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蛋糕,一份冰粉,還有一大瓶酸梅汁。
容嫣淺淡的笑著,「奶奶,這些東西的含糖量都很低,你可以放心的吃。」
老太太看著那個蛋糕,目光炯炯有神。
「我家小嫣兒做的蛋糕真好看,還有冰粉和酸梅汁,奶奶都饞好久了。」
來到江禦寒的身旁,江御然輕「嘖」了一聲。
「阿寒,不是二哥想說你,實在是你和弟妹送的禮物,真的太寒酸了。」
「也對,你在床上躺了四年剛醒,連路都走不了,更別提賺錢。」
「弟妹真是不容易啊!沒錢買禮物送給奶奶,只能自己做。」
沒有生氣,江禦寒看向容嫣,平靜的說道。
「嗯,辛苦她了。」
頓時,江御然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這跟江御然想的完全不一樣,他以為,江禦寒會惱羞成怒,直接甩臉走人。
沒想到,江禦寒這麼的平靜。
冷冷的笑了笑,江御然低聲說道。
「三弟,你這是接受了,自己是個廢物,要靠弟妹養著。」
輕聳了聳肩,江禦寒滿不在乎的開口。
「反正她都已經養了我四年,你這是在忌妒她對我不離不棄?」
江御然「……」
家門不幸啊!他的弟弟竟然吃軟飯吃得這麼的冠冕堂皇。
老太太很給容嫣面子,將她做的東西都一一品嘗了,各種讚不絕口。69🅂🄷🅄🅇.🄲🄾🄼
容嫣有看到,江御然在和江禦寒說著什麼。
用腳趾頭想,她都知道,這江御然肯定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容嫣的目光,變得凜冽了起來。
她有些急切的回到江禦寒的輪椅後面,還惡狠狠的看了江御然一眼。
眾人已經往飯廳走,容嫣卻沒急著推動輪椅。
這是在容家,她可不能讓江禦寒白白受江御然的欺負。
江御然讓容榕先走,他還有話要和江禦寒說。
欲言又止,最後容榕還是先去了飯廳,怕自己留下來後會說多錯多。
容嫣還沒開口,江御然就指著輪椅上的江禦寒,先對她說道。
「一個連路都走不了的廢物,我倒要看看,弟妹你還能養他多久?」
小手輕落在江禦寒的肩膀上,容嫣還傾下了身。
她看著江禦寒,笑意盈盈的說道。
「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家裡會闖進來一隻瘋狗,真的很希望有動物園能收留這隻瘋狗,別讓它出來亂吠。」
江御然真的太生氣了,現在他才是江氏集團的總裁。
明眼人都知道,該巴結他江御然,狠狠的踩江禦寒這個廢物一腳。
偏偏這個叫容嫣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罵他是瘋狗。
很好,這女人,引起他江二少的注意了。
看著容嫣,江御然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等著,很快你就會為自己的不識抬舉,付出代價。」
容嫣不卑不亢的回道,「我又沒說你是那條瘋狗,是你自己要對號入座的,這怎麼能怪我。」
輕握住容嫣的手,江禦寒語氣淡淡的說。
「我餓了。」
不僅容嫣愣住了,連站在不遠處,密切觀察著這邊一舉一動的秦時越也感到奇怪。
江禦寒這是想息事寧人,跟他之前的作風,可謂是判若兩人。
難不成是失憶還會改變一個人的性格,但這改變得也太大了吧!
直接從睚眥必報,到唯唯諾諾。
連容嫣這個弱女子都想跟江御然干到底。
她沒想到,江禦寒不僅沒配合她,還讓她撤退。
江御然的笑聲很是刺耳,「一個只知道吃的廢物,虧我還為了見你,特意推掉今晚的重要應酬,來給一個陌生的老太婆祝壽。」
「太無趣了,江禦寒,你懦弱成這樣子,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男人。」
話落,江御然還意味深長的看了容嫣一眼。
這讓向來溫和,沒什麼出息的容嫣都受不了啦!
她直接就脫下自己的高跟鞋,朝江御然扔過去。
現在是江禦寒想息事寧人,她不想啊!
可惜,她明明已經扔得很準,卻還是被江御然給躲過了。
推動輪椅,江禦寒來到容嫣的那隻鞋前。
有些緩慢的傾下了身,他艱難的伸出手,撿起鞋。
看到江禦寒因為做這麼點小事,就已經累得滿頭大汗,江御然笑得很是狂妄。
「江禦寒,說你是廢物,感覺都是抬舉你了。」
容嫣已經來到江禦寒跟前,拿走他手裡的鞋穿上,沒再扔江御然。
因為她知道自己扔不中,其實她很想拿起桌上的那把水果刀,割下江御然的舌頭。
這麼不會說話,就乾脆永遠都別說了。
然後,容嫣被自己這麼可怕的想法給嚇到。
是因為現在江禦寒太溫和了,她反而變得暴力了起來嘛!
真的,在江禦寒的臉上,她看不出絲毫的怒氣來。
「老婆,我真的餓了。」
男人說話的嗓音,低沉極富有磁性,很是動聽。
小心臟漏跳了半拍,容嫣覺得自己不太正常。
因為她竟覺得,江禦寒是在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搖晃了好幾下腦袋瓜,她對江禦寒說道。
「好,我們去吃飯。」
江御然覺得太不爽了,他是想將江禦寒狠狠的踩在腳下。
但江禦寒沒有任何的戰鬥力,就直接趴在地上任他踩。
會讓江御然覺得,太無趣了。
「御然,我媽媽親自下廚,做了很多你喜歡吃的菜。」
站在飯廳入口處,容榕笑得端莊優雅的對江御然說道。
江御然很是冷淡的應了容榕一聲。
隨即,他高高在上的對江禦寒說道。
「三弟,出門在外,別像個餓死鬼一樣,你丟的可是江家的臉。」
話落,江御然就邁出步伐,朝飯廳走去。
容嫣知道,江禦寒並不是真的餓了,只是不想繼續跟江御然糾纏下去。
她正準備推著江禦寒去飯廳,秦時越卻走了過來,擋住了去路。
雙手環在身前,秦時越低頭,看了江禦寒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寒少,你之前可不是這樣子的。」
「不管是在公司,還是在家裡,你都把江御然打壓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江禦寒只是輕勾了勾嘴角。
秦時越有種見鬼了的錯覺,江禦寒這一笑,怎麼讓他覺得,比直接大發雷霆還瘮人。
「你只要說句,想重新奪回江氏,我就一定幫你。」
邊說,秦時越還邊向江禦寒挑了挑眉。
連在旁邊當吃瓜群眾的容嫣,都聽得熱血澎湃起來了。
沒出車禍之前的江禦寒可是天之驕子,江御然一直都是他的手下敗將。
雖然容嫣沒多少存款,也沒什麼經商頭腦,但她也跟秦時越一樣,想幫江禦寒,重回巔峰。
挺直了腰杆子,容嫣語氣堅定的說道。
「江先生,我覺得不管是才華還是膽識,你都比江御然強。」
她的臉有些紅,「有什麼是我能幫上忙的,你直說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