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公路上,黑色的轎車在路上疾馳。
二十分鐘後,車子停在薄暮年的別墅門前,傅言停好了車,推開車門下了車。
寒夜風涼,他仿佛渾然不覺,只覺得渾身滾燙。
別墅三樓亮著燈,薄暮年顯然沒睡。
傅言直接就翻過攔門進了別墅,別墅警報「嗚嗚嗚」地響,驚得躲在草叢的裡面的野貓一下子躥了起來。
薄暮年聽著警報聲,臉色一沉,抬腿走到陽台處。
只低頭一看,他就看到站在自己家陽台裡面的傅言了。
薄暮年皺了皺眉,轉身下了樓。
傅言在入戶門門口站了沒多久,門就被打開了,門裡面的薄暮年看著他,臉色很不好:「你來幹什麼?」
傅言勾著唇,笑了一聲:「你不知道我來幹什麼嗎?」
他說著,抬手直接就對著薄暮年揮拳打了過去:「你玩不起嗎,薄暮年?」
薄暮年的反應倒也快,頭微微一偏,讓他躲過了傅言的一拳。
他下意識想把門關上,將傅言擋在門外,然而傅言早就料到他的想法,先他一步進了別墅,還順腳幫他把門給關了。
「沈初知道你過來嗎?」
薄暮年學聰明了,不跟傅言硬碰硬,開口就把沈初拿出來。
傅言聽著覺得好笑:「我不像你薄暮年,我雖然不是君子,但我起碼還是個人!我會告訴她我來找過你的,你也不用擔心那麼多,她不會怪我的。」
傅言這話說得諷刺,一字一句如同銀針,刺得薄暮年渾身發疼。
然而他從來都沒有示弱過,即使被傅言的話扎得心頭稀爛,他也不會退讓:「你在心虛,傅言!」
「我心虛什麼?」
「你撒謊!你騙她!」
傅言看著眼前的薄暮年,突然覺得自己年少時候認識的那個人好像真的已經變了,他突然失望無比:「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薄暮年。」
薄暮年聽到他這話,僵了一下:「那你呢?你明知道沈初是我的妻子,你還去追求她,傅言,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我給過你機會的,你們結婚三年,我在國外待了兩年半,薄暮年,你自己不懂珍惜,現在又不懂進退,你真的是太欠教訓了!」
他今天晚上可不是來找薄暮年談心的,壓著的憤怒一瞬間就爆發了。
薄暮年也是怒氣沖沖,兩人直接就打了起來。
原本安靜無比的別墅突然「砰砰砰」地響,傅言招招都狠,薄暮年也絲毫不手軟。
你一拳我一拳,誰也沒吃虧誰也沒占上風。
打到最後,兩人都有些筋疲力盡,傅言靠在牆壁上,冷眼看著他:「你如果還有點良心的話,你就該知道,你不應該再糾纏沈初了!」
薄暮年沒有應話,只是抬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絲:「你如果還有點良心的話,就應該把沈初還給我!」
傅言笑了一聲,然而眼底卻沒有半分的笑意,他看著薄暮年,一字一句:「她從前不屬於你,現在也不屬於你,將來也不屬於你。」說著,傅言頓了頓,笑著又補了一句:「四年前那個晚上,那個人到底是誰,你已經查出來了吧,薄暮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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