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被驚呆了。
陳丁洋腦子裡翻轉昏旋,耳朵里發著尖音和幽靈之音,面前仿佛站著一個如塵煙一般的膝朧鬼影。
這神秘而又恐怖的冷冷的一摸,嚇得他魂不附體,屏聲靜氣,懷著茫然的恐懼,猶如一個受傷的人當一隻手指接近他的傷口時會本能地頗抖一樣。
砰的一聲。
陳丁洋雙腿發軟的癱倒在地上。
「不可能,這不可能!」
「你...怎麼會是你,這一定不是真的,我肯定是在做夢,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你們都給我滾開,快說,究竟是誰,弄出這場把戲,你一定不是陳澤淵,你究竟是誰!」陳丁洋發起抖來,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動,牙齒和牙齒,忍不住發出互相撞擊的聲音。
因為陳家老爺子從陳澤淵小時候開始就一直保密他的身份和容貌,所以現場很多人都沒有見過他。
這些客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心中疑惑;「這人究竟是誰啊?陳少爺看到他怎麼跟看到鬼一樣!」
「不知道,以前也沒聽說過有這個人啊。」
不僅在場的其他賓客沒有認出陳澤淵的身份,那群代理家主也更是沒有認出來。
看著眼前男子神似陳家大小姐的面容,王老爺再也忍不住的站了起來,滿臉激動的說道:「你是陳澤淵!」
「真的是你嗎?你,你怎麼會出現?還戴著人皮面具。」
聽到這個名字,在場的賓客一片譁然。
「不會吧。」
「他竟然是陳澤淵,那不就是陳家的養子嗎?」
「他究竟有什麼本事,竟然連金繡娘都叫他為主人!」
滿屋充滿惶惶不安的氣氛,好像地球末日就要來臨了。
陳丁洋的臉色通紅,鼻子尖上綴著幾顆亮晶晶的汗珠,眉毛怒氣沖沖地向上挑著,嘴卻向下咧著。
他顫顫巍巍的重新站起來,看著眼前的陳澤淵心中百味雜陳。
「陳丁洋,看到我,你似乎很意外?」陳澤淵那一貫平和的神色間,似乎多了一絲古怪之色,眼神變得複雜而微妙,有種令人難以捉摸的神秘感,他的這種變化,給人一種陌生的感覺。
能不意外嗎?
本來應該在監獄等死的陳澤淵忽然出現在繼承宴上,甚至還戴上了人皮面具。
導致自己為了能夠巴結上他,不惜下跪磕頭,連尊嚴都不要了。
陳丁洋憤怒的臉扭曲成暴怒的獅子:溫文爾雅慣了的面龐,燃起火來隔外地可怖,如同優雅的貓忽然尖叫著露出尖利的牙齒。
「陳澤淵,你竟然騙我,你這個混蛋,瞞了我這麼多天,你是故意算計我的是不是,看到我給你下跪,看到我為了討好你卑躬屈膝,你是不是很享受。」陳丁洋怒不可遏地吼叫著,這聲音像沉雷一樣滾動著,傳得很遠很遠。
陳丁洋的憤怒使他再也忍不住了,他大聲的怒斥和吼叫著。
「真可笑,你那樣是我逼你了嗎?不過有一點你倒是說對了,看著你那卑躬屈膝的樣子,我心裡的確很舒暢。」陳澤淵笑著鄙視道。
「不過,你這幾天坐著家主的位置感覺如何啊?」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沒有按照陳丁洋預期的發展下去。
陳澤淵既然說出這話,陳丁洋也不能妥協了,現在唯一的路只有自己用力闖一闖,他反抗道:「你算個什麼東西,閉上你的臭嘴。」
「大家都給我聽著,我才是陳家真正的繼承人,他只不過是我家的一個養子,你們別忘了,是誰把我外公和我媽害死的,他就是個禽獸,你們別被他的表象給矇騙了。」陳丁洋毫無顧忌的詆毀陳澤淵。
「你們都是傻子嗎?還不趕緊把他給我轟出去。」
金繡娘看到發瘋似的陳丁洋,舉著手中的紅酒杯慢慢走了出來。
她嫵媚的說道:「我們可不是三歲小孩,是可以隨意被人矇騙的主,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主人臉上的人皮面具是我給的。」
「而他不僅是我的主人,還是這些家主的老大。」
怎麼會這樣!
陳澤淵真的是金繡娘認定的主人,還是這些家主的老大!
陳丁洋感覺自己大腦的血管像要漲裂開似的,身體的每一部分幾乎都在顫抖,手腳變得像冰一樣涼。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下人匯報聲。
「秦家大小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