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賭客們像得到了特赦令,如潮水一般朝門口涌去,來到甲板上紛紛放下救生艇逃生,頓時海里像下餃子一樣,還好救生艇足夠用,總不至於像鐵達尼號一樣因為救生艇不夠用被凍死。
這是陳澤淵下的命令,不得傷害無辜賭客,只劫郵輪,就連禁錮室的欠債賭客也都被放了出來,否則的話這艘船已經成了血海地獄,
在持槍悍匪的轟趕下,賭客們下的極快,幾名膽小來不及上救生艇的賭客直接被踹了下去,跌進大海中,而後又不顧一切地爬向救生艇,或者被人拉上去,或者自己游上去。
待所有賭客和工作人員下完,一名隊員用海事電話向渝州港務局報警,告訴他們有人劫船,趕快過來救人,而後郵輪鳴了三聲汽笛緩緩駛向大海深處,
賭船是在公海被劫,而且註冊地是國外,嚴格來說這起劫持事件並不歸渝州港務局管轄,但賭客們有不少是京城和渝州當地人,他們有義務負責救援,救援船隻很快就趕到了,只是此時藍鑽公主號賭船已經不見了蹤影。
「來,為我們的勝利乾杯,為我們的又一件偉大戰利品乾杯!」
駕駛室內,三名隊員舉起了高腳杯,放肆的笑聲響徹海面。
……
渝州國際機場,陳澤淵和年潔柔並肩坐在候機大廳排座上,對面明亮的窗戶外,飛機起起落落,在他們不遠處坐著表情頹喪的蘇耀川,蘇耀川在底艙禁錮室被折磨的已經夠慘,走路都費勁,即使想跑也跑不掉,年潔柔根本不擔心他會逃跑,所以並沒有給他戴手銬。
年潔柔喝了口木瓜奶,嘆口氣道:「哎,渝州之行就這樣結束了!」
「大哥,我問問你,你是怎麼知道賭船的布局結構的?」
陳澤淵向四周望了望,見沒人注意自己才壓低聲音說道:「你別忘了我可是血冥魂主,調查這點事情還不是輕而易舉?」
「哦哦,我懂!」年潔柔鄭重地點點頭,表情嚴肅而凝重。
而此時的蘇耀川不由想起了自己美麗可愛的女兒,表情更落寞了。
廣播傳來登機的聲音,陳澤淵起身來到蘇耀川面前,伸手在他肩頭拍了一巴掌,「你有個好女兒!」
「我愧對我女兒,我無顏面對她!」蘇耀川囁嚅道,知道自己回去必將面對法律的嚴懲,面對鐵窗生涯,蘇晴母親早亡,只有他一個父親,舐犢情深,心裡覺得愧對女兒。
陳澤淵在他身上推了一把,「別廢話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走吧,上飛機!」
空客32S離開了跑道,沖入藍天,在機場上空微一盤旋向京城方向飛去。
透過舷窗,可以看到白雲點綴的藍天和蔚藍的大海,渝州之行告一段落。
兩小時二十分鐘後,飛機抵達滬海國際機場,年潔柔正了正儀容,抖出手銬給蘇耀川戴在手上,在陳澤淵陪同下,下了飛機,壓著他走出機場通道。
機場通道外早已有警局的同事在等候,立即快步向蘇耀川走來,和年潔柔握手後接管了蘇耀川。
「爸爸!」一聲嬌呼,一名長髮披肩的高挑女孩衝過來,撲在蘇耀川身上。
「晴晴,我……我對不起你!」蘇耀川哽咽著,老淚縱橫。
蘇晴端詳著父親也是久久無言,不管他犯多大的錯誤,到底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望著已經憔悴不堪的父親,她又能說什麼呢?
「蘇小姐,請不要妨礙公務!」兩名警察勸開蘇晴,壓著蘇耀川走向警車,年潔柔轉身衝著陳澤淵嫣然一笑,「一起走吧!」
陳澤淵搖搖頭,「警官,我就不打擾你了!」說罷,陳澤淵走到路邊打了輛車返回別墅。
而年潔柔則鑽進警車,帶著勝利的喜悅,和同事們有說有笑返回了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