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護衛身上的那股氣勢,遇到陳澤淵的氣勢,頃刻間就被震得節節潰敗,不復存在。
「噗!」
護衛臉色瞬間變得無比慘白起來,直接一口鮮血噴出,只覺得一股如山般的恐怖威壓席捲而來,令他感到窒息。
砰!
護衛終於再難承受這股可怕威壓,雙腿一軟,連同站在護衛身邊的鄭旭陽直接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而鄭旭陽看到這一幕剛才的驕傲,在此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剎那間,在場所有人都是愣住了。
他們同樣是感覺到陳澤淵身上的那股恐怖氣勢,臉色發白,驚駭萬分。
實際上,如果不是陳澤淵有所收斂,現在跪下的人,可就不止護衛和鄭旭陽兩個了。
「怎,怎麼可能?!」
鄭旭陽臉色慘白,瞳孔中充斥著濃濃的難以置信。
他做夢都想到,陳澤淵的氣勢竟然強悍到了這種程度,護衛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鄭少,現在,你還是跪下了。」陳澤淵淡淡開口。
鄭旭陽猛然驚醒,下意識的想要站起來,但那股巨大的壓迫力如同山峰般壓在他身上,他根本連站起來的力氣斗沒有。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鄭旭陽驚呼出聲。
陳澤淵淡淡道:「廢話真多!鄭少,既然都跪下了,就趕緊把頭磕了吧。」
「讓我給你磕頭,做夢!」鄭旭陽頓時怒喝出聲。
「聒噪。」
陳澤淵搖搖頭,眼中寒芒閃過,腳步一踏,身形倏忽間出現在鄭旭陽面前,右手陡然一揚。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陳澤淵一巴掌扇在了鄭旭陽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道鮮紅的巴掌印。
「你,你敢打我?」
鄭旭陽頓時懵了,感覺到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痛感,他頓覺恥辱無比,大聲咆哮道:「混蛋!你知道我是誰麼?你敢這麼對我,鄭家不會放過你的!」
「啪!」
回答他的是一耳光。
「你……」
啪!
鄭旭陽頓時閉上了嘴巴,那張頗為英俊的面龐被陳澤淵扇成了豬頭,心頭欲哭無淚。
這個混蛋,難道不知道打人不打臉的道理嗎?
他倒好,一打就是幾耳光,這是打上癮了啊!
陳澤淵居高臨下般的俯視鄭旭陽,淡淡開口:「最後問你一遍,磕,還是不磕?」
鄭旭陽臉色陰沉至極,如果是之前,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搖頭。
可現在,他是真的怕了。
他怕自己一個「不」字都還沒說出口,陳澤淵又是一耳光就扇過來了。
咬咬牙,鄭旭陽終於還是妥協了。
「好,我磕頭!」
話音落下,鄭旭陽咬咬牙,強忍著心頭的屈辱,雙手撐地,砰的一聲響起,額頭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剎那間,周圍寂靜無聲。
所有的紈絝子弟臉上都是布滿驚駭之色,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這位向來無比驕傲的鄭家大少爺,竟然也有給人磕頭認錯的一天。
他們還清楚的記得,在飆車開始之前,鄭旭陽信誓旦旦的提出這個賭注,目的就是為了狠狠羞辱陳澤淵。
誰能想到,他最終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怎一個慘字了得。
磕完頭,鄭旭陽緩緩的抬起頭,看向面前的陳澤淵,咬牙切齒的道:「現在我跪也跪了,頭也磕了,你總該滿意了吧?」
陳澤淵淡淡一笑,道:「還算滿意,不過,鄭少,你好像很不服氣?」
服氣?
鄭旭陽差點沒有一口鮮血吐出。
他何時受過今天這樣的屈辱?
他身為堂堂鄭家大少,在京城都可以橫著走,今天卻被陳澤淵羞辱得體無完膚,他怎麼可能服氣?
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將陳澤淵碎屍萬段,方能解心頭之恨!
「呵呵,不服氣也沒關係,你想找我報復,我隨時恭候。」
陳澤淵淡淡一笑,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將鄭旭陽放在眼裡。
毫不誇張的說,在陳澤淵眼中如螻蟻一般渺小,他動動手指頭就可以捏死。
自然也不擔心鄭旭陽的報復。
別說是鄭旭陽,就是整個鄭家,能奈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