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你瘋了吧,說什麼胡話呢!」陳丁洋心中驚駭。
他的話剛一說完,只見葉芊夏在他的面前直接摘下了羽毛面具。
陳丁洋被這突然來臨的事震動了,以致就像受到電擊一般,精神處於半痴半呆的狀態之中,耳朵里哄了一聲,如同被尖針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
「怎麼會是你?我去。」金沙城驚奇得像半截木頭般愣愣地戳在那兒。
牛鳳飛同樣吸了一口冷氣,茫然失措,像個泥塑木雕的人。
葉芊夏竟然就是秦家剛回歸的大小姐。
怎麼可能?葉芊夏不是葉家的一個私生女嗎?現在怎麼變成秦家大小姐了?
「葉芊夏!」陳丁洋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怎麼可能是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據陳丁洋收到的消息,那天葉芊夏在葉家自殺之後,就被葉家眾人設計送去火化了,可是現在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還成了秦家的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丁洋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裂了。
葉芊夏隱藏著眼中的仇恨和厭惡,冷冷的盯著陳丁洋說道:「見到我活著你很意外是嗎?陳丁洋,你就是個混蛋,我恨不得將你抽筋扒皮。」
「芊夏,你冷靜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給你解釋。」陳丁洋只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接下來的事情。
葉芊夏沒有理會,抬手又給了陳丁洋一巴掌。
瞬間,陳丁洋的臉上浮現出五個手指印:「陳丁洋!」
「就因為你憎恨澤淵,不惜設計和葉家眾人聯合起來囚禁我,最後還逼得我自殺,你好狠,要不是當初我利用我外公交給我的假死術,說不定我現在就是一具屍體了吧。」
「不僅如此,你們還將我的身體掉包,送進火葬場,你這樣道貌岸然的傢伙,根本不配得到秦家的支持,還想跟我訂婚,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這麼多天,我一直在忍,現在你終於知道,秦家的大小姐是誰了吧,就是那個被你逼死的葉芊夏。」
「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秦家就是你陳丁洋的對立面,我們不可能幫你坐上家主的位置,你死了這條心。」
陳丁洋聽到這些話,臉色慘白,動也不動地站在那兒,只覺得脊樑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
好像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在和自己作對,沒有一件是順心的。
他好不容易巴結上的大人竟然是陳澤淵。
他策劃了這麼天的計劃,聯絡了這麼多的代理家主,卻一點用都沒有。
就連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秦家大小姐也是葉芊夏。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陳丁洋的思緒混亂不堪。
忽然,下一秒。
陳丁洋像瘋子一般瞪著兩隻眼睛看著在場的所有人。
他滿臉通紅,一直紅到髮根,鼻翼由於內心激動張得大大的,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一條深深的笑紋從緊百咬著的嘴唇向氣勢洶洶地往前突出的下巴伸展過去,凶神惡煞的看著葉芊夏和陳澤淵;「就算你是葉芊夏能怎麼樣!」
「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你能找到證據是我害得你嗎?你別忘了,你都說了你是自己自殺的。」
「況且,陳澤淵現在本應該在京城監獄,可是卻出現在了這裡,還有這些家主,你們都等著吧,我已經聯繫大本營了,他們馬上就會派人過來把你們統統抓走,你們的下半輩子只能在監獄裡面度過。」他眼裡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繼續說道。
「而我,陳丁洋將會是陳家的下一任家主,你們誰也阻止不了我,陳澤淵就是陳家的養子,他有什麼資格和我爭,註定是要被我才在腳底下的。」
「我才是火炎集團的董事長,我才是陳家唯一有資格坐上家主位置的人。」
陳丁洋臉色有點青起來,額上的一條青筋漲了出來,臉上連著太陽窩的幾條筋,盡在那裡抽動,他的腸胃和五臟屬也都變成遇到大火的乾柴,呼呼地燒起來了。
在陳丁洋心中,他已經認定了陳澤淵等人是越獄出來的,所以只要大本營的人來抓他們,自己就還是陳家的家主。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京城監獄不是什麼人都是提前出獄的,況且還是這麼多人同時出獄。
陳丁洋心中抱著唯一的一絲希望,不停的大笑。
就在這個時候。
門口又是傳來一陣匯報聲:「秦家秦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