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淵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如膺般的眼神,他俯身靠在陳丁洋的耳邊輕聲說道:「哦?是嗎?不過恐怕事情不能如你所願,因為真正的血冥魂主是我,媒體報導的那個視頻也是我傳出去的!還有,辛大人能夠成為血冥魂主,也是因為他的容貌和我的人皮面具一樣,正好,乾脆利用這次機會,殺了你們兩個。」
這句話一出,陳丁洋只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像是凝結住不流了,心像被老虎鉗子鉗住在紋擰,最後一絲希望也被陳澤淵輕而易舉的毀了。
是他?血冥魂主竟然是他?
辛大人是冒充的!
陳丁洋發起抖來,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動,牙齒和牙齒,忍不住發出互相撞擊的聲音,兩條哆里哆嗦的彎腿幾乎站不穩,像弱不禁風的干樹枝,這所有的事情讓陳丁洋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一口鮮血噴涌而出,隨後,身體筆直的向後倒去,臨死之前,他才總算是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難怪,京城這麼多的大人物會在一夕之間從京城監獄出獄。
難怪當初葉家滿門被陳澤淵殺了的時候,雖然被押往京城監獄,可是他卻毫髮無傷。
難怪陳澤淵敢用性命和自己打賭。
原來,他的身份是血冥魂主,就算是這次賭約他輸了,大本營也不可能就這樣讓陳澤淵死在這裡。
「陳澤淵,你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行兇!簡直目無王法!」辛大人原本的小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住陳澤淵,眼中噴出的一團火,仿佛燒掉面前的「敵人」。
聽到辛大人憤怒的斥罵聲,陳澤淵只是笑了笑,隨後,將水果刀從陳丁洋的腹部拔出:「我就算是行兇了你又奈我何?」
辛大人臉色有點青起來,額上的一條青筋漲了出來,臉上連著太陽窩的幾條筋,盡在那裡抽動,他走到陳澤淵的身邊小聲說道:「陳澤淵,你別忘了葉芊夏,就算是你不顧自己的性命,你難道不為你的女人考慮嗎?就算是殺不了你,但是我大可以對她動手,我就不相信你能時時刻刻守在她身邊保護她,只要給了我機會,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辛大人之所以在陳澤淵面前如此囂張狂妄,就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抓住了陳澤淵的這一個弱點。
他覺得只要自己拿葉芊夏的性命威脅陳澤淵,他就一定會老老實實的就範,不敢和自己作對。
血冥魂主雖然地位高崇,但是他的敵人也很多,而且那些敵人一個個也不是吃素的,只要自己將陳澤淵的身份昭告出來,大家都會知道陳澤淵是真正的血冥魂主,光靠陳澤淵和葉芊夏的關係,很多血冥魂主的仇人也會利用陳澤淵的這個軟肋威脅他。
所以,辛大人篤定了陳澤淵不敢對自己動手。
「真是可笑,沒想到辛大人你竟然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毀約,可笑至極啊!」陳澤淵眼神冰冷的說道。
「看來你早就打算不將賭約當回事了啊!」陳澤淵將手中的水果刀直接丟在了辛大人的面前,一雙黑色的眼眸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
辛大人依舊厚著臉皮說道:「你別在這裡胡說,誰說我不承認賭約了,我之所以不履行,是因為你的醫術都是假的,既然是假的,我為什麼要死,該死的人是你!」
「你確實是已經將掌門和相爺哄騙的團團轉,但是我見識過你的手段,所以你別想騙了我,我知道了,你一定用了什麼辦法製造了他們痊癒的假象,甚至控制了他們的心神,讓他們誤以為自己痊癒了,陳澤淵,如果你真的會醫術,你有本事就讓我從輪椅上站起來啊!否則,你就承認自己不會醫術,這一切都是你在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