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此話一說完,在場的人群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片刻過後,陳澤淵深邃的墨眸中散發著拒人之千里以外的冰冷,將面前的水果刀直接扔回了陳丁洋和辛大人的跟前,說道:「掌門總不可能被我收買吧,現在該你們兌現承諾了。」
陳丁洋呆呆的望著眼前的水果刀,雙目毫無神采,有的,只有無限的空洞,好像被掏空了靈魂一樣,嘴唇下意識的蠕動了兩下:「怎麼會這樣?」
「不,我不相信,這一切都是你的障眼法,都是你做的把戲,你怎麼可能會醫術,你在陳家那麼多年,我也沒見你會什麼醫術啊!掌門的暗疾一定不是你治好的,一定不是。」
「老醫師,你趕緊去檢查檢查掌門的身體,會不會有什麼異樣,掌門的舊疾連您都沒有辦法,怎麼可能陳澤淵說治好就治好了?」
老醫師看著此刻近乎瘋癲的陳丁洋直搖頭,感受到一旁陳澤淵投來似笑非笑的目光時,又覺得有些難堪。
「老醫師,陳丁洋既然問你了,你就好好的回答他!」
「這,行吧。」老醫師最終還是有些羞愧的說道:「我剛剛檢查過掌門的身體,確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而且掌門的舊疾的確也已經被治好了。」
「是我醫術不精,想不到治療掌門的辦法,真是抱歉了,陳先生對不起,我剛剛不該那麼質疑您。」
是啊,自己行醫幾十年,到頭來卻連一個毛頭小子都不如,老醫師此刻都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陳丁洋讓大吃一驚,老醫師的這些話,在他的耳朵里,就和末日審判的號角那樣洪亮駭人。
辛大人神色慌張,哆哆嗦嗦的站起來,臉上眉頭緊皺,心裡像打起了撥浪鼓,嘴唇哆哆嗦嗦,欲言又止。
掌門的舊疾真的被陳澤淵治好了?
怎麼會這樣,實在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當初在大本營招待所和的時候,陳澤淵壓根就不會什麼醫術,這段時間他究竟經歷了什麼,怎麼一夕之間他會醫術了?
「陳丁洋,辛大人,聽了這些話,你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吧!趕緊動手啊,別浪費大家的時間了。」陳澤淵一張冷酷的面孔直勾勾的盯著兩人。
辛大人絕望得像掉進了沒底兒的深潭一樣萬念俱灰。
他怎麼也不願意相信這一幕,正想著如何逃跑和狡辯的時候,下一秒,山莊的大門外面又進來一群人,
為首的正是璇兒醫師和相爺身邊的首席醫生,他們二人領著一群北漢國的兵官走了進來。
「璇兒醫師,好久不見,您總算來了,您快告訴大家,陳澤淵究竟會不會醫術,他是不是都是騙人的。」
「您的醫術那麼好,一定可以看得出來!」
「對了,陳澤淵之前還說他已經將相爺的毒解了,這怎麼可能,相爺的毒可是火.....」辛大人說道這裡,立馬話鋒一轉:「總而言之,陳澤淵根本不可能解得了相爺的毒,您快把真相告訴大家吧。」
辛大人剛一說完,璇兒醫師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像刷了層漿糊般地緊繃著。
璇兒醫師接下來所說的話,對於在場的其他人來說只是看戲,而對於辛大人和陳澤淵來說簡直就是末日的審判。
「辛大人,我今日來此,就是奉了相爺的命令,來為陳澤淵先生證明的。」
「諸位,請聽我一言,陳澤淵先生的確已經將相爺的毒解了。」
毒解了?
為陳澤淵證明?
不,怎麼會這樣?
一股絕望的情緒像狂潮一般湧上辛大人的心頭,使他感到渾身冰涼。
而陳丁洋的嘴張得像箱子口那麼大,一下子就愣住了,接著他就咽了兩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裡發乾似的。
在他們心中陳澤淵根本就不會醫術,所以他們才敢用性命和陳澤淵打賭,可是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在告訴他們,他們兩個的這種想法是多麼的愚蠢和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