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趕緊躲開!」
守衛隊長渾身顫抖,半張著嘴,發出一聲嘶啞的驚叫,感到像刀劈開了胸膛。
然而沒多久。
他整個人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突然衝到他面前的陳澤淵,不知道從哪兒撿了一塊小石頭。
在子彈飛射而來的同時扔了出去。
「砰~」
只聽見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飛射而來的子彈和石頭撞擊的剎那間,石頭被擊成了粉碎,子彈也應聲落地。
短短的幾秒鐘。
陳澤淵便將守衛隊長的生命挽救回來了。
還沒等守衛隊員回過神來,陳澤淵已經拉著他躲到了一個安全地帶。
「你,究竟是什麼人?子彈也能解決?我剛剛那麼對你,你為什麼還救我?」他把嘴張得像箱子口那麼大,一下子就愣住了,接著他咽了兩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裡發乾似的。
陳澤淵的眼睛環顧四周。
他沒有回頭看守衛隊長,而是繼續觀察著四周的敵情,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即是身為華夏國的子民。」
「那麼我就絕對不會允許你死在敵國人的手中。」
不會允許!
這麼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蘊含著極大的能量。
守衛隊長的臉上異樣地悲戚、沉痛,像嚴冰一樣凍結,像岩石一樣冷峻,漠然中似有無限懊悔。
他的臉火辣辣地發燒,一肚子的懊悔、傷心,話不知從何議起:「抱歉,我剛剛那麼對待你,你竟然還能不計前嫌的救我性命......謝謝你,這些人肯定是預謀已久的。」
「目的就是抓我們分部的人,你趁現在趕緊走,說不定還能活命?」
走?
陳澤淵長這麼大,還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逃避的。
他的眼睛虎視著,像是要從眼眶裡突出來似的看著外面,只見一群穿著特質戰鬥服的特種兵,手裡拿著各種武器,慢慢的朝著他們靠近,為首的甚至還口出狂言;「你們這群沒用的廢物,還不趕緊滾出來。」
「現如今你們已經失去了血冥魂主的庇佑,就是大羅神仙也難保你們的性命。」
「你們是威名在外的華夏國又如何,如今還不是要臣服在我們的腳下,當年你們不是很狂妄嗎?怎麼現在一個個都是縮頭烏龜嗎?」
「連出來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了嗎?只知道躲在角落!我把話放在這裡,如果你們自己主動出來投降,我便饒你們不死,否則,就休怪我無情了。」
這些話一字一句的響徹在整個分部,像尖刀一樣刺在眾人心中。
有幾個隊員聽不下去,沖了出去,想要以身殉國,不讓敵國看不起。
然後,就在下一秒。
「砰~」
其中一個隊員剛衝出去,就被飛射而來的子彈擊中心臟,隊員應聲倒地,當場死亡。
幾個還沒衝出去的隊員看著倒地的同伴,心中驚駭,止不住的氣憤,現如今他們只能等待援兵的到來,否則就算是出去了,也只不過是送死:「他媽的,這群狗東西,知道魂主現如今不在北海市,就拿咱們分部開刀。」
「要是魂主在這裡,這群人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然而。
眾人心中期盼的魂主,不在北海市,而是在京城的大本營。
這些敵國的隊員能夠這麼有恃無恐的衝進來襲擊,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們知道魂主不在北海市。
「你們這群縮頭烏龜,還不趕緊滾出來。」
敵方的首領好像聽到隊員說的話一般,冷哼道:「你們既然知道你們的魂主遠在京城,還不速速投降,趕緊把你們的部長交出來。」
「我最後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要是還不出來投降,我就讓你們整個分部夷為平地。」
「還有最後十秒~」
「最後一秒。」
只見時間到了,還是沒有一個人出來,敵方首領也沒了耐性,直接招呼手下,準備朝著分部四處掃射。
