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陳澤淵聽到這些代理家主竟然如此沉不住氣,當著所有人的面承認自己要篡位就覺得可笑。
畢竟再過十幾分鐘他們會為現在所說的話感到後悔。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他們真正的家主,頂頭上司,十五分鐘後就會抵達陳家。
「你們這群狼心狗肺的東西,真是大逆不道,竟然敢當中口出狂言,要是被你們的家主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王老爺怒不可遏地吼叫著,這聲音像沉雷一樣滾動著,傳得很遠很遠。
「閉嘴吧你,我們為什麼不能坐上家主的位置,這麼多年,我們幾家的家族事業都是我們在打理,我們怎麼就沒有資格了,況且,我們家主一直被關在監獄,什麼時候出來還不一定呢,他們怎麼會知道,就算他們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
「王老爺,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否則,也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格鬥場的代理場主冷冷的說道。
「在座的各位,你們都聽好了,今天是陳家的繼承宴,陳丁洋是一定會坐上家主的位置的,不僅如此,借這個機會,我們也向大家宣布,從今以後,我們就是真正的家主。」
「說要是有意見,現在立馬站出來!」
在場的人看著大廳周圍的打手,都嚇得不敢說話,生怕自己得罪了那群代理家主。
畢竟是別人家的事情,還是少管閒事的好。
王老爺和幾位雖然家大業大,但是現在畢竟在別人家,還有這麼多的打手和保鏢,無奈只能憋著氣,他們氣憤的看著站在台上一臉得意的陳丁洋還有那群勢在必得的代理家主。
這些人今天是鐵了心的要開始造反。
這些準備看上去也不是一日之功,看來他們早就有了謀反之心。
「你們這群人就別妄想了,你們一定不會得逞的,哼。」王老爺說完這句話,臉色鐵青無奈的坐下。
武道會的代理會長看到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對他們有意見。
就連剛剛底氣十足的王老爺,也沒有了剛剛的氣勢,心中想到:看來王家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既然大家都同意我們坐上家主的位置,以後還請各位....」
然而,還沒等武道會的代理會長得意完。
門口便傳來了許許多多車輛剎車的聲音。
沒一會兒,門口便傳來一道聲音。
這是一位中年男人,褐色的頭髮暴露了他實際上只有30來歲,威風堂堂,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製的,輕笑的眼鏡框架在他鼻樑上,淡淡的兩撇小鬍子掛在下方,不但沒有顯老反而更加精神。
「我才進監獄幾年,這麼快,就想坐我的位置了,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誰?
什麼人?
陳丁洋有些疑惑的看著門外,今天宴請的賓客早就全部到場了,現在來的人是誰?
整個宴會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門口的來人吸引。
武道會代理會長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只聽到自己的心怦怦地劇烈地跳動,似乎要碎裂了般的疼痛,他戰戰兢兢的朝著門口的方向看過去。
「會,會長,您怎麼.....」武道會代理會長看清來人的樣貌時,渾身顫慄,像篩糠一樣哆嗦起來,臉皮下面的一條條隆起的筋肉不斷地抽搐著,想見到鬼一般的看著武道會會長。
會長的臉漸漸變了顏色,眉毛擰到了一起,眼睛裡迸發出一道道刀一般鋒利的光,大步朝著眾人走過來。
「你,你是武道會的會長?怎麼會?你是什麼時候出獄的?這是怎麼回事?」陳丁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
就連剛剛那群氣勢十足的代理家主,在看到武道會長到來的那一刻,也不由得全身顫抖。
他們一個個的心跳加快,手無足措,腦里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將要去幹什麼。
武道會會長的眼睛閃閃地像是燒著什麼東西,他露出他的白牙齒乾笑,那整齊的牙齒好像會咬人:「你們這麼點膽子也敢謀權篡位了,你們看清楚了,我身後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