隻手無意間撐在司徒靜瑤的胸口,其實只是想要推開這突然吃自己豆腐的瘋女人,但掌心柔軟的觸感告訴他,大概是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趙雅楠隱隱聽到電話里傳來一陣嗚嗚嗚的聲音,有些不明所以,問道:「宇軒,你在幹嘛?」
楚宇軒抬手捏住司徒靜瑤的下頜,輕而易舉地捏開了她的嘴,忙回趙雅楠的話:「吃宵夜呢……」
同時,用一種警告的眼神瞪著司徒靜瑤。
後者捂著被捏痛的下頜,一手仍舊勾著楚宇軒的脖頸,順勢騎在了楚宇軒的大腿上,幽怨道:「你弄疼我了……」
楚宇軒:!!!
趙雅楠清清楚楚聽到了司徒靜瑤的話,沉默了片刻,溫涼道:「我先不打擾你了。」
楚宇軒故作鎮定:「楠楠你聽我說,我真在吃宵夜,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給你打視頻。」
話音剛落,司徒靜瑤壞笑著指了指他的唇角,楚宇軒抬手一摸,居然被咬出了血……這還怎麼打視頻?!
「你不必跟我證明的,我們倆……是假的,先這樣,你忙吧。」趙雅楠心平氣和,但掛斷電話後,握著電話的手卻不由地緊了緊,心裡一陣莫名的失落。
不知情為何物的冰美人兒,其實更不知道自己對楚宇軒已經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尤其是在北山死裡逃生後,這種感覺就頻頻地湧上心頭,說不清道不明,大概就像……如果見到楚宇軒的話,她會沒來由的欣喜。
聽到自己媳婦兒的語氣忽然降溫,楚宇軒不由的一陣惱火,將手機拍在桌子上,瞪著坐在自己大腿上的罪魁禍首,沒好氣道:「你瘋了?起來!」
「摸都摸了,甩手就不認帳?」司徒靜瑤笑的花枝亂顫,抬手想幫楚宇軒擦擦嘴角的血,卻被楚宇軒一把拍開:「起來!別逼我動粗!」
「粗?我倒想見識見識,咯咯咯……」
楚宇軒:……
終於體會到每次趙雅楠說讓他正經點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了。
見司徒靜瑤還不打算起身,楚宇軒也不慣著,一手抓著她的肩膀,一手鉗著她的腰,直接把人扔到了旁邊的椅子上,起身便要離開。
哪料,司徒靜瑤卻死死拽住了他的手,撒嬌道:「真生氣啦?」
楚宇軒口吻冷冽:「撒手。」
司徒靜瑤古怪笑著:「小氣鬼,你至於嗎?我之前就賭定了你倆是假結婚,剛才你老婆也算親口給我做了個驗證,咯咯咯……我猜,你倆的婚期大概是三年吧?」
楚宇軒蹙了蹙眉頭,他跟趙雅楠假結婚的事能被猜到並不讓他意外,但司徒靜瑤怎麼知道是三年?這個期限,除了他跟楚治卿之外,也就趙雅楠和她爸知道了。
司徒靜瑤看出了他的疑惑,嬌笑道:「趙雅楠嫁給你,不就是因為她爸出事,才去你們楚門避難的?而趙雲博被判了三年,所以啊,我就猜想,等他出獄,也就用不著你保護他閨女了,是不是?」
楚宇軒不動聲色:「你想像力挺豐富。」
「隨便你怎麼說吧……」司徒靜瑤頓了頓,玩味道:「別生氣了,剛才親你,就當是我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楚宇軒不溫不熱道:「沒什麼恩,當年你要是再回去跳,我頭都不會回。」
司徒靜瑤咬了咬嘴唇,低下頭沉默了片刻,忽然間臉頰微微泛紅,模樣莫名地羞赧起來,仿佛回到了花季:「或許對你來說沒什麼,但是,因為你,我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氣……宇軒哥哥,有句話,我其實很早就想對你說了……我、我喜歡你,喜歡了很多很多年。」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司徒靜瑤只覺得心臟怦怦直跳,一如花季之年,每晚在小區里偶遇楚宇軒時的心動。
楚宇軒白她一眼:「無聊……卡還給你,以後,咱倆還是別見面了,我怕我老婆誤會。」
司徒靜瑤看著遞過來的紅卡,仍是不接,眼裡漸漸泛起一層水霧,低著頭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能有今天的一切,都是出賣身體換來的?是不是、嫌我髒?」
楚宇軒一陣無語:「我從沒有這樣想過,即便你就是這樣,我也不會瞧不起你,人的尊嚴,都是自己給的,關別人屁事?」
司徒靜瑤抬起頭來,目光灼熱:「真的?」
楚宇軒答非所問:「我是個已婚人士,破壞別人婚姻的人,我真的很討厭。」
司徒靜瑤委屈道:「宇軒哥哥,你們如果是真的,我不會打擾,可你們是假的啊……給我個機會吧,我等你三年,反正,你老婆也不能談戀愛,你們沒結果的。」
楚宇軒眉頭緊蹙:「楠楠的病,你怎麼知道的?」
司徒靜瑤深吸口氣:「江城就這麼大,紅樓想打聽一些事,不難……你不會以為,我要對她做什麼、所以去調查她吧?不會的,我、我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我、我在你心裡,就那麼卑劣不堪嗎?」
紅塵中人,向來不顧忌他人的眼光。但於司徒靜瑤而言,她真的很在意自己在楚宇軒心裡是個如何模樣。
楚宇軒盯著她看了許久,將會員卡塞進了她手裡:「給你,再見。」
司徒靜瑤看著手中的紅卡,繼而抬頭看向那絕然的背影,緩緩閉了閉眼,轉瞬間,表情便恢復了以往的妖媚,嬌聲道:「你大概,也想知道你母親十年前遇害的真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