可是。
就在他們將槍上膛,準備掃射的時候。
一直在圍牆後面關注的陳澤淵走了出來,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是誰說魂主不在北海市的?」
這一句響徹在分部的話,頓時讓敵方首領嚇了一跳。
敵方隊員冷汗一滴一滴順著臉頰滑落,背後也因害怕而冷汗連連,衣服似都要被濕透,身子竟也微微發顫,甚至連手中的武器也差點沒拿穩。
但是很快,首領就立馬回過神來,上下打量著陳澤淵說道:「你什麼意思,照你這話,魂主就在北海市?」
「你可拉倒吧,難不成你說什麼我們就會相信嗎?」
「我們早就收到消息,說魂主就在京城,而且此時正在大本營召集擎蒼戰隊的隊員準備出發前往邊疆,哪裡冒出來的黃毛小子,敢在我面前扯謊?」
首領的聲音由低而高,漸漸地吼叫起來,臉色漲紅,漸而發育,頸子漲大得像要爆炸的樣子,甚至拿著槍直接對準陳澤淵的腦袋。
他心中篤定陳澤淵一定會嚇得跪地求饒。
畢竟他已經拆穿了魂主不在北海市的真相。
然而。
陳澤淵並沒有被嚇得魂不附體,反而一臉淡定的走到首領面前,不屑的說道:「也許你還不知道我的身份。」
「既然如此,就睜大你的狗眼給我看清楚了。」
「我就是京城新上任的擎蒼戰隊指揮使,當年的血冥魂主。」
「我給你們十秒鐘,趕緊繳械投降,否則,你們所有人今天一個也別想走出這裡。」
這語氣不容置疑。
面對武裝的敵人依舊充滿了囂張、挑釁。
而此時最讓眾人驚訝的是他說自己是魂主。
首領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說什麼?你是魂主?那我還是魂主他爹呢!真是可笑。」
「你們這群廢物,想要活命,這種謊話也能編的出來?你們魂主知道你們為了活命這麼侮辱他嗎?」
「你們都是一群貪生怕死之輩。」
「行了,我沒功夫跟你在這裡白費口舌,小子,趕緊跪下求饒,說不定我還能饒你一命,其他的人給我聽好了,既然不願意出來投降,那你們今日就都給我下地獄吧。」
說完這些話。
上百名敵人都拿著槍枝武器對準陳澤淵。
隨之而來的,便是那震耳欲聾的槍擊聲。
陳澤淵淡定的看著那數百枚子彈朝自己飛射而來。
而敵方首領則笑眯眯的等待著陳澤淵變成血肉模糊的樣子。
「快躲開!~」守衛隊長看到這一幕,慌亂的大叫,甚至想衝上去將陳澤淵拉扯回來,但是他的速度哪裡能跟子彈相提並論。
眾人紛紛閉上了眼睛,腦海中牟然升起陳澤淵血花四濺的模樣。
然而。
還沒等這些人惋惜陳澤淵逝去的生命。
就被眼前發生的一幕驚嚇住了,他們難以置信的看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臉上的皮膚都收縮了,嘴唇閉得緊緊的,抑止住了正要發出來的叫喚。
這是什麼情況。
先前還站在原地的陳澤淵,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一旁拿過一根鐵棍,旋轉著,隨之而來的便是鐵棍撞擊到子彈,子彈落地的聲音。
旋轉鐵棍就像是形成了一扇強有力的盾牌。
乒桌球乓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分部。
直到所有的子彈全部落地,眾人眼裡看到的便是陳澤淵一人站在大廳中心,他的腳下散落了幾百枚的子彈殼。
緊接著,陳澤淵一隻手揮動著鐵棍,從一旁守衛的屍體上撿起一把機關槍,朝著敵方所在的位置掃射。
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就令局勢完全反轉。
一顆顆子彈以極快的速度直接命中敵人的腦袋。
這精準的射擊和驚人的膽識,哪是一個平常人能夠擁有的。
頓時。
站在前排的幾十名敵人慘叫著倒在地上,失去了戰鬥的能力。
分部只剩下了一些活著敵人慘叫哀嚎的聲音。
先前還在囂張叫囂著要取陳澤淵性命的敵方首領,兩眼發黑,耳朵里嗡地一聲,覺得全身仿佛微塵似地進散了。
眼前的人的身影,似乎很熟悉,讓他仿佛重新見到了兩年前那戰無不勝的男人。
他的心在胸脯跳得就像大杆子使勁撞城門一樣,不但不均,而且一次緊似一次:「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有如此的實力,你..........」