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輕撫著眼眸,一個阿姨和一個姐姐,這會是誰啊?
她看向江禦寒,頓時,她的眼眸瞪得又大又圓。
這男人的黑眼圈很嚴重,那張俊臉更是陰沉得可怕。
晃過神來,容嫣小心翼翼的對江禦寒問道。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男人冷若冰霜的回了她四個字,「你覺得呢?」
容嫣回憶著昨晚發生的某些事,她不僅沒負責,還讓安安跟江禦寒一起睡。
不過,安安是蓋著自己的小被子,並沒有和江禦寒蓋同一個被子。
上下齒激烈的打了一架後,容嫣低聲對江禦寒問道。
「您昨晚該不會沒睡吧?」
「嗯,來日方長。」
容嫣「……」
「媽咪,快點開門,阿姨和姐姐還在按門鈴。」
很無奈的看了江禦寒一眼後,容嫣就帶著安安一起來到房門前。
她從屏幕里看到,安安口中的阿姨,指的是江禦寒的繼母。
而安安口中的姐姐,指的是江禦寒的小青梅顧雪歌。
這倆人竟然一起過來,怎麼感覺來者不善啊!
打開了門後,容嫣率先開口。
「麻煩你們先坐一下,我們還沒洗漱。」
顧雪歌說,「沒事,是我和伯母來得太早。」
八點多就登門拜訪,容嫣也覺得是有點早。
「安安,給阿姨和姐姐倒水。」
「好的媽咪。」起得早的安安小寶貝,已經洗漱好。
回到江禦寒的房間,容嫣先是自己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好,然後又速度極快的幫江禦寒洗漱。
她輕皺了皺眉頭,這黑眼圈,會讓別人覺得她虐待了江禦寒啊!
像是故意在賭氣那般,江禦寒沒問她,是誰來了。
想了想,容嫣還是主動告訴他。
「她們一個是你的繼母,一個是顧雪歌。」
容嫣有些好奇,失憶了的江禦寒,會不會對自己的小青梅有好感。
江禦寒沒有理她,顯然是對昨晚的事,耿耿於懷啊!
「洗漱好了,那我讓她們進來。」
江禦寒依舊沒理她,那容嫣只能把這男人的沉默,當成是默認。
她來到客廳時,剛好聽到顧雪歌在問安安。
「寶貝有沒有學彈鋼琴?」
安安搖了搖頭,聲音清脆。
「姐姐,我喜歡學畫畫。」
顧雪歌笑了笑,「畫畫也挺好的。」
手搭在安安的小肩膀上,容嫣淺笑著對顧雪歌和馮雨怡說道。
「你們是來看阿寒的吧?可以進去了。」
看顧雪歌和馮雨怡站了起來,容嫣牽住安安的小手,率先步入江禦寒的房間,算是在前面帶路。
江禦寒看到顧雪歌和馮雨怡後,那張盛世美顏依舊陰沉沉的。
而且,江禦寒完全沒有要先開口的意思。
來到江禦寒面前,顧雪歌紅了眼眶,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
「寒哥哥,你還記得我嗎?」
看了顧雪歌一眼,男人語氣淡淡。
「不記得。」
顧雪歌激動的說道,「可是,寒哥哥你答應過我,會去看我的鋼琴演奏會。」
江禦寒很是淡漠的回了三個字,「沒興趣。」
往床沿坐下,顧雪歌握住了江禦寒的手,深情款款的說道。
「寒哥哥,我知道你是因為現在剛醒,才對很多事都沒興趣,等你恢復好了,我給你留最好的位置。」
江禦寒看顧雪歌的目光,凜冽嗜血。
「放手。」
把顧雪歌嚇得立馬就鬆開了手,「對不起寒哥哥,是不是弄疼你了?」
站在一旁的容嫣,心情複雜。
現在江禦寒的手應該沒啥知覺,顧雪歌只是握著他的手,怎麼可能會弄疼他!
「滾。」
話落,江禦寒就側過臉,沒再看顧雪歌和馮雨怡。
片刻後,顧雪歌還沒從江禦寒如此惡劣的態度里反應過來,馮雨怡是看著容嫣說道。
「你這裡的環境跟江庭根本沒法比,當初我苦口婆心的勸你,別把阿寒接出來,你偏不領情還說話那麼難聽。」
「現在好了吧!這麼差的環境,怎麼可能有利於阿寒的恢復。」
將安安交給周邁後,容嫣才看著馮雨怡,不緊不慢的說道。
「伯母,我為什麼把阿寒接出來,你心裡沒數嗎?」
馮雨怡看了下江禦寒後,語氣有些沖的對容嫣說道。
「你別陰陽怪氣的,當初在江庭,我可是有特意給傭人加工資,讓他們好好的照顧阿寒。」
容嫣輕皺了皺眉頭,她陰陽怪氣,這馮雨怡說得好像,她故意要把江禦寒接出來受苦一樣。
對上江禦寒的目光,容嫣沒有絲毫的閃躲,她坦蕩蕩的跟江禦寒對視著。
因為她問心無愧。
紅唇揚起,容嫣不卑不亢的對馮雨怡說道。
「伯母,你是有特意給傭人加工資,但並不是要他們好好照顧阿寒,而是讓他們毀壞阿寒的身體。」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要是報警的話,我相信工作人員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
馮雨怡指著容嫣,目光兇狠。
「你別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讓傭人毀壞阿寒的身體,我今天就是來勸阿寒回江庭住的。」
容嫣才不相信馮雨怡有這麼好心,肯定是因為馮雨怡發現,江御然做了江氏集團的總裁後,對她更不利。
所以,馮雨怡就想讓江禦寒跟江御然斗個兩敗俱傷,她才能坐收漁翁之利。
可惜,江御白只對醫學感興趣,並不想當霸總。
一直在看戲的江禦寒,冷冷的對馮雨怡說道。
「你沒資格勸我,還有,小心點,我這人很記仇。」
馮雨怡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退,之前江禦寒沒成為植物人的時候,她這個繼母,就要受他的氣。
現在江禦寒躺在床上,只有頭能動,她竟然還要受他的氣。
如果不是為了大局著想,馮雨怡真的很想直接弄死江禦寒。
努力的扯出一個笑容來,馮雨怡對江禦寒說道。
「阿寒,別說氣話,趕緊回江庭住,你爸爸和我說了,只要你回江家,公司總裁的位置還是你的。」
「在你爸爸眼裡,雖然阿然不錯,但他還是覺得你辦事最妥當。」
江禦寒不急不躁的問馮雨怡,「說完了嗎?」
馮雨怡先是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
「滾,以後不要再來看我。」
「不識好歹。」馮雨怡跺了跺腳,很生氣的離開了房間。
顧雪歌幫江禦寒蓋好了被子,柔聲說道。
「寒哥哥,換個環境,你的心情可能就會好起來哦!你也可以聽我彈的鋼琴曲。」
江禦寒依舊暴躁,「你也滾。」
「寒哥哥,我可以理解你現在的心情比較焦躁,可惜這裡沒有鋼琴,不然我就可以現場彈奏給你聽了。」
非常不給顧雪歌面子,江禦寒直接閉上了眼眸。
馮雨怡已經走了,容嫣送顧雪歌到門口的時候,顧雪歌卻從包包里